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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完了,那王平蹭地一下站起来了,满脸不服地说道:“兄弟,你说话挺狂啊。”大庆瞅了他一眼,哼道:“对,你他妈说对了,狂,我不是一般二班的狂,我他妈狂惯了,咋的呀,你他妈有想法啊。”

袁老二一听,走过来刚要说话,王泽雄也跟着站起来了,对着大庆质问道:“大庆啊,咋的?我这人一点面子没有呗,我跟你唠了这么半天啊。”

大庆直接拿手指着袁老二,狠狠地点着,骂道:“你妈你有个鸡巴毛,我他妈都没听过你,操,还他妈跑这儿来跟我装大哥来了。你妈的,你给我记住,赶紧的傻逼,听着没,给我滚犊子。”

这袁老二被骂得急了眼,脑袋一扬,吼道:“于永庆,你他妈拿咱当干啥的,是不是拿咱他妈当软柿子捏呢?”

这一喊,张军猛地把钢管子从衣服里面拽了出来,啪的一下拿在手里,指着大庆他们,喝道:“别动,你妈别动,就你牛逼啊。”

这边梁伟反应极快,当即从腰里把东风手枪就给拽了出来,啪的一拽,抬手就是一枪,嘴里骂着:“去你妈!”

这一枪直接就把张军给打倒在地了。

梁伟回头又用枪指着其他人,吼道:“你妈的,你动动,一枪我他妈打死你。”

大柱子也不含糊,把54手枪往外一拿,砰砰砰,“你妈的,动一下子来,谁动动我打死你们,听没听见。”

这三下子,一是震慑一下袁老二这伙人,另外呢,也是给自己外面那帮兄弟一个进来的暗号。果不其然,外面的川子、合庆、玉岩他们这时候领着兄弟哗啦一下就冲了进来,三十来号人,手里全都拿着家伙事儿,那场面,那叫一个吓人,没有一个是空手进来的,而且拿的还都是能打响的家伙事儿,众人齐声吼道:“别动,你妈的别动,动一下打死你,来,别动,别动。

这时候袁老二一瞅,心里暗想着,这大庆可真是名不虚传,这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那是实打实的硬。

王一南也好,王平也罢,这时候都吓得腿发软了,心想着,这帮东北混混可太狠啦,这一言不合就抬枪崩人。

就听嘎巴一声,张军直接被打得一个跟头栽倒在地,躺在那儿疼得直咧嘴,嘴里哎哟哎哟地叫唤着。

大庆见状,骂骂咧咧地吼道:“真他妈给你们惯的,你跑这儿跟我俩吆五喝六的来了,跟我俩在这儿装牛逼了,还敢拿枪比划,我可真他妈服了,来来来,把他们给我弄走,弄走,弄走!”

这边大庆的一帮兄弟闻声就冲了过去,嘴里骂着:“你妈的,别他妈瞎动弹!”噼里啪啦地就动起手来,要把袁老二他们给弄走。

袁老二当时就懵了,赶忙喊道:“庆哥,庆哥!你看我跟你提一个朋友。

我操,这时候知道叫庆哥啦,之前那股子张狂劲儿全没啦,打电话的时候还大大咧咧的,跟穿个裤衩子串门似的,拿自己不当外人,张嘴就直呼大庆,大庆是你随便叫的吗?”

大庆冷哼一声,不屑地说:“听着,我在长春,我倒要听听你认识我们长春的哪个大哥,就你这说话的欠揍样,说出来我看看哪个是大哥。”

袁老二赶忙应道:“那个贤哥。嗯,庆哥,我认识贤哥,贤哥我和他在长白山一起吃过饭。”

大庆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我去你妈的吧,跟我贤哥在一桌吃饭的人多了,操!就你咋的吃过饭啊,我你爹个卵子的,整走了都鸡巴整走,来来来。”

“庆哥,庆哥,你等会儿等会儿,那啥!那个我朋友是贤哥的兄弟。”

大庆眼睛一瞪:“贤哥的兄弟,谁呀?”

“那个二黑!!

你认识二黑呀?

铁哥们,嘎嘎铁。

操!这么的,来来来,你给贤哥打电话,如果说贤哥说认识你,这个事儿拉倒,你说你要啥我都给你拿回去,如果说要不认识你。哥们儿就冲你跟我电焊(瞎扯)跟我俩他妈装犊子这出,我把你腿崩折,你记住,我指定不惯你毛病,是个人都敢跑他妈的长春来嘚瑟,到火车站前就来装牛逼,你记住。”“那啥庆哥,那我打个电话。”

袁老二赶紧拨通电话,说道:“二黑呀?

咋的了,铁子啊。”

“二黑,我他妈的在他妈长春,我碰点事儿。”

“搁长春碰点事儿咋的了?在哪儿啊?”

“在站前,不是你就别问了啊,你那啥!你跟贤哥说一声,你给贤哥打个电话,他得过来一趟啊,这不过来要崩折我腿呐。”

“操!,那行,那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因为啥呀?

别问啦,见面再说呗,行不行啊!

好了,那我知道了。”打完电话就撂了。

二黑心里着急,马上把电话打给贤哥,电话接通后说道:“哥呀!

哎,二黑,咋样了最近呢,生意忙不忙啊?”“我还那样,哥呀,有个挺紧急的事儿。”

“挺紧急的事儿!咋的了?”

“我长白山的那个哥们儿,你记得不,上次咱们去他安排的吗?领咱又吃又喝又洗的那个。”

“啊,那小子叫啥玩意儿来的。”

“袁老二!!

对对对,那哥们儿挺好的,咋的了?”

“说的到站前来不知道咋的,跟庆哥俩整起来也不怎么的啦,说要崩折腿呢,现在在昆仑饭店呢,哥你要方便的话,你看看你去一趟呗。”

“啊,跟谁!跟大庆啊?那行了,我知道了啊,好嘞好嘞好嘞。”说完,贤哥就把电话撂了。

贤哥心里直犯嘀咕,想着:“这一天净他妈的事儿。”

海波在旁边问道:“咋的了?”

贤哥说道:“走吧,那谁说那个咱上次上长白山玩儿的那个袁老二你还记得不?”

海波挠挠头说:“我没啥印象,我他妈都忘了。

这二黑说的我都想不起来了,但那兄弟挺好的,你记得吧,那天晚上吃饭啥都是人家安排的。”

“啊,那我想起来了,哥啊,就长得挺高挺胖的那小子!

对,就他。”

“走吧。”

“干啥去?”

“说大庆要崩折他腿!!

我操,那走吧。”

贤哥这边带着自己这帮兄弟,什么春明、海波、二弟、喜子、天龙,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就奔昆仑饭店来了。

一进饭店,大庆回头一瞅,不禁惊讶道:“我操,一瞅小贤真来了。”

离老远就对着贤哥喊道:“贤哥我操咋的?这逼崽子你真认识啊?”

贤哥离老远就点头,说道:“他干哈呢,都哥们儿说谁逼崽子呢?”

这个时候袁老二就往前一来,说道:“贤哥,你还记得我不,那个上次在长白山脚底下,我招待大伙儿的,你还记得不?”

贤哥说道:“我能不记得吗?哥们儿,记得记得。”这一说,袁老二心里那块大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再一个,袁老二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大庆这伙人对小贤那是相当尊重了。

贤哥这一过来,大庆对着梁伟和大柱子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马把家伙事儿撂下来了,只听“啪啪”枪都放下了。

贤哥一摆手,说道:“啥都别说了,先把那兄弟送到医院去,快点的。”于是,来人赶忙领着把倒在地下的张军给送医院去了。

贤哥接着说:“这么的,咱们既然说来了。”这时候袁老二也说道:“贤哥,我给你介绍一下子,这是我两个哥们儿。”

贤哥一抬手,说道:“等会儿,你看看,这也中午了,咱们找个地方吃口饭行不行?到长春来了,我得尽尽地主之谊,上次到长白山你安排得非常好,真的哥们儿。

哎呀!贤哥都记得呢?

我操铁子,我这能不记得吗?再一个这里面肯定是有啥误会,咱们坐到一起,一边吃一边唠,把这个事儿说开了?”

大庆在旁边一听,说道:“那啥吧,那就我那,我打个电话,完了让他们安排两桌。”

贤哥一摆手,说道:“别的了,我给旭东打个电话,在香格里拉安排。”

为啥贤哥这么做呢?这就叫投桃报李,人家在长白山的时候,那可是最高级别招待的,到了长春,这最高的级别最牛逼的饭店那就是香格里拉了。

贤哥这个人做人做事那是真没话说。

贤哥回手就把电话直接打给旭东了,电话接通后说道:“旭东啊!

哎呀哥呀,咋的?

在你们香格里拉给我整两桌,我有几个朋友过来。”

“行行行行,贤哥你放心吧,逼格指定是最高的。

那啥,一会喝点呗,你过来吃口饭。”

“我不去了,都谁呀?

大庆,还有这个长白山的一个哥们儿叫袁老二。”

“他呀,他去我就不去了,哥,你看这他瞅我不得劲,我瞅他也不得劲儿,那吃饭他妈都卡嗓子眼,拉倒吧啊哥,你们吃吧,我给你们安排明白的。”

“行了,旭东,好嘞好嘞好嘞。”打完电话一撂。

贤哥说道:“走吧。”然后领着这伙人浩浩荡荡地就奔香格里拉来了。

等着到了这个地方,包括王一南,别看他们是从重庆来的,还有王平,一看到这饭店的档次,心里都不禁赞叹,这绝对够用。

大伙儿“哐”的一声往这一坐,袁老二就开始介绍了:“贤哥,我给你介绍一下子,这个是我的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哥们儿,重庆的王一南。”

王一南赶忙起身说道:“哎,你好,贤哥。”贤哥又看向大庆,说道:“你们这不都认识了吗?”

大庆也说道:“哎,不好意思啊,哥们儿。

没事儿没事儿啊,这不自己家人吗?”

这一介绍完,贤哥就问道:“这是咋回事儿啊?”

王一南在那寻思寻思,然后说道:“是这么回事儿,贤哥。我在这个火车站这个大厅底下,我本来想坐飞机走,但是机票就没订着,我有点着急的事儿,我就寻思坐火车到北京完了再回重庆,结果我他妈的也是愿意看热闹,俩人在这吵吵把火的,我这一回脑瓜子包就丢了。其实包无所谓,里面有 2 万来块钱我也不要了,就当给兄弟们喝酒了,买烟了,关键吧!我家老爷子。”

贤哥问道:“老爷子咋的了?”

王一南接着说:“老爷子马上过大寿,我特意上长白山在这个老二这个地方,买了一根老人参,寻思给老爷子祝祝寿啥的,我寻思这么的,钱也不要了,哥完然后把这个人参给我拿回来就得了。”

贤哥听闻,转过头看向大庆说道:“大庆,那包是你们拿的?”

大庆挠挠头回答:“不是我,是我手里一个小老弟小贵子拿的。那这包你放心吧,这包我给他拿回来。但是那个人参……”

说着,大庆拉了拉贤哥的胳膊,说道:“来来来来,我单独说两句,不好意思啊,哥们儿。”

贤哥有些疑惑:“咋的了?

大庆一下子就把贤哥给拽到了走廊里面,从兜里掏出根烟递给贤哥,贤哥接过来点着了,大庆也点着自己的烟,吸了一口后说道:“不是咋的?大庆啊,你说点啥事儿,在屋里说呗,你这出来好像咱们他妈有啥背人的事儿。”

大庆皱着眉头说:“哥呀,那包是咱拿的不假,关键这人参拿不回去了。”

贤哥瞪大了眼睛:“咋的了?为啥拿不回去呢?”

大庆无奈地叹了口气:“关键这人参他妈的让我炖了啊,让我给吃啦。”

贤哥差点被烟呛到:“你给吃了?咋就……,我操,不是你没刚才听人说呀,那个人参 90 来万呐,你给造啦?不是,你真的虚到啥程度啦?”

大庆苦着脸说:“哥呀,我他妈要知道我能吃吗?我他妈的那一大锅鸡汤,我就他妈喝几口,这袁老二就来电话了,一会儿我回去,我多喝两口!这他妈咋鸡巴整的啊?”

贤哥沉思片刻,说道:“走吧,回去吧,那咋整?”

大庆摇摇头:“哥,你别管他。”

于是贤哥领着大庆一拧身回到了屋里。

毕竟在外面待时间长了,容易让人误会,咱知道吧,几个人在这说话,在这跟我唠嗑,都在一个桌上,你俩偷摸出去了,时间长了干啥呢这是。

两人回到屋内,贤哥看向王一南,说道:那个叫一男是不是?”

袁老二在旁应道:“哎,对,王一南。

哥们儿,这么回事儿,这个人参呢,咱们给你拿不回去了。”

这一说完,王一南脸色倒没怎么变,可王平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啪”的一下子那脸就拉了下来,心里直犯嘀咕,心里话,我看他妈长春的大哥,办事儿这也不过如此,知道这个人参值钱就不给拿了。

但咱说这就像睡觉被人打了嘴巴子,可又能咋的。

贤哥赶忙抬手解释道:“哥们儿你也别误会,这人参我哥们儿也不知道,他老弟把你们这个包给拿走了,回去也他妈把这人参就给炖鸡了,就给炖了,现在吃人参都下肚了啊。”这边一听,王平“啪”往起来一站,惊呼:“不是,是百年百年人参炖鸡啦?贤哥忙安抚道:“哥们儿你也别激动啊,激啥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