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锦这话虽然难听,确也让人无法反驳,灵异调查局的这些成员都是出自京都玄门世家,只有几个人是散修,这些人的实力就摆在那儿,处理一些平常案件还可以,但凡是遇上一个有点修为的鬼修,他们无疑是去送人头的。
“我们目前掌握的消息来看,这些人背后在供奉邪神,他们在京都的分布很广,我们目前还不能将他们完全找出来。”
时书锦手指不自觉的敲击着桌面,这是她思考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
“今天学校发生的命案你去接手,后续我自己来处理,你只需要把这个案子从警察局移交出来就行。”魏岐如拿不准这姑娘是要干什么,说实话,他自己都不清楚这姑奶奶到底有多大本事,他确实不敢就这么听了她的话贸然行动。
萧鹤川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接触到魏岐如的目光时,他还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你按锦锦说的做就好,就算是你死了她都不会伤到分毫。”
魏岐如白眼翻上了天,能不能不要打击他,他也还是有自尊心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好,要不妹妹,你就在我这儿挂了特别顾问的职位呗,到时候要是再遇到什么事情,你可以把我们的身份证件拿出来,公安系统里面都是可以查到的。”
时书锦思考一番觉得可行,就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转身在萧鹤川的手中拿过手机翻出自己的身份证照片传给了魏岐如让他去办手续。
魏岐如的速度也是相当快,十多分钟就拿着一个证件过来递给了时书锦还有京澜安,时书锦想着京澜安也需要去警察局看那具尸体,就让魏岐如一起办了个特别顾问的身份。
魏岐如在拿到京澜安的身份证的时候还一脑门儿的疑问,怎么京家的姑娘会跟着时书锦一起,看样子也还是个玄门中人,他怎么不知道娱乐大亨时振邦的女儿什么时候入了玄门。
对上魏岐如好奇的目光,京澜安选择缄默不语,有一个时书锦知道京家的秘密就够,她可不想暴露自己家的事情,到时候京都这些玄门世家怕是又要搞事情了。
魏岐如是个行动派,办好证件就带着两个姑娘去了警察局,至于萧鹤川则是被一通电话叫回了集团,走之前对着魏岐如那叫一个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时书锦出什么意外。
总之总结一句话就是:“你可以死,但是必须确保时书锦毫发无损。”
魏岐如是一点都听不了自己兄弟这种婆婆妈妈的唠叨,一脸不悦的开始赶人,领着两姑娘迅速去了警局。
到警察局之后,魏岐如就直接亮了自己的证件,跟局长表示靖西中学的案子由他们灵异调查局接手,局长也不含糊,他知道只要是灵异调查局插手的案子,就不能用正常情况来判定,是他们处理不了的案子。
跳楼学生的尸体已经被带回了警察局,现在正在法医的解刨台上躺着,时书锦他们到的时候,整间解剖室里面只有这具尸体,周围弥漫着一股怎么也散不去的怨气。
时书锦皱眉,京澜安也看到了这些怨气,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了。
跳楼的尸体并不好看,脑袋着地,面容都已经看不清了,身上的骨头有的已经碎成了渣,看着就像一摊烂泥一样。
时书锦上前两步,在距离尸体不远处停了下来,眼神复杂的看着被困在尸体里面的那一缕魂魄。
京澜安凑上来一起看,她之前放出去的鬼仆说跳楼这人的魂魄并没有离体,而是被一个阵法困在了里面,所以他们才要来警察局的。
时书锦聚集灵力,虚空画了一道符,打在解刨台上那具尸体上,原本在身体里面疯挣扎的人,离开身体之后,呆呆的看着解刨台上不成人形的尸体,不一会儿像是回过神来一样,开始不断嘶吼这。
鬼哭鬼嚎的声音在整间解剖室里面回荡,魏岐如都不自觉的捂了捂耳朵。
时书锦被烦的不耐烦了,直接拿出一张火符,默念咒语,一道幽蓝色的火光在她的手中燃起,那火焰格外骇人,鬼怪对这火有着天生的恐惧。
“再不听话,我就一把火把你给烧的一干二净。”
那鬼果然不哭了,只是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是他回来报仇了,是他来报仇了,我错了,啊,我错了!”
疯疯癫癫不成句的话,倒是引起了时书锦的注意。
“谁回来报仇了?”时书锦声音清冷,蕴含着无形的压力。
那鬼胆子小,生怕时书锦真的一把火把他给烧了,在她的威胁下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今天在楼下,给时书锦竖中指的是一名叫杨维东的学生,他原本是跟死者也就是李伟是同一个班级的学生,只是上学期期末的时候,他跟李伟产生了纠纷,李伟是个家里有钱的豪门公子,在他们班级基本是没人敢管的程度。
那天下午放学的早,杨维东本打算在学校里面完成课后作业的,但是好巧不巧,碰到了李伟在欺负一个高一的女孩子,他就帮着对方解了围,但是没想到李伟竟然会记恨上他。
那天下午,他做完作业之后就打算回家了,学校现在在扩建,靠近临江路的那边已经围起来了,杨维东上下学一直都是走的那边的小路,但是没想到会在那条小巷子里面看见李伟。
他们对他进行了非人的折磨,碾碎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他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放过他,但是他没想到,迎接他的是李伟的当头一棒,然后他们将他带上了还是施工的教学楼顶楼,将他从那里推了下去。
他的尸体被他们封进了水泥砼里,他就这样消失在了学校里,他的父母来学校闹过,找过,但就是没有找到自己儿子。
而杀了他的凶手每天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上下学,耍着少爷脾气。他不甘心,为什么杀人凶手可以逍遥法外,为什么他一个受害者要永远待在满是水泥的铁桶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