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小白菜简直都快气疯了,他养了十几年的小白菜了,现在连盆儿带菜都被人家端过去了。
时书锦在萧鹤川怀里不消片刻就睡着了,小脸埋在他的胸膛上,温热的气息喷洒,他的手一下下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没人发现他眼里满是眷恋,是个千年,他庆幸她还在他身边。
大师兄秉承着眼不见心为静,直接就撇开眼不看了,他怕自己再看一会儿会忍不住打人。
“你们感情真好。”
白舒颜那叫一个羡慕啊,时书锦那样的小女孩儿就该有一个这样的男人疼爱,她心里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萧鹤川脸上扬起一抹真诚的笑,他对着白舒颜轻轻点头,没有说话生怕扰了怀里人儿的睡眠。
时书锦这一觉一睡就是两个小时,她是被萧鹤川叫醒的,那边挖掘的人有发现了,叫她们过去看一眼。
她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就对上了萧鹤川的一张俊脸,当场给她来了个美颜暴击。
“锦锦清醒一点,那边有发现。”
时书锦就着任由萧鹤川拿湿巾帮她擦了擦脸,整个人清醒了几分。
站起身就打算过去,又突然顿住脚步,在自己的小包包里面翻出了一沓符纸塞给萧鹤川,她还是不放心萧鹤川的安危,虽然他的命格没什么鬼怪敢接近,但是万一呢?
萧鹤川拿着一堆符纸眼底的喜悦怎么都遮掩不住。
“四哥要是待会儿有什么东西敢接近你,你就直接把这些符纸扔出去就好。”
大师兄见两人的腻歪劲儿,只觉得牙酸,这么看来还是自家小白菜主动让猪拱的啊。
大师兄的心情更加不好了,看着时书锦一脸的幽怨。
时书锦被看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迟钝的在自己的包包里面摸出一堆符纸递给大师兄。
“师兄,你也要吗?”师兄应该用不到这些的啊?
时书锦很疑惑,不明白大师兄到底是什么情况。
萧鹤川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撇看眼睛没敢再看大师兄一眼,到底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据他了解锦锦的那些师兄都是把她当女儿养的。
大师兄僵硬的摆摆手,然后一言不发追着白舒颜的脚步离开。
打生桩的那两个小孩儿已经挖出来了,那两个孩子是直接被装在一个玻璃容器里面然后封在这个水泥柱子里面活活闷死的,因为有那个玻璃罐子的存在,两个小孩儿的尸体都还保存的很好,密闭的使尸体腐烂的速度减慢。
被挖出来的玻璃罐子上面还带着些水泥的痕迹,透过这些水泥的印记,那两个孩子的面容还清晰可见,原本现场灵异调查局的人是想要把玻璃罐子打开的,只是在封口的位置看到了一张符纸,就没敢动手,这才把时书锦他们叫了过来。
“局长,你们来看看这份符纸,我们都没看出来到底是个什么符,就没敢打开罐子。”
白舒颜蹲在罐子前面研究了一阵,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大师兄紧随其后,也在她身边蹲下仔细看着玻璃罐子上面的那道符纸。
符纸上面的符文已经不是很清楚了,只是上面残留的灵气十分充足,肉眼看不清的符文顺着灵气依旧可以描摹出来,大师兄在地上将那道符纸复刻了下来,完成最后一笔的时候面色骤变。
一脸震惊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时书锦,这道符纸并不是传统的符纸,而是他师妹在十二岁的时候自创的!
“师妹,你的符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时书锦一脸疑惑,不明白大师兄在说什么,走近就看到地上有一个刚刚绘制出来的符文,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
当年她在白云观的时候,跟后山的吊死鬼感情很好,那天吊死鬼被一个修为较高的鬼修伤到了,为了帮吊死鬼修复魂体她自创了一个聚阴符,这个符可以进周围的阴气聚集成一个阴气团供给魂魄使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这符纸我只在观里面画过,这两年都没用过了。”
大师兄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么说来就是他们白云观里面出了内鬼,这个内鬼在观里面的地位很可能还不低。
他们白云观的事情,白舒颜也不好插嘴,但是心里的担忧又更上了一个层次。
白云观自创的符纸多到数不胜数,要是真有内鬼,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符纸流露出来,他们这些人修为怎么可能跟的上白云观,要是碰上了就真的惨了。
“师兄,先不说这些,我们先解决眼前这事儿,至于其他的等回去再说。”
白云观的家务事他们自己关起门来解决,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好眼前事。
大师兄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便不再提这事儿,专心看起眼前这个玻璃罐子。
时书锦用自己的神识在玻璃罐子里面看了一圈,除了怨气就没有其他的了,就连这两个小孩儿的灵魂都不在罐子里面了。
“直接把这两个小孩儿送去火化吧,选个好地方安葬了。”
时书锦将罐子上面的符纸直接揭了下来,想了想还是贴了一张镇邪符在两个孩子身上才叫人把他们抬走。
当他们把玻璃罐子彻底移开之后,一股浓重的阴气自罐子地下弥漫开来,时书锦几人面色瞬间凝重,齐齐回到了刚刚那罐子所在的位置。
阴气弥漫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时书锦只能将那些修为低的人隔离开来,直接在他们身边甩出一个符阵,霎时一个保护阵就拔地而起。
那些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们眼前的这一片就被阴气彻底占据。
萧鹤川紧紧牵着时书锦的手,浓郁的阴气之中夹杂着一阵阵厉鬼的嘶吼,凄厉的声音像是要穿透人的耳朵。
白舒颜虽是灵异调查局的局长,但是她本身的修为并不是很高,她很从来没见过这么浓重的阴气,心里七上八下的。
大师兄本能的把白舒颜扯到了自己身后,他这人一贯不让女人挡在自己身前,说他大男子主义也好,他就是觉得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躲在女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