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顾明煦问她,“我让我爸妈订个日子,两家一起吃个饭吧?”
林楠点头。
她已经想开了,现在觉得顾明煦不错,父母朋友都看好他,大家相处起来也很愉快。
而且,正好能解决她们现在的问题,也能让基地定下心。
她知道为了她,顾雪松顶着很大的压力,要不然,基地不会给他们这么大的自由度,也很少有人闹到她们面前来。
就一个种植园,如果没有强大的靠山,哪是她能拥有的。
就算基地奖励给她,如果有人隔三差五来捣乱,她就应付不过来。
她们家现在的好日子,还真的托了顾家的福。
当然了,何光霁那边应该也出了力。
顾家的父母她也是熟的,都是好相处的人。
顾家既然这么好,她没必要吊着人家,这不是她做事的风格。
退一步说,如果顾明煦不好,她也有把握自己能退出来。
很快,两家人见了面,大家在饭店简单吃了个饭,就把两个孩子的事情定下来了。
两家都是低调的人,都不想太过张扬。
顾雪松还向她道歉,“委屈你了,等结婚的时候我们再好好办一场。”
林楠摇头,这样就很好。
事情顺利得林楠跟做梦似的。
何光霁很快就知道了消息,拉着顾明煦去训练场打了一架,酣畅淋漓,当然,是他输。
顾明煦将躺在地上的何光霁拉起来,又递给他一瓶水。
何光霁接过水,狠狠地喝了一口,“我还是不是你的好兄弟?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我说你这几天怎么有事没事偷偷傻乐,原来是抱得美人归了啊。”
顾明煦笑道:“别阴阳怪气,我就是觉得顺利得不像话,像做梦一样,事情不定下来我都不敢往外说。”
“看你这出息。”何光霁鄙视,“林楠真是没眼光,放着我这么好的不挑,却挑了你这么个没趣的。”
顾明煦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就是说说罢了,又有几分真心。”
“现在是一两分,以后说不得八九分了呢。”
顾明煦摇头轻笑,“那你没这个机会了。”
何光霁白他一眼,“要不然你以为我会让给你?我认真起来就没有小姑娘能逃脱我的魔爪。”
他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抓握的手势。
“啪。”顾明煦将他的手打了下去,发出清脆的一声。
何光霁道:“以前装得多好,多清高,还说对人家小姑娘没兴趣,结果,私底下偷偷摸摸就把人拐回家了。”
“是我的错,你知道我性子闷,反射弧长,想问题不比你清楚。”
顾明煦今天格外的好说话,任何光霁如何冷嘲热讽都不回嘴,最后搞得何光霁都没脾气了。
“别这副死样子,我又不是没人喜欢,要怪也只能怪林楠没眼光。真要觉得对不起我,以后让我多去你们家蹭几顿饭。”
顾明煦心里松一口气,何光霁这人吧,你让他骂几句,这事就过去了,真要是什么都不说,那就有得他愁了。
谁叫他不早点听人家的话呢。
林楠的朋友们听说之后,纷纷向她道喜,有不清楚的,还专门跑过来问她是不是真的,顺便给她带一些小礼物。
林楠这几天收礼物收到手软,虽然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这年头贵重的都是能吃的,而她,这方面真不缺。
但都是情意。
她一一好生收起来。
这其中刘芳苓送的礼最费心思,是一副绣品。
大海上,一艘大船的围栏边有两个小人,看得出来是林楠和顾明煦。
林楠惊叹,“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你哪来的时间啊?又要养孩子又要工作。”
刘芳苓笑道:“做绣活的时候最能静心,我心烦的时候就绣两针。现在没时间了,这是我以前做的,顾队是我这两天加上去的,看上去还好吧?”
“岂止还好,简直是太好了。”林楠爱不释手。
“你喜欢就好。”
林楠一把抱住她,“那你觉得现在的生活好吗?”
“挺好。”
林楠看得出来,她没有说假话。
她这几天觉得小日子过得不错,就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得到幸福。
当然,有欢喜的,就有不那么高兴的。
汪嘉熙找到她,“你都多少天没去种植园了?还记得你是做什么的吗?”
林楠瞬间心虚,这几天还真是忘了这人。
汪嘉熙满脸都是失望,“你这样不思进取,我叔叔是怎么看上你的?幸好我没同意这门婚事。”
林楠笑道:“是是是,我有错,我配不上你。”
汪嘉熙指着她,“你看看,你一点悔改的心都没有,那些琐事浪费了你太多精力,你年纪轻轻,实在不该自毁前途。”
一如既往的爱说教,林楠心情好,不反驳。
汪嘉熙瞪她一眼,“赶紧跟我去看看,我又培育出一些新品种。我跟你说,这些植株比以前优秀多了……”
林楠跟着汪嘉熙去种地,这天就没有离开的机会。
现在她的事情已经传出去,没有大小伙子再往她身边凑。
林楠上班没两天,这天回来的时候,一家人等林桦回来吃饭,左等右等都见不到人。
林母着急了,“不会出什么事吧?老林你给儿子打个电话。”
林父已经打了几个电话,一直没人接,一开始还以为他加班忙,没顾得上。
这几天林桦都加班到天黑才回来。
但电话一直没人接,林家人再也不能干等下去。
纪安首先给林桦的顶头上司打电话,他对那边的人都熟悉。
也有好几个林桦同事的号码。
说起来,林桦这两年生活圈子小得很,不像以前狐朋狗友多,那找人才叫一个麻烦。
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得到的消息,不是说不知道,就是说林桦在正常上班。
好不容易有个人说了点有用的,他看到林桦下班的时候,碰到个人,说了几句话,林桦就跟人走了。
但当时,天光已经有些黑,离得又远,还有林桦挡着,看不真切面容,只看到比林桦高半个头。
那人走在前面,林桦跟在后面,看上去林桦是自愿跟人走的。
这么大小伙子,如果绑票,下班的路上人来人往,叫一声就行了,不至于这么无声无息。
但林家人打遍了电话,找不出来这个人是谁。
而在一个黑暗的房子里,林桦躺在地上无声无息。
有人的声音道:“老板,我们答应过高延不动他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好?”
又有人轻嗤,“我还怕他们不成?我是答应过,但高延自己答应我的事都做不到,他又有什么脸面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