“昕昕真狠心啊,居然对我下如此重手。”
屏风后面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紧接着,只见南宫梓秋一手捂着腹部,脚步踉跄地走了出来。
他的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还冒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受伤不轻。
花昕看到他这副模样,心头不禁一紧,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
她冷冷地看着南宫梓秋,说道:“南宫公子倒是好手段,竟然能躲开我的攻击。只是,你既然已经离开了,为何还要回来?”
南宫梓秋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走到花昕面前,轻声说道:“今日是你及笄之日,亦是你的生辰,我怎能不回来?当初不辞而别是我不对,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说罢,他不顾花昕的反应,径直坐在她的床上,似乎想要休息一下。
“你……”花昕见状,正欲开口驱赶,却被南宫梓秋打断道:“我一路快马加鞭赶来,已经奔波了整整十天,实在太累了。昕昕,就让我先睡一会儿吧!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
说完,他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递到花昕手中,然后便一头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花昕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木盒子,正准备打开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肩上一重,原来是南宫梓秋竟然不自觉地靠了过来。花昕试着推了他几下,却发现他睡得十分香甜,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个家伙……你是故意的吧!”花昕低声嘟囔了一句,终究还是不忍心将他叫醒。
她小心翼翼地把南宫梓秋放平,然后伸出手去替他把了脉。片刻之后,花昕缓缓松开手,眉头微皱,轻声骂道:“真是胡来!”
花昕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一双美眸瞪得浑圆,里面满是恼怒之色。
她生气的原因无他,正是因为南宫梓秋这个家伙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要知道,刚刚给他号脉时发现,他不仅脉象异常虚弱,而且体内还带着伤势。
可即便如此,先前面对自己盛怒下拍出的那一掌,他竟然毫不退缩地硬接下来,显然只是想让自己消气而已。
“你倒是挺有自信啊,笃定我一定会救你。”花昕凝视着南宫梓秋那毫无防备、宛如孩童般纯真的睡脸,心中暗自感叹道。
尽管内心充满无奈,但不可否认的是,对于这样的南宫梓秋,她根本无法抗拒。
于是,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他微皱的眉头,试图抚平那一丝疲惫。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南宫梓秋额头的瞬间,后者竟突然伸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紧接着,一声低喃从南宫梓秋口中传出:“昕昕,我好想你……”
这声饱含深情的呼唤,如同一把利剑穿透了花昕的心房,令她不禁发出一声轻叹。
就这样,花昕没有挣脱被紧握的手,静静地陪伴在南宫梓秋身旁。
渐渐地,困意袭来,她也沉沉睡去。
当南宫梓秋睁开双眼时,阳光已经洒落在房间里。
他转过头,看到花昕依然安静地熟睡着。
也许是感受到了身旁人的气息,花昕在睡梦中显得格外安心,甚至连平日里的警惕心都消失无踪。
此时此刻,南宫梓秋的手臂正环绕在花昕那纤细的腰肢上,他突然心生不舍,不愿松开这份温暖。
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柔软身躯,他低声喃喃自语道:“昕昕,我终于又能这样抱着你入睡了。”
“也就这两日了......”
和南宫梓秋几乎同时醒来的花昕,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声音虽轻却如惊雷般在南宫梓秋耳边炸响,惊得他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什么意思啊?” 南宫梓秋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地看着花昕,“什么叫做也就这两日了?难不成从今往后,你都不许我踏进你房门半步了?”
花昕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与南宫梓秋对视着,轻声说道:“后日便是我大喜的日子了,你觉着夜澜昇还会准许你夜夜伴我入眠么?”
“什么?成亲?后日!”
南宫梓秋闻言更是震惊不已。
这段时间只顾着埋头赶路,竟然完全忘记了花昕和夜澜昇的婚期就在她及笄之后的第三天!
如此说来,自己能够陪伴在花昕身边的时光,当真只剩下区区两日而已。
想到此处,南宫梓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眼眶也渐渐湿润了起来。
难道从此以后,他便要与花昕形同陌路、再无交集了吗?
这样的结局,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你很难过?”
花昕看着眼前的南宫梓秋,只见他眼眶泛红,泪水似乎随时都会滚落下来。这让花昕不禁想起了另一个爱哭鼻子的小家伙,也不知道南宫萱灵现在如何了,这丫头,也不知道写封信回来说说情况。
“你说呢?”
南宫梓秋紧紧地盯着花昕,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刹那间,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涌上心头,但很快便被理智所压制住。
他深知不能伤害眼前的小丫头,因为早已对她情根深种。
“你......想要我?”
花昕并非初出茅庐的天真少女,凭借着前世的阅历和见识,对于南宫梓秋方才那炽热的目光意味着什么,自然心知肚明。
此刻被花昕一语道破天机,南宫梓秋不由得紧张起来,吞咽了一下口水。
花昕轻轻伸出手指,在南宫梓秋的喉结上来回摩挲着,轻声说道:“你放心,迟早会如你所愿的。”
她的语气坚定而温柔,仿佛给了南宫梓秋一颗定心丸。
“既然这样,那我可就要先收取一些利息了哦。”
南宫梓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突然间,他轻轻地放下了床幔,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隔绝在外。
紧接着,他缓缓地倾身而上,靠近花昕。
花昕毫无防备,当南宫梓秋的嘴唇轻触到她的额头时,她才知道这家伙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