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前城主已经死了,纵使他的小男友要闹什么,也掀不起什么浪花。现在巴结现城主要紧。
葬礼结束后,明恬独自站在人群中,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默默地离开了灵堂。
他回到了自己的别墅,开始默默地收拾行李,他的动作机械而重复。他想要去t市找祁淮,他不相信对方就这样死了。
他现在觉得那么拼命地活着也不是那么有意思,与其留在基地看祁梧舟的脸色过日子,他还不如在外面死了一了百了,说不定下辈子能过得更好。
正当明恬拖着沉重的行李箱,一步步向别墅门口挪动时,明恬只感到颈部一阵剧痛,紧接着,整个世界开始在他的视线中旋转、模糊。
他的双腿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量,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他试图抓住旁边的门框,但手指只是无力地滑过光滑的木质表面,没有给他任何支撑。
就在这一瞬间,他感到自己倒向了后方。一股温暖而坚实的触感从背后传来,他知道自己被一个男人接住了。但此刻的他已经无法睁开眼睛确认对方的身份。
明恬的意识逐渐模糊,耳边传来的是男人轻微的呼吸声和行李箱滚轮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他的世界开始变得混沌不堪,最后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那个男人稳稳地抱着他,目光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
...
再次醒来时,明恬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漆黑的屋子里。四周静谧得只能听到自己微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寂。
他试图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光滑的铁链紧紧绑着,动弹不得。他用力挣扎了几下,但那铁链异常坚固,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挣脱。
他抬起头,试图寻找光源,但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感觉到一股潮湿而阴冷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如何逃脱。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找到机会逃脱出去。
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他立刻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听着门外的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门口。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束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明恬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来人的模样。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盏油灯。
当那人的脸被油灯照亮时,明恬也不装了,近乎咬牙切齿地骂到,“又是你!祁梧舟,怎么每次你都坏我好事!”
“我上辈子是得罪你了吗!”
听到明恬的话,祁梧舟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上辈子,对方确实是狠狠地得罪了自己。所以这一世,他让对方尝了不少上辈子没有吃过的苦。
“你醒了。”祁梧舟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平静。
明恬没有说话,只是用愤怒的眼神盯着祁梧舟。他不明白,为什么祁梧舟为什么三番五次地坏他的事,为什么要囚禁他。
“我说过了,不准去t市。”
“是你不听话。”
祁梧舟的话像重锤一般落在明恬的心上,他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他明白,自己现在身处弱势,任何过激的反应都可能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为什么?”明恬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他的声音颤抖而坚定,“我想死,你还不让我死了?凭什么啊,你又不是我的谁!”
祁梧舟沉默了一会,他道,“就凭...我喜欢你。”
就凭喜欢,就可以囚禁他,束缚他的自由吗?换做以前,他可能会随波逐流,可是现在,他真的厌恶至极了对方了。
明恬捂着耳朵,崩溃地喊道,“谁要你的喜欢啊,我一点也不稀罕。”
祁梧舟指尖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血红,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这辈子,让对方那么讨厌自己。他只是....
他只是不甘心。
为什么上辈子对方要坚定地选择自己的小叔叔,而自己这个正牌男友,却被对方推进了丧尸堆。
“我会放你走的,但不是现在。”
现在t市已经完全失联了,贸然过去只不过是送死,祁梧舟想到t市那边的情况,眉头微蹙,为什么丧尸的进化比上一世快了那么多,甚至小叔叔也遭遇了不测。难道,是自己的重生产生了什么蝴蝶效应吗。
祁梧舟走出房门,缓缓关上门扉,咔嚓一声,门缝间透出的微弱光线也随即消失,整个房间再次被黑暗所吞噬。
明恬独自坐在黑暗中,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他浅浅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他抱着自己的双腿,将下巴抵在膝盖上。
他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的眉头紧锁,双手紧紧环抱着双腿,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
与此同时,t市市中心。
丧尸的狂潮如潮水般汹涌。它们将原本繁华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成群结队地涌动着。
这些丧尸的面容已经扭曲到不堪入目,皮肤溃烂,露出森森白骨,有的还挂着摇摇欲坠的血肉。它们的眼睛空洞而呆滞,但瞳孔却异常通红。
它们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有的被撕成碎片挂在身上,有的则被自己的指甲挠得面目全非。有的丧尸身上还挂着曾经的装备或物品,但此刻都已变得毫无用处,只是它们曾经作为人类的象征。
而这群丧尸的中心,是一个瞳孔通红、身形高大的丧尸。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人类的表情,只剩下空洞和冷酷。
他站在丧尸群的中心,周围的丧尸们仿佛受到某种无形的召唤,有序地向他聚拢。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丧尸,审视着它们,确保每一个都听从他的命令
他的动作虽然缓慢而僵硬,但每一步都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