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戍和介子姜皆是一愣,裴小舟在一旁呵呵笑着看热闹。
谢云戍一本正经坐直,看了一眼介子姜,介子姜有点害羞,微微点头。
谢云戍眉开眼笑,高兴道:
“爸、妈,我有。”
这一叫,沈慧和介老三愣住了,介子姜也愣住了。
裴小舟呵呵道:
“唉呀妈呀,老谢,你这进度,是上高速了?”
谢云戍一本正经道:
“早晚都要喊的,我就先喊了。”
这下介老三和沈慧反应了过来,乐呵呵笑起来,异口同声道:
“哎……好啊。”
介子姜有些无语,伸手到桌下去掐谢云戍,谢云戍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捏的紧紧的,嬉皮笑脸道:
“爸、妈,以后就真的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要求,爸妈尽管吩咐,小婿没有不从。”
介子姜不好意思,看着他笑道: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说着抬起另一只手要拍打谢云戍。
沈慧和介老三连忙制止道:
“怎么还动上手了,没家教,不准欺负女婿?”
介子姜无语,故意吃醋道:
“谁才是亲生的?搞的没有女儿,会无端端有个女婿似的?”
这时介老三又一本正经道:
“那,女婿,打算什么时候和女朋友结婚呢?”
不等谢云戍回答,介子姜赶忙插嘴道:
“爸妈,你们怎么学人家城里人逼婚呢?不道德,这样不道德。”
沈慧道:“一边去,又没问你,关你啥事?”
介老三也道:“就是,多管闲事。”
裴小舟认真吃瓜,谢云戍依然乖巧答道:
“爸妈放心,女朋友一同意,我就立马上门提亲。”
介老三和沈慧满意地点头道:
“小伙子有规划,前途不可限量。那我们也回去了,你们自己收拾,还有,还没结婚呢,让你女朋友早点回家,太晚了怕邻居说闲话。”
谢云戍站起来道:“必须的,爸妈先回,我晚些送她回去。”
沈慧和介老三转身离开,这时谢云戍却厚着脸皮道:
“爸妈,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两人有点懵了,他们能忘了什么?两人疑惑地看着谢云戍。
谢云戍道:
“我都改口了,爸妈是不是把红包忘了。”
两老哈哈大笑,介子姜直接捂着脸憋不住笑,裴小舟在一旁笑道:
“老谢这脸皮,吾等甘拜下风。”
介老三拍拍谢云戍的肩膀道:
“放心,少不了你的。一会儿把你女朋友送回家了给你准备。”
谢云戍心满意足地放他们离开,然后盯着裴小舟道:
“裴公子,带点眼力见。”
裴小舟立即起身道:
“我错了。”
说着往楼上跑去。
介子姜也起身,抱拳对着谢云戍道:
“感谢公子招待,在下告辞。”
说着就想逃。
谢云戍挡住她的去路,一脸痞气,笑得邪里邪气的道:
“小美人,入了狼窝,还想全身而退?”
介子姜呵呵笑着,想要避开他,她一看到他抬起的手,就知道他要挠她痒痒了。
介子姜往沙发上逃,谢云戍追了上去,其实还没碰着介子姜,介子姜就被逗得哈哈大笑。
天杀的,鬼都不知道她有多怕被挠痒痒,小时候是父母,现在咋又多了个知道自己弱点的人。
逃无可逃的介子姜瘫倒在沙发上,谢云戍迎上去作势要挠她。
介子姜浑身绷紧,防备着看向谢云戍道:
“不要耍赖,哈哈哈,正经点,小……小东家,哈哈哈哈。”
谢云戍逼近她,笑道:
“我又没碰着你。”
说着手上依然作势要捏她的腰。
介子姜拿了个抱枕当武器,看着他,眼泪都笑出来了。
谢云戍跪着移动到她身边,俯身看着她,沉声道:
“夫人,爸妈都承认我身份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介子姜立马打断道:
“因为你,我爸妈都不要我了,我才不要和你庆祝。”
谢云戍低笑道:“美人吃醋了?”
介子姜笑道:“吃什么醋?我才不吃醋,没有女儿,哪来的女婿?”
谢云戍道:“嗯,有道理。”
说着又要去挠她,介子姜哈哈笑着防御,情急之下把脖子上才挂上没几天的玉佩扯了出来。
谢云戍定睛看去,笑起来,拿起玉佩笑道:
“你还留着?我以为你丢了。”
介子姜慌忙把玉佩塞进衣服里,压制着害羞,看着谢云戍道:
“丢了,这是别人送的。”
谢云戍低笑道:
“谁送的?”
介子姜从他身下逃出,逃去了另一边的沙发上,乐呵呵道:
“自然是我喜欢的人,大约是梦中情人,或者是前世的恋人。”
谢云戍走过去,坐到她身边道:
“啊哦,原来我家美人上辈子就看上我了?还经常梦到我?”
介子姜突然想起了那年梅树林里的荒唐一梦,突然坐直身子,看着谢云戍道:
“我似乎真的很久以前就梦到过你,高一下学期,一个明媚的春天的傍晚,我在梅树林里睡着了,梦见我莫名亲了一个男生,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他的衣服,后来才知道,与你的风格甚为相似。”
谢云戍也震惊了,立即坐正身子道:
“啥?我也在那个春天,在网吧的包间里做了个梦,梦见一个青绿长裙的女孩进来亲了我,让我难以忘怀,我醒来后便看见白静晨的外套盖在我身上,我自然而然以为梦里是她,所以才会有了后面我和她的纠葛。”
介子姜更加震惊了,她瞪圆眼睛,问道:
“那网吧里躺着的是你?外套是我看见滑落在地上的,想着既然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万一你感冒了呢,所以路过时一时发了个善心,捡起来盖在你身上的,也是那天回去后在梅园里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谢云戍侧头看她,两人都对这妙不可言的缘分显示出了不可置信。
谢云戍道:“我们竟然那时候就结缘了,原来一切,竟然是因为你给我盖那件外套,哈哈,真是命中注定,真是妙不可言,真是心有灵犀啊。”
谢云戍说着一把把介子姜抱进怀里,介子姜也觉得好神奇,这用科学怕是难以解释了,但就真的发生在他们身上了。
介子姜低声道:
“我怎么感觉这几年都像做梦一般,小东家,我们当年就同做一梦了,好神奇呀。”
谢云戍道:
“这真是个意外收获,当初我因为那件外套,才误以为白静晨是唯一关心我的人,也才有后面与她的纠葛,想来,她才是我俩的劫数。”
介子姜道:“人家都不在了,不提了。”
谢云戍抱着她道:“好,不提了。那我送你过去,爸妈欠我的红包,我得去领了,那可是身份认定的证据。”
介子姜笑道:“还说我财迷,你不也是个财迷?”
谢云戍牵着她站起来,边走边笑着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夫君爱财,找老丈人要。”
介子姜被逗笑了,随着他走了出去。
谢云戍边走边道:
“《风雪夜箜篌》开始上映了,你的报酬也该结清了,美人最近缺钱吗?”
介子姜有些感动:“我会想办法,我那个红无常的号还是赚了不少的,还有。瓜子他们拿了十万来还给我。还能支撑一小段,你不用为了我破例。”
谢云戍笑道:
“没有,是正常的结算,能解你燃眉之急,也算荣幸!”
介子姜知道他是故意帮她,不再多说,扣紧了他的手,脸上带了浓浓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