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拘尸古国有秘法,可炼制出强大炼尸,名曰秘尸。炼制秘尸需以自身鲜血日日滋养,历时四十九载方能功成。
秘尸成形,便如人之容器。待衰变期至,张道陵借天下大势护体,将衰变之力转移至秘尸,由秘尸承受衰变期之恐怖破坏。
直至衰变期消散,张道陵借此契机渡过难关!
此即张道陵之计。看似稳妥,然林牧却觉此事过于繁琐!
尤其是秘尸之炼,竟需四十九载!林牧无暇虚度此光阴。
故此法,林牧几近放弃。太过繁琐!不仅要寻得七疑冢,调整其势以供己用,还需赴拘尸古国求得秘尸炼制之法。得法后,还需炼制秘尸四十九年!
林牧无此精力耗费。故他思量再三,决定待自己晋升永生后再做打算。若实在无他法,再行此策亦可。衰变期尚远,林牧有充足时间准备。
毕竟,衰变期非瞬息致死,其间有一过程,且漫长无比。短则百年,长则千年。林牧并不急躁。
然译文解开了些许谜团,林牧也知晓为何古籍文字为拘尸古国之字。原来张道陵曾游拘尸古国,习得其法,故以此记载。而拘尸法王自龙虎山而来,亦可释然……
张道陵既已觅得拘尸古国的秘术,想来诸多尸禁之法皆已通晓,遂重返龙虎山,将此等法术传承下去。
于是,整个天师府皆通拘尸秘法,成为拘尸法王之流派。
未曾料想,其中竟有如此深远的渊源。
林牧了解清楚后,轻舒一口长气,言道:“张道陵之法,确是繁复至极。”
后土随林牧一同看完,她道:“你未历衰败之期,不知其恐怖。衰败期一至,对永恒之命而言,便是无边的恐惧!”
“几乎无人能从中脱身,只能被衰败之力渐渐侵蚀。”
“那种绝望之感,任何永恒之命仅是思及,便心生惧意。”
“张道陵能寻得度过衰败期之法,已是天赋异禀,堪称旷世奇才,历史上下,怕是仅此一人矣。”
林牧微撇嘴角:“那你又是如何度过的呢?”
后土答道:“如我先前所说,我只是睡了一觉,便安然度过。”
林牧:“……”
林牧觉得这话颇显不可靠,但他并未过多追问。
对于度过衰败期,他实则并无太多畏惧,毕竟到时候系统自会告知方法。故而林牧此刻只需安心进化为永恒之命即可。
其余之事,皆非紧要。
林牧收起一问与原件,道:“我去处理些事务。”
后土知晓林牧之意,问道:“需我同行否?”
林牧微微一笑:“不必,你在家等候即可,我一人足矣应付。”
言罢,林牧来到丰绅殷德房前,轻轻叩门。
“丰绅,我们去见你阿玛,尽早解决此事。” 林牧淡然道。
“吱呀~”
房门迅速开启,丰绅殷德自内走出,向林牧点头示意:“好!”
林牧看出,丰绅殷德面色看似平静,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紧张。
和珅虽为其父,却已压制他二三百年,且一直利用他。丰绅殷德早有脱离和珅掌控之心。
只是和珅实力强大,且握有控制他的手段,丰绅殷德即便渴望摆脱,亦是力有未逮,最终只能妥协。
久而久之,丰绅殷德心中对和珅已生阴影。
或者说是本能的畏惧。
林牧言道:“无需紧张,今日过后,你将不再受和珅摆布。若愿随我,自可留下;若不愿,也可离去,我绝不勉强。”
丰绅殷德深吸一口气,道:“我信你。”
他见识过林牧的实力,绝对是迄今为止见过最强之人,就连其阿玛也远不及林牧。
林牧的身手太过变态,变态到丰绅殷德仅是想起,便觉寒气袭身。
此人若为友,乃是天大幸事。
若为敌,必是无穷噩耗。
无人愿与林牧这般人物为敌,丰绅殷德亦不例外。
二人离了小院,前往和珅居所。
一小时后,丰绅殷德引林牧来到一座大宅前,推门而入。
此宅甚大,犹如一座园林。
二人来到一间房门前,丰绅殷德拱手道:“阿玛,孩儿回来了。”
屋内传来阴沉之声:“还记得回来?”
闻言,丰绅殷德浑身一震,显然对和珅仍存畏惧。
林牧伸手按住丰绅殷德的肩头,淡声道:“不必害怕。”
丰绅殷德心安,暗道有林牧在侧,阿玛又如何?今日便做个了断!
于是,丰绅殷德言道:“阿玛,途中因意外耽误了时间,还请阿玛恕罪。”
“哼!”
“好一个耽误时间!”
“我看你是胆大包天,敢违抗我的命令!”
话音刚落,房门轰然炸裂,化为粉末!
一中年男子立于门口,神情冷漠,身材魁梧,不高不矮,冷眼望着丰绅殷德,随后视线扫过,落在林牧身上。
“就算你反叛于我,也该找个像样的人,区区不死之躯,真是可笑,这是找死吗?”
中年男子不屑地看着林牧与丰绅殷德,言语间带着嘲讽。
此人,正是丰绅殷德之父,和珅!
显然,和珅已看出丰绅殷德有反叛之心,而林牧便是丰绅殷德请来的帮手。
只是,和珅显然看不起林牧。
和珅乃永恒之命,而林牧不过不死之躯。
通常而言,不死之躯在永恒之命面前,犹如蝼蚁,所谓不死不灭,在永恒面前只是笑谈。
故而和珅并未将林牧放在眼里。
丰绅殷德听闻和珅之言,心中反而一喜。
每个轻视林牧不死之躯的人,结局都不会好。
玛里森便是最好的例证……
丰绅殷德沉吟片刻,他拱手向和珅施礼:“父亲,此一拜,是偿还多年养育之恩,自此之后,你我……再无瓜葛。”
和珅脸上掠过一丝阴冷的笑意:“看来你远游高棉国,心性倒是放纵不少。”
丰绅殷德继续言道:“父亲,这些年,我始终活在你的掌控之下,无论何事皆错,无论何事皆需迎合你,我之所为,皆由你安排。”
“稍有违逆,你便训斥于我。”
“我之所行,皆须符合你的利益!”
“在你眼中,在你心中,不过是个任你驱使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