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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眼前这幕,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宁鸿渊一双猩红的眸子,怒视着眼前的众人,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攻击猎物的野兽。

他很清楚,陷害他和禇璇的人,就在这些人里。

冀王妃赶忙上前,关切道:“鸿渊,你这是怎么了?”

她心疼地看着弟弟,宁鸿渊的两只手像是因为捶打硬物弄出的伤,血嘀嗒嘀嗒的往下流着。

宁鸿渊像是没听到一样,用阴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这几个人。

九公主、于兰苕还有德妃被宁鸿渊盯的浑身发毛,她们感觉宁鸿渊想要把她们生吞活剥了一样。

禇正枫和禇正榕赶过来,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宁鸿渊把禇璇放下来,让禇正枫把她带去找太医。

禇正枫将禇璇打横抱起,对宁鸿渊道:“你也一起吧!你的手也要赶紧医治才行。”

禇正枫一看宁鸿渊的手,就咧起了嘴,那手可别废了啊!

冀王妃一看宁鸿渊的眼神,就知道不妙,她赶紧拉住宁鸿渊,劝道:“我们先去治伤,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八公主上前,惊恐地捂着嘴,泫然欲泣道:“你的手……”

她走到宁鸿渊跟前,想要去查看一下宁鸿渊的伤势。

宁鸿渊直接避开了八公主,朝面前的几人走去。

禇正榕见势不好,上前拉住宁鸿渊劝道:“这里是皇宫,你还有你的家人和部下,不能冲动!”

“是啊!赶紧跟姐姐先去治伤,听话!”冀王妃都快急哭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冀王妃知道,一定是不得了的事,上次他这样失控,还是父亲和大弟死的时候。

宁鸿渊内心有些动摇,他握紧拳头,即便双手已经鲜血淋漓,也丝毫不觉得疼痛。

见宁鸿渊气势弱了些,德妃壮着胆子喝斥道:“宁鸿渊!你放肆!”

见了皇妃公主不行礼,已是大不敬之罪,现在竟还想动手。

但此时,她们已经被宁鸿渊的气势吓到了,几百斤的大门都被他用拳头给打开了,那宁鸿渊要是发起狠要打她们,那不是一拳就没命了吗。

于兰苕和九公主已经吓得躲到后面去了。

冀王妃赶忙替宁鸿渊请罪,“德妃娘娘恕罪!有什么事,等臣妾弟弟把伤包扎好,再行处置!”

禇正榕也替宁鸿渊说情,“德妃娘娘宽宏大量,先让溱国公把伤医治一下,再去殿内给您赔罪。”

德妃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宁鸿渊较劲,便让冀王妃和禇正榕把人带走了。

九公主朝身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让她去酒窖里把东西取出来。

路上冀王妃和禇正榕一直问宁鸿渊发生了什么,但宁鸿渊一言不发。

御医给宁鸿渊包扎好伤口后道:“好在没伤到骨头,休养些日子就没事了。”

随后又嘱咐两句,便退了出去。

等宁鸿渊冷静下来后,问道:“禇璇醒了吗?”

“不太清楚!”

冀王妃话音刚落,侍女就焦急地跑进来报信,“王妃不好了!九公主在大殿上嚷嚷,说了好些难听的话,陛下命王妃和国公一起去大殿对质。”

“九公主说什么了?为什么要对质?”冀王妃问道。

侍女偷偷瞥了一眼宁鸿渊,为难道:“九公主说……说国公和郡主有了苟且之事。”

“什么!”

冀王妃自是不相信弟弟会做出这种事,她转头看向宁鸿渊,宁鸿渊直接起身,一阵风似的往大殿而去。

冀王妃也跟着一起去了大殿。

等姐弟二人到了殿内,殿内已经炸了锅,都在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魏帝神色冷戾地捂着头,淑妃在一旁给他顺气。

姐弟二人跪地行礼,但魏帝一直未说平身,姐弟二人只能继续跪着。

冀王妃看向一旁的夫君,禇正柯一脸凝重地看向宁鸿渊,那眼神也没有一开始的信任了。

“璇儿醒了吗?”魏帝沉声问道。

“韩王派人来回禀,说郡主已经醒了。”魏冲回道。

魏帝长出了一口气,冷声问道:“溱国公你可知罪?”

“微臣不知所犯何罪,请陛下明示!”宁鸿渊跪在地上,拜了一拜。

魏帝是真不想说,但此事,他只能扣在宁鸿渊身上,“有人看到你尾随郡主去了酒窖,而酒窖里还燃着迷情香。”

宁鸿渊跪在地上,面无表情道:“微臣没有尾随郡主,臣是被人引去的,去的时候郡主也在里面,郡主说也是被人引去的,正当我们要离开时,酒窖的大门就被人上了锁。微臣不知是何人要陷害微臣,请陛下彻查此事,揪出幕后之人!”

“溱国公是在顾左而右言他吗?你玷污兰陵郡主是事实,还谈什么幕后之人!”德妃厉声道。

现在已经回了大殿,德妃也不怕宁鸿渊会做出什么过激之事,她就是要置宁鸿渊于死地。

冀王妃听到这些,半晌才缓过来,难怪殿内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甚至连夫君都不再为他们说话了。

她转头看向宁鸿渊,低声问道:“你和禇璇有没有……”

冀王妃没敢往下问,她也害怕了,害怕弟弟真和禇璇发生了什么。

宁鸿渊漠然地跪在地上,没有回答。

如此态度,让冀王妃心情跌到了谷底,她现在基本已经确定弟弟和禇璇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难怪刚才他会失控。

这时,禇璇来到殿内驳斥道:“德妃娘娘如此肯定我和溱国公做了苟且之事,难道这局是您布下的,还是您亲眼看见了?”

殿内的人都看向禇璇,没想到这时候她还敢来,魏帝已经派人告诉禇正枫,让他看着禇璇,别让禇璇来大殿,没想到还是来了。

禇璇来到近前,向魏帝行礼,魏帝让禇璇平身。

“你不好好休息,来这做什么?”魏帝心疼道。

一想到自己孙女被人玷污,魏帝心如刀割。

“我若再不来,明天此事传扬出去,还不知把我说得多不堪呢!”

发生这种事,坊间议论谩骂的多是女子,而对于男子的评价多半就是一句,哪个男人不偷腥!

要是别的男人,她大可以置之不理,偏偏这个人是她六皇婶的弟弟,她未来的姑父,更是她的救命恩人,若是不解释清楚,只怕这事没法善了。

“皇祖父!我有证人证明此事是有人陷害我和溱国公的。”

“你……”魏帝有些不忍,即便证明此事是被人陷害的,但禇璇和宁鸿渊的事,也说不清楚。

不过,禇璇坚持,魏帝只能说道:“把人证带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