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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一看,耿小龙这帮兄弟,跟着去的就剩两个人了,这俩人多多少少也算是讲点义气。剩下那帮小子压根就没过来,直接就散了,那纯纯的露水友谊。这头耿小龙被打的说实话挺严重,这满口的牙都活动了,鼻子和嘴去全都打坏了,但这都是小伤。更严重的是他右侧锁骨骨折,右腿小腿骨折,那也是绝对的重伤啊。

耿小龙手完术,也被这帮大夫推进了病房,而他剩下这两个兄弟还行,把那押金啥的也都给他交上了,这帮小子都不差钱。这俩小子一看这种情况了,钱也给你交完了,他俩也走了。就剩下昏睡的耿小龙,孤零零的躺在了病房里。说实话,这种情景也他么挺可怜。

咱们来说说耿小龙的家庭情况,他家父母常年在外经商,很少回到长春老家。由于父母长期不在身边,导致耿小龙缺乏良好的家庭教育,从而养成了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在此,我想呼吁那些有孩子的家长们,无论再忙也要抽空多陪陪自己的孩子,给予他们充分的关爱和陪伴。因为孩子们的性格塑造,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父母的言传身教。

再来谈谈耿小龙的父亲耿八一,此人在长春商界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起初,耿八一只是宽城区派出所的一名小副所长,如果非要算起来,应该算是于永庆父亲老于的下属,平日里工作勤勤恳恳,十分能干。后来,随着 90 年代改革开放的浪潮袭来,耿八一敏锐地捕捉到了商机,毅然决然地辞去公职投身商海。从这点来看,耿八一不仅有着非凡的魄力,敢于拼搏,而且还具备聪颖过人的头脑。

随着时间推移,生意规模不断扩大,起初只是倒卖钢材,后来逐渐涉足房地产等多个领域。尽管不如林有金、林老板那般庞大,但在长春商界,其地位足以跻身前三。他与联合置业的杨彪以及小贤的四哥史连发处于同一时期,名声相当。

因此,耿八一的社会地位、财富与人脉均不可小觑,其实力远超贤哥,实话实说,贤哥确实无法与之相比。次日,耿小龙苏醒后将自己受伤的消息告知耿八一。当时,耿八一和妻子正在四九城洽谈一项重大项目,分身乏术,便派人将耿小龙接到四九城接受治疗。

耿小龙和耿八一这么一见面,那不用说了,自己儿子让人打这样,能不心疼吗?这个是独苗啊!这事儿也不可能完。

耿八一和耿小龙对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很清楚,耿小龙更是将整个事件原原本本地告知了耿八一。不过,他并未提及与老K一起撞到刘静的事,只是声称被二老瘸冤枉。耿八一自然深知自己儿子的为人。尽管他觉得事情似乎并不像耿小龙所说的那样简单,但儿子受伤的确凿事实摆在眼前。因此,他不可能善罢甘休。耿八一表示,儿子只管在北京安心养病,待他完成手头的项目谈判,便亲自返回长春处理此事。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竟敢欺负到我们老耿家头上!难道我们老耿家无人了不成?”

毫无疑问,耿八一必定会为儿子耿小龙报仇雪耻。此外,他曾在六扇门工作过,对江湖之事略知一二。他认为应该以江湖方式解决问题,如果报警,实在难以消除心中的愤恨。

于是乎,他脑海里首先浮现出的念头便是:“在道上找人来解决此事。”别管其他的,反正老子耿八一有的是钱!老子就用钱来砸你,花钱雇人来收拾你。难道我有钱还怕找不到人为我儿子报仇吗?

也许有些读者会好奇地问:“这个耿八一在长春也算有点名气,为何不认识小贤呢?”其实这很正常,因为在长春当时的社会环境下,耿八一属于老板级别,他们根本看不起那些混社会的人。况且那时的社会现状就是这样,那些混社会的人不过是为有钱人服务罢了。

在耿八一的眼中,他对这些人嗤之以鼻,觉得他们根本上不了台面,都是些社会底层的渣滓,仅仅是有钱人利用的工具而已。由于所处的社会层次不同,所以他不认识小贤也就不足为奇了。耿八一思索片刻后,果断拿起电话拨打给谁呢?毫无疑问,肯定是那些社会人。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七十八线的郝树春。为什么会想到郝树春?因为郝树春本身他是宽城的。在耿八一没下海之前,当时郝树春还没混那么大,还不是大哥的时候。那郝树春总进局子,耿八一当时是副所,没少给郝树春开屁股。而且后期郝树春在78线当成大哥以后。做批发水果生意,和耿八一之间,多多少少有点生意上的往来,你像一些水果的贸易啥的,都和耿八一合作,也都是通过耿八一的公司发往外市县。对郝树春来说,耿八一也算是他手里一个大客户,两个人关系处的一直都不错。

这头啪的一下,电话打过去了,那头郝树春说了。哎呀!好久不见了大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

“兄弟啊,最近忙不忙?”

“还行吧,有什么事吗?”

耿八一说,树春啊!大哥和你打听一个人?

有件事儿呢!大哥想请你帮忙。

郝树春问,大哥!打听谁呀?什么事儿你还能找到我帮忙啊?有啥事你就说吧,那咱哥俩之间还说啥了?

耿八一说道:“树春啊,你知道我家小龙吧,就是你大侄儿。”郝树春连忙应道:“知道啊,咋的了?”耿八一接着说:“小龙被长春社会上的人给打了,伤得挺重。”

郝树春一听,顿时怒不可遏:“靠!谁敢打我大侄儿!妈了个巴子的,大哥你快告诉我是谁干的,我马上找人收拾他!”耿八一回答道:“叫小贤,据说在南关混。你有没有听过这个人?”郝树春迟疑了一下,然后惊讶地说:“小贤?不会是南关的孙世贤吧?大哥,我和他很熟啊,关系还不错呢。这不可能啊,小贤这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怎么会和小龙扯上关系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大哥,你能详细跟我说一下吗?”

耿八一摆摆手,说道:“树春啊,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你就说这件事,你能不能帮大哥处理好?事成之后,大哥也懂得规矩,绝不会让你和你的兄弟们白忙活,需要多少报酬都可以商量!”

但是树春你也别有太大压力,就算这事儿你不帮大哥,大哥也不怪你。也不耽误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啥也不耽误你别多想。

咱说人家耿八一说话有水平,这无形当中小夹板就给你上上了。说是不给你压力,但是压力已经给你加上去了。

咱说你看郝树春长得挺憨厚地,好像是人畜无害,其实郝树春脑袋那贼够转。他能不明白?耿八一啥意思吗?眼睛就这么一转。

“八一大哥!那你就说吧,你这事想咋办,你看啊,我跟那个小贤我俩关系处的非常的好,我也能说上话,你看你需要我怎么去做。”

“如果我跟他说句话,只要这个中间没有别的事儿,他那头肯定赔咱钱,你就说大哥你想要多少吧?”

“既然大哥求到我身上了,老弟指定把事儿,给你办得明明白白的。”

耿八一这边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树春啊!你说大哥缺钱吗?大哥是想出这口气啊!!小贤他兄弟把我儿子的锁骨和腿都打折了,让我儿子遭了这么大的罪,我这当爹的是不是应该做点啥?”说到这里,耿八一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继续道:“我就一个要求,他把我儿子腿打折了。那行!我要他还我两条腿!!你看这事儿你能不能办?”

郝树春这头寻思了半天,才缓缓回答道:“八一大哥,这1么要是别人,这事我指定帮你办了。以咱们哥俩的关系,我必须头拱地去做。但是大哥老弟和你说句实话,我也不是埋汰我自己,我他么整不过人家呀?”说完,郝树春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

接着,郝树春又提议道:“你看大哥要不然这样,这事儿已经发生了,不行我在中间牵线搭桥,咱们大家出来呀,找个地方唠一唠,看看这件事儿怎么解决好。”

大哥你也常年做生意,在长春的买卖也不少,咱犯不上惹小贤这帮人啊?大哥你看这么办行不行?行的话,我找小贤去谈。

耿八一听到郝树春这么说,心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家伙怂了。于是,耿八一用冰冷的语气说道:“那行了,树春,大哥知道怎么回事了!那我就不麻烦老弟啦!”说完,不等郝树春回答,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显然,这次通话中,耿八一占了上风,但郝树春并没有回拨电话。毕竟,大家都清楚郝树春与贤哥的关系。对于郝树春来说,他不可能因为耿八一的这点事而影响自己与贤哥的关系。

他们可是有着过命的交情啊!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有人要对付小贤,郝树春都会毫不犹豫地帮助贤哥。所以,尽管两人存在合作关系,但郝树春认为自己能做到的也就只有牵线搭桥而已,要让他去对付贤哥,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哪怕因此失去与耿八一的所有生意往来,郝树春也在所不惜。

咱们说,这就是 90 年代社会人和现在的一帮所谓社会人的区别,当时那个年代那绝对是义字当头。你不像现在,只要利益所驱,我管你他么什么兄弟不兄弟的,就是亲爹!我都有可能把你给出卖了。郝树春和耿八一电话刚一挂断,直接他把电话给贤哥就周过去了。哎,贤哥,在哪儿呢?

“喂?”小贤接起电话问道。

“贤哥,在哪儿呢?”郝树春问。

“啊!树春啊!啥事儿啊?我在金海滩呢。”小贤回答道。

郝树春接着说道:“那什么,贤哥我问你个事儿?前段时间,你把一个叫耿小龙的给打了,有这回事吗?”

小贤说道:“对,有这么回事儿啊,咋的了?”

郝树春接着说道:“贤哥!你知道高小龙他爸耿八一吗?”小贤回答道:“我不知道啊!怎么回事?”郝树春解释道:“耿八一这几年在长春做生意做得挺大的,他家底贼厚,有的是钱。我俩之间有点生意上的往来。刚才他给我打电话了,你猜他说啥?”小贤好奇地问道:“他说啥?”郝树春继续说道:“他他么让我要你两条腿。”

小贤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靠!耿八一?我还就不认识他!咋的呀树春?让我俩这事给你夹住啦?哈哈哈!你啥时候要,啥时候贤哥把这腿,给你送到你跟前。”郝树春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靠!贤哥你净拿我开玩笑!但是呢!我打这电话啥意思?贤哥你最近必须得注意。

你看他耿八一既然能把电话打到我这,那他就也能找到别人去整你,对不对?最近办事儿啥的一定要注意啊贤哥。”小贤表示感谢并说道:“树春啊!啥也不说了,贤哥谢谢你,你说这个事儿我还真就得注意。”

行了!那我知道了,你看啥时候有时间过来,咱哥俩喝点儿,这我也挺想你的!

郝树春哈哈一笑:“行行哥!等我这几天忙完的,我找你去行不行?”

“那行了,我就是打电话知会你一声,那我先挂了贤哥!有啥事儿?我再给你打电话。”啪!电话这么一撂。

这头小贤也琢磨,妈的,这耿八一这真是要整我呀?

但是小贤对于这种事儿,已经私通见惯了。本身就是玩社会的,能怕这个吗?你就算是没有耿八一找我,我在外头的仇家也多了去。小贤也习惯了这种生活了,这对他来说那都是常态,他也没太当回事。

咱说这头的耿八一给郝树春打完电话,他感觉这个小贤确实不简单。

在他心里他觉得郝树春那也是一方大哥。连郝树春都不敢动小贤,这个小贤应该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

但是耿八一遵循一个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那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妈的钱我有地是,我还怕找不着人废了这个小贤吗?

耿八一寻思了一会儿,拿起电话又拨了出去。他这个电话打给了谁呢?不是别人,打给了宽城站前的于永庆。

于永庆何许人也?他可是宽城的一把大哥,名声响亮,在长春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耿八一呢?他曾经是于永庆父亲的老部下,如今在北京发展得如鱼得水。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谓渊源颇深。

这头大庆一接电话,就听到对方说道:“大庆呐?我是你耿叔耿八一。”

于永庆一听,立刻兴奋起来:“哎呀!耿叔!你怎么寻思给我打上电话了呢?咋的你回长春啦?”

耿八一笑着回答道:“没有,我在北京呢。前两天我回家陪我爹喝酒,还说起你来了呢!说你现在混的老大了,公司都开到北京去了!”

于永庆谦虚地笑道:“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是做点小生意罢了。耿叔,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耿八一一脸严肃地对大庆说:“大庆啊?耿叔找你还真有个事儿!”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呢!这事儿我希望紧限于咱俩知道,就别让你家我于哥跟着靠心啦!”然后他表情诚恳地看着大庆,继续道:“耿叔有点事想求你?!”

大庆毫不犹豫地回答:“耿叔!有啥事儿你就说呗!那咱们之间还说啥了?我要能帮上忙的,我肯定给你办。”

耿八一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那好大庆,耿叔也就和你直说了,我家你小弟呀!让长春上的社会人给打了,打的挺严重!这腿和锁骨啥的都给干折了,现在在北京还在养伤呢。这我也琢磨了,本来想走官方,但是耿叔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耿叔知道你最近这几年,混的很大!非常有实力,我寻思你看看这事儿,你能不能帮帮耿叔。”

大庆听后,顿时怒不可遏,嗷的一嗓子喊道:“妈的,谁他么干地这么狠呐!?妈的打人哪有这么打的!你告诉我是谁!咱们必须干回来啊!”

耿八一接着说道:“打你老弟那伙人领头的,说是南关的叫什么小贤。”大庆这一听,心里一惊,心想:“我靠!怎么会这么巧?”但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耿叔?南关小贤我还真就认识,他那个人不错呀!而且他那个人你别看是个混社会的,挺他么讲道理地啊?我老弟这事因为啥呀?咱家我老弟叫啥名儿?”

耿八一有些生气地说:“大庆你忘啦?咱家你老弟,叫耿小龙啊!小时候你还领他在一起玩过呐?!”

听到这里,大庆顿时傻眼了,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妈的,耿小龙这小子,原来是耿八一家的孩子,这他么也太巧了。估计我收拾耿小龙这事儿耿叔不知道,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把电话给我打过来。”

此时的大庆有些为难,心里暗暗琢磨:“这他娘的可咋办?一边是耿八一找上门来,另一边又是我的好大哥小贤,这事儿可真棘手啊!”不过,仅仅过了两秒钟,大庆便心生一计,他的脑子转得飞快,主意来得也快。

于是,大庆决定先来一招缓兵之计。他对耿八一说道:“耿叔,您现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跟我说一说?虽然我和小贤相识,但既然您开口了,我肯定会帮忙解决。”

耿八一毫不客气地表示:“钱我一分不要,只要小贤的两条腿!大庆,你能帮我做到吗?”

大庆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耿叔,这事我一定替您办妥!妈了个巴子的,看来这次我只能和小贤彻底决裂了。没办法,谁叫他竟敢动我们家的人呢?耿叔,您打算何时动手?”

耿八一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欣慰,暗自赞叹道:“还是大庆够意思,确实有魄力!”

耿八一马上说,当然是越快越好!最后这几天就动手。

就在这时,大庆迅速进入了角色,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哎呀妈呀,这可咋办呀?这几天啊?那啥,耿叔啊,能不能等一段时间再说呀?你瞧我刚才也没来得及跟您说,我不在长春啊!我在哈尔滨治病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地揉着自己的脖子和肩膀,仿佛真的很痛苦。

接着又说道:“我这他么的脊椎出问题了,也不晓得是哪一块压迫到神经了,有时候走着走着路啊,这半边身子就突然不好使了!在长春都检查好多回了,也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不,就来哈尔滨这边看看,听说这里治得好。”说到这里,他故意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表演:“这头我刚住进医院,你看看我这手啊,有时候还不听使唤呢!大夫也说了,要我在这里住院观察一下。

不过我这病情恢复得也快,估计也就两三个月吧,应该就能痊愈了。”说完这些话后,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坚定地说:“耿叔,等我把病治好之后,回去一定帮您把这件事处理得妥妥当当的!妈的,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就算跟小贤翻脸,我也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替我弟弟报仇雪恨!!妈的,他竟敢对我弟弟动手,简直太过分了!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

话说这边的耿八一听到大庆如此说话,心中暗自思忖:“哎呀我去!这小子居然在哈尔滨呢?而且还是个半残废状态!那你既然都这样了,干嘛还要和我说这些没用的话呢?不管真假与否!至少大庆说的这番话,确实挺提气的。”

于是,耿八一试探性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么大庆,你也别急,安心养病为先。等耿叔过几天有空了,一定去看望你。”大庆回答道:“行啊,耿叔!我现在就在道外的东方医院呢!到时候你过来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了。我们再一起研究如何对付小贤,把计划的细节讨论一下。”

耿八一说:“好嘞,好嘞!那你就别挂念我这里的事情了,专心养病才是最重要的。那就先这样吧,大庆!”说完,咔嚓一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