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沂看到眼前愈发明晰的局势,不禁笑着坐到了一旁。
不知该不该说……
他其实真准备过多个备用选项。
不过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他们自乱阵脚得着实太快。
这届玩家,过于菜了吧?
明沂双手抱臂,含笑看完了全程。
最后被翻开的三张牌是愚者,三张对着桑绵的正位愚者。
他以碾压的优势,为这场审判拉下了最终帷幕。
明沂不知从哪端来了一碟桑绵先前没见到的青柠芝士:“走吧,回楼上。”
“诶,那他们呢?”
“系统会处理的,想来那些血腥画面,绵绵应该也不感兴趣吧?”明沂说。
那倒是。
桑绵点头,跟着明沂走上了楼。
只是还没走到一半。
“啊——!!”
楼下传来了刺耳的尖叫。
明沂立刻伸手捂住了桑绵的耳朵,眉眼平淡,一副早已习惯的模样。
桑绵配合地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好奇问道:“今天还会有人吗?”
“没了。绵绵也累了吧?”
“那我去休息啦!明天……”
明沂笑笑:“放心,我知道的。”
完成投喂后,他把桑绵送上了床。
想到某些人现在只能腆着脸的悲惨下场,明沂第一时间就收回了手,决定不在这个特殊的时点蹚雷。
还是等桑绵先脱敏一些再说吧。
反正,来日方长。
到时候,只要他不做最过分的那个,习以为常的桑绵说不定无意识间就忽略他了。
明沂垂眸敛笑。
克制地吻了吻桑绵的眼尾。
“晚安。”
翌日。
就和前一天的游戏一样,明沂的计划做得近乎尽善尽美。
但。
一封邀请函,被某个胆大包天的男人直接寄了过来。
明沂戴上白手套,强忍直接撕碎的冲动。
怎么总有些不识好歹的人,喜欢插到他和绵绵之间呢?
好讨厌。
明沂将邀请函给了还没完全睡醒的桑绵,不动声色地一通抹黑。
桑绵听得迷迷瞪瞪,最终只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精神病院。
“所以是……”
“祁殊晏主动请我过去?”
桑绵终于顺利睁开了眼,只是还带着点未散的迷糊,嗓音也跟着黏黏糊糊。
“按照这封邀请函的意思,是这样。”
“啊?”桑绵迷惑地回想了许久,仍旧满目不解,“他找我能有什么好事?”
明沂甚至连那是谁都不太清楚。
谁知道呢。
“那绵绵去吗?”他问。
“去……吧?”桑绵歪头嘀咕道,“反正本来也是目的地之一啦。”
“好。”明沂平静地应了声,完全不见先前试图撕毁邀请函的黑化状态。
“不过,他们的地盘我不能长时间停留。”明沂说,“绵绵带上这个,我就能随时看到你的情况,及时过来保护你了。”
他递给桑绵一条珠串,坠着一朵幼小的金属茉莉花。
——兴许它原本是个夹子。
因为茉莉花的底端,还存在着未清理干净的白蜡。
就是这原本是什么夹子吧……
哈。
明沂不提,桑绵不知。
安全又完美。
“那我走啦!”
桑绵打开邀请函,签下名字。
“哗”地一下。
他掉到了浴缸里。
桑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