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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彩虹,这咋叫白嫖呢?你在我这儿没得到你想要的吗?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不是吗?

我俩都这么多年的真感情了,你呀,就是我的心尖尖儿。我心里只有你,真的!我不是不想给你钱,我是没了挣钱的门路,我真的是没钱了。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呀?”钱大富边说,边可怜巴巴地望着黄彩虹。

“真感情?你他妈好搞笑!感情值几个钱呢?老娘不想跟你废话,现在我就把话挑明。你想跟我好,你就得给我钱!”这黄彩虹翻脸比翻书还快。

“彩虹,你天天口口声声说爱我,难道你以前说的都是假话啊?”钱大富悲伤地看着怒气冲冲的黄彩虹,顿时有些难过了。

“爱你?爱你天天吃大力丸才有四两劲儿?爱你满身老人味儿?”王彩虹满脸不屑,白了钱大富一眼。

“老人味儿?我才40多岁,哪里来的老人味儿啊?”钱大富立马闻闻自己的手,又抬头望望黄彩虹,劝道,“黄彩虹,你也不年轻了。

你也已经30好几的人了。除了我们这些老男人,哪一个年轻一点儿的肯要你?我希望你能认清现实,就跟我做露水夫妻吧!你田地里的活我都可以帮忙干的。但钱,我是真的没有给你的了!”

“田地里的庄稼我不稀罕你帮我做,想帮我做的人多的是!”黄彩虹瞪了钱大富一眼,又气鼓鼓地说,“实话跟你说,钱大富,现实我认得很清楚。

这几年,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没跟任何男人有过沾染,我全身心都属于你。但这一切都是看在你给我钱的份儿上。

如果你没钱,光给我谈什么情什么爱的,我可没兴趣听。我不是一二十岁的小姑娘了。我早就过了‘有情饮水饱’的年龄。你要还想跟我来往,那就要拿钱。如果不给钱,你现在就滚蛋!”

“好吧,不就是给钱吗?那今天就免费一次吧!我今天身上没带钱,等下次一起给你补上!”钱大富今天已经来了,他还是决定办完事儿再走,也不枉自己躲躲闪闪摸黑来这儿一趟。

“不可以!你走吧!如果没钱,我们从今天起就一刀两断。你要想再续前缘,等你有钱了再说。走吧!走吧!”黄彩虹边扣好衣服扣子,边随即掀开被子开始撵钱大富了。

“彩虹,就欠这一次吧!下次给你补上。真的,我下次给你补,不骗你!都几天没跟你见面了,我是真的想你了!”钱大富嘴伸过去,还想再强啃一口黄彩虹的胖脸蛋,顺便再搞点小动作揩揩油。

“你干什么?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黄彩虹顿时发怒了。

“彩虹,你······你真的就这么无情啊!”钱大富色心还不死。

“你有钱的时候,我就有情。知道吗?现在,马上立即给我麻溜地走人!”黄彩虹已经开始甩脸子了。

“彩虹,我们是有真感情的!我对你也是真心的。你怎么就……”

“骗你的大头鬼,走吧走吧!想白嫖老娘,没门儿!”黄彩虹再次撵人。

见黄彩虹这样无情无义,钱大富也没啥兴趣了。他叹了口气,穿好衣服,将裤兜里的脏袜子拿出来,套在还热乎着的脚上。灰溜溜地走出门,黄彩虹立马就跟着他也出了门。

等来到院子门口,他转过头,站着,静静望着黄彩虹,看了好一会儿。虽然昏暗的光线下看着不那么真切。但黄彩虹那张脸因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他突然就有些害怕了。

“我走了!”钱大富低低说了声,就一扭身,出了院门。

“走走走!快走!好走不送!”钱大富刚走出院门,黄彩虹就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上了院门。

钱大富能清晰地听到里面拉紧门栓的声音。他刚来时还热扑扑的心,现在如坠冰窖。

“妈那个比呀!啥几八烂女人,臭婊子!还真以为老子稀罕你?老子不过逢场作戏,玩玩你罢了!”他愤愤地低声骂着,一边高一脚低一脚地往自己家走去。

夜风轻拂,树影摇曳,山村的夜,静谧安详。

现在是夜里近10点钟了,劳作了一天的村民们早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乡村的生活就是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的祖祖辈辈就是这么过来的。

走在曲曲折折的村路上,钱大富举目环视着整个村子,四处如深不见底的黑洞,他望向自己家,他家似乎有隐隐的亮光。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在这么晚的时间,从远处看自己的家。他不知道这灯光亮了多少次,但他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因为他这也是第一次被黄彩虹撵滚蛋呀!

以前都是天亮前他才慌慌地赶回家。现在,他要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回家了,回他自己亲爱的家了。

他想起他的老婆孩子,立马就挺直了脊梁,甩开大步往前走。穿过黑暗,他的家越来越近了。那抹隐隐的光亮,指引着他快步向前……

终于到自家晒场了。

“嗷呜呜……”卧在晒场的阿黄欢叫着跑到路口来迎接他。它不停地伸出涩涩的舌头舔他的手,还时不时跃起轻抓一下他的衣服。一边“嗷呜嗷呜”地欢叫,一边将尾巴欢快地摇呀摇。

“好了!”他微笑着在阿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嗷呜……”阿黄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乖巧地在晒场一边卧了下来,继续它的守夜工作。

钱大富打开院门,老婆卧室里的灯还亮着。在无边的黑暗中,就这方天地还是亮堂堂的呀!

“都这时候了,怎么还不睡呢?是在等我吗?”他不解地打开门,进了屋。他没有开灯,借着卧室门缝里透着的光亮,他走过去,推开老婆卧室的门,站在门口,静静望着他老婆。

他老婆此刻正坐在被窝里做布鞋。那么大码子的鞋,给谁做的?他疑惑地看着老婆手里那只大大的鞋。

看见他推开门,他老婆将针放在鬓角处擦了擦,然后将针别在鞋帮子上。停下了手里的活,抬起头静静望着他,没说话。

她看到她的丈夫有些落魄,眼神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