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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观舟大致了解清楚,下轿时她喊来忍冬兰香,“你二人一会子莫要斯文,瞧着少夫人我的眼色,或是那来人出言不逊时,你二人直管上去大嘴巴子打!”

齐悦娘正要回头来搀扶宋观舟,猛不丁听到这话,也有些气软,“观舟,这怕是——”

“怕什么,那二人只要咬着裴家姑娘不放,我言语在前,你二人直管打,他们要是敢还手,我今儿不让他们在裴府脱层皮,枉费我杀人的能耐!”

娘哟!

齐悦娘欲要平复几句,那料宋观舟纤手一挥,“大嫂放心就是,这算得个什么事儿,只要是个人就来公府撒泼!真当我们裴家无人?”

金拂云欺负她也就罢了,而今一个八品的芝麻武官,也敢来叫嚣?

阿鲁在旁,听得真切,立时喊小丫鬟回去,不多时,临溪也悄然到了二房,穿着一身短打,立在家丁护卫里头毫不起眼。

这会儿阿鲁也摸到宋观舟身后,与忍冬耳语几句,忍冬又到宋观舟边上低声说了。

宋观舟冷笑起来,“好。”

古妙凤听得丫鬟们说公府大少夫人四少夫人都来,欲要请进来,又想着这一屋子外男,大嫂不怕,可四少夫人天仙一样,冲撞了不是好。

可话音未落,齐悦娘与宋观舟前后扶着丫鬟婆子入内。

“这是有客人?”

齐悦娘入内,看着坐着站着的一干子面生的男人婆子,面上立时不喜,古妙凤见来了人,也有了主心骨,赶忙上前与二人见礼,“嫂子,弟妹,也不算是客人——”

话音未落,那书生立时起来,满面喜色,“夫人说得极是,小可来日可不就是一家人了么,说是客人极是见外。”

他只瞧了宋观舟一眼,眼眸马上垂下来,心道这世上真有如此仙人,不说其妩媚纤弱,浓颜瑰丽,只看着袅袅娜娜莲步轻移,也让人失了八分魂魄,再不敢以目见人,荼毒洛神巫女。

孰不知宋观舟裙裾款款,路过他时,轻哼一声,“敢问公子,此话怎讲?”

古妙凤才不愿意让这无赖泼皮说话,奈何宋观舟一问,那贼子立时弓腰陪笑,“少夫人赎罪,学生棉台县郑卓,此乃学生舅舅。今儿上门也是学生失礼,想着要给佳人一个交代,虽身份卑微,却不愿辜负裴姑娘一番深情,特来提亲。”

“休想!”

堂外传来梅太太厉声呵斥,她这会儿苏醒过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亲自出面,否则就是公府几个少夫人,能如何?

不放心的她扶着婆子丫鬟们入了内,那郑卓与舅舅起身相迎。

“亲家息怒,虽说我家外甥性子急切,可这也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好事儿,若不然我家儿郎不管不顾,贵府千金也难再嫁——”

“你——”

宋观舟看着二婶出师未捷身先死,差点被气晕,再瞧着齐悦娘也是压着怒火,反问道,“我家姑娘何曾跟你嫁这泼皮一处儿,你们如此造谣生事,定要给你们送到官府里去。”

大嫂哟,你言语温和,还未气人三分,自个儿就熄了气焰,哪里能成?

再看古妙凤,抚着婆母,抚着胸口,嘴角抽动却说不出话来,可想而知,在她与齐悦娘未来之前,受了这货多少肮脏气。

府上大管家跟着裴桦出去,其他能用的家丁护卫,没有主子之命,也不敢来跟前,何况这事儿不光彩,古妙凤只喊了亲近科考的家丁守在堂外。

宋观舟莞尔一笑,“原来如此啊。”

话语轻柔甜美,那护军校尉见状,马上打蛇顺棍上,“这位夫人有所不知,实在是我家郎君得贵府千金另眼相看,又送了及芨金簪做定情信物,二人情根深种多时,下官发现后才鞭笞外甥,上门请罪。”

“但我瞧着你二位怕是上错门了吧。”

宋观舟说着说着,笑意全无,凤目圆瞪,看向二人。那护军校尉矮矮胖胖,长得像个弥勒佛一样,面上带着笑意,丝毫不把宋观舟放在眼中。

这样的话,早听了八百次了。

“裴家千金敢作敢当,哪里找错的道理,只是贵府看不上我家儿郎家业不大,今儿不幸落第。不过夫人也知道,莫欺少年穷,谁也保不准明年科举榜上有名,到时候也是一大有可为之才俊,这桩亲事在小官看来,也算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

“你浑说!”

梅太太古妙凤婆媳指着郑卓舅舅,气得说不出话来。

宋观舟慢条斯理吃了口茶,忽地就着那茶盏嘭的砸到郑卓脸上,浇了一脸热茶又落地碎了个干净。

这一番动静,几乎吓傻在场所有人。

梅太太都被惊得身形一动,更别提那正在涎着笑意的郑卓,他被烫得左右横跳,“哎呀呀,杀人了杀人了。”

杀人?

宋观舟怒斥,“来人,把这无耻之徒送到京兆尹何大人那里,青天白日上门来侮辱我家姑娘的名声,好大的胆子!”

阿鲁一听,马上招呼,临溪和二房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进来就反扣押住,郑卓立马大呼,“你家姑娘清白已失,我倒是自认多情,且看着你们堂堂公府如何作为?”

一听这话,古氏心生担忧。

马上看向齐悦娘,正要说话时,就听得宋观舟喊了声,“阿鲁,拖到门口去打!敢随意攀附我们家姑娘,倒是让邻里瞧个明白!”

那郑卓见这天仙一样的女人竟是个蛇蝎毒妇,比前头绵软婆媳厉害多了。欲要再骂时,临溪寻了个臭布团,塞到郑卓口中,几下子顶到嗓子眼,眼泪都塞出来,再出不了任何声音。

郑卓舅舅早已慌张,但还是故作镇定,起身重喝,“贵府这般作为真让人失望,也不想想你嫁姑娘写给我家郎君的闺中艳词已在京城上下传唱,若不嫁给我嫁郎君,还能嫁谁?”

说完,眼神轻蔑,看向宋观舟。

谁料宋观舟冷笑起来,“不过是泼皮小厮,蚍蜉撼树,与你这等贼子争辩,反而辱没了我公府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