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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宏云想到裴渐所言之语,同老妻交代道,“只说黄家老太太牵线,有这个想法,具体如何,还得看后续。金大姑娘心气高,自来独立,也算是女中英雄,寻常儿郎说来还真入不了她的眼。”

闵太太来京月余,也是听了许多传言。

旁的不知,就女儿提及金大姑娘与岸哥儿家的不合,“若与雍郡王做成了亲事,倒也好,尤其是岸哥儿媳妇,她性子急躁,听说好几次与那金大姑娘当面呛声,总忧心四郎同大姑娘有些首尾。”

萧宏云摆手,“妇人总是拈酸吃醋,而今岸哥儿年轻,再过几年,总不能房里不留人吧。女子善妒,再能耐也要不得。”

传闻中的妒妇宋观舟,今儿定然又是吃醉的一日。

散了小宴,却还是布裙长辫,乖巧坐在蔷薇花架下头,夜风清凉,吹来蔷薇淡淡幽香。

她托着半盏醒酒茶,有一口没一口。

忍冬与壮姑等人清扫了院落,回头看她还是不言不语坐在那处,只得上前,“少夫人,奴扶你进去歇着?”

宋观舟摇头。

许久之后,她招来忍冬,“明儿你若是有空,不如与春哥套些近乎,看看最近京城里可有什么热闹,临山不在,我犹如聋了一般。”

忍冬以为她醉了,听得清明的话语,方知没有。

“少夫人是担心——”

“今晚秦二看我,有几分贼眉鼠眼,我疑心他怕是瞒着我些事儿。”

“这——”

忍冬也不好得说,秦庆东终归是个外男,看您自是不能光明正大,又听得宋观舟道,“他若瞒我,必然也是裴岸授意,若真是裴岸授意,那定然跟金拂云有关。我思来想去,表姐之事也有些时日,那青梅园上下早早收了监,总不能拖沓到如今,没个进展吧。”

“少夫人,奴明儿去打听一番,若实在不行,奴再让壮姑带着庆芳,只当是去给少夫人买些布料子,外头探听些市井之语。”

“好!”

宋观舟问过几次裴岸,关于青梅园的进展,他倒也不敷衍,说了如今是京兆尹下头何大人主管,也去催了几次,说过有几个女子在那几日送出去陪客云云。

可审来审去,没有许凌俏的下落。

宋观舟又追问那老鸨子顾三娘子情况,“我料定金拂云不让她活,你与何大人同朝为官,打听起来便宜,若有信儿,同我说一声。”

裴岸自是应了好。

却不提顾三娘子早早就自尽的事儿。

至于近期郡主别院发生的事儿,裴岸也没有在宋观舟跟前说过半个字,宋观舟知道古代办案进展慢,可也不能毫无作为吧……

“少夫人勿要担忧就是。”

宋观舟淡淡一笑,犹如昙花开过就败,“今儿晚上,众人欢喜,唯有表兄,他只要一看到我,并垂下眼眸。大嫂也同我说,表姐与我五六分像,他这一晚上,少吃饭菜,酒水却是一盏接着一盏,他心头难受,我何尝不知?”

想着裴岸送客即将归来,忍冬赶紧劝道,“表姑娘之事,表公子知道您同四公子都尽心尽力,您就放心,相信老天开眼,定然保佑表姑娘平安无事。”

哼!

宋观舟收敛起眼中担忧情绪,声音清透冷静,在这夜色里,与忍冬细语,“用心与否,不敢妄言。许家是我的血脉亲戚,金拂云是四郎的红颜知己,孰轻孰重?我不能妄自评说,但人心本就长的歪,哪能就事说事,公平公正呢。”

忍冬聪慧,听来立时明了。

她心中难忍酸涩,低声道,“四公子待您掏心掏肺,只怕不会——”

“忍冬,他帮我寻表姐,只是看在与我的夫妻情分上,做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能帮就好,帮到什么份上,那就是不是我说着算的。”

“少夫人,您二位恩爱有加,这些事儿,四公子定然尽心尽力。”

嗐!

宋观舟看着欲要落泪的忍冬,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好值当你哭的呢,夫妻嘛,不就是这样,好归好,事归事,表姐与我如此相像,金拂云定然是因我才害了她的。可惜这真相我知,却无奈于身在闺阁之中,金拂云地位尊贵,父是将军,母亲贵为郡主,我一孤女,能奈她何?”

“要不,同四公子说了琴童和小虎说来的事儿——”

“冬儿,你说裴岸是信琴童和小虎两个稚子之言,还是信他青梅竹马的金拂云?”

“这——”

忍冬也不由得迟疑起来,宋观舟摸了摸她被烧伤的脸儿,“人性复杂,比如你,若不是主动舍弃了这些,又怎能逃出生天,我只盼望表姐有你这般心性,熬到相逢之日。”

听完宋观舟之话,忍冬再忍不住,低下头来,眼泪也顺着脸颊滑落。

“少夫人如此聪慧,奴竟然也说不了什么。您只管放心,奴定然做好份内之事儿,绝不给您添麻烦。”

宋观舟满脸柔和,幽幽叹道,“也不知我能护住你们多久,平日里多攒些体己,若有一日我有个不测,你们也好四散逃命去。”

什么?

忍冬忽地抬头,满脸错愕,“少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好端端的,怎地就到了生死之上……”

兴许是借着酒意,宋观舟随着心性多说了几句。

“你是个妥当人,我与你说这些也无碍,晚间我听得笃大嫂子提及金家兄弟入京之事儿,戏言怕是大姑娘喜事将近,如若真是这般,那金拂云定然要与我拼个你死我活——”

原来王琼蓝娘家与大将军那边有些姻亲,席间还说看能否有个空睱见一面。

忍冬听到这里,打了个冷战,“她……怕是不敢!”

“不敢吗?”

宋观舟摇头,并不全是原着剧情让她预知,而是金拂云一举一动,对许凌俏下了毒手,让她知道这个时代女子为了终身大事,如何大胆?

许家,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可金拂云就敢痛下杀手,对待女子,最恶心最侮辱之事,不就是送到青楼,好端端的良家女子,任由千人枕万人睡吗?何况许凌俏与自己如此相像,死不了,就传些黄瑶出来,届时公府怎么会高看这么一个儿媳妇——

如此手段都使得,宋观舟并不认为她对着自己时,会心慈手软。

忍冬听得虚汗淋漓,“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