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很开心,回到自己房间,坐在沙发上,抱着毛绒玩具,爱不释手。
玩了一会,忽然打了个寒颤,一阵凉意直上心头,身体忍不住哆嗦起来。
难得开心,竟然一时间把自己的病忘记了,乔宇的治疗也就是暂时保命,而且,维持不了多久。
初晴下意识紧紧抱住毛绒玩具,脸色瞬间苍白。
乔宇在她胸口留下的温暖,似乎一下子抽空,从春天进入寒冬,寒意刺骨,整个人有点僵硬。
齐明秀和齐俢正在讨论着事情,感觉到初晴的情况,立即围拢。
齐俢倒一杯温水,拿出几颗补药,让初晴趁热喝下,等她颤抖缓和一点,把她抱进卧室。
用棉被把初晴裹得严严实实,齐明秀担心地看着初晴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一直以来,齐明秀已经适应初晴的病情,慢慢恶化,走向死亡,一种沉重的平静。
无奈的坦然。
现在,乔宇带来一丝希望,病情变得反复,反而让齐明秀心情大起大落。
这种希望和绝望交织,身为病人的初晴,更是身心折磨。
但她却很冷静,尽量显得一如既往的淡定,淡定得让人心疼。
“我去叫乔宇过来。”
齐俢浓眉紧皱,烦躁地转了一圈,向外走。
“别,他体力可能还没恢复,等明天再说,我挺得住。”
初晴看着齐俢,摇了摇头,严格说,乔宇不欠自己的,大晚上麻烦人家不好。
而且,初晴相信乔宇,今天已经尽力,如果麻烦他,逼着他过分透支,对两个人都不好。
“我不管,抓也要把他抓来。”
齐俢固执地摆了摆手,快步离开,初晴动了动,想要爬出被窝阻止,却一阵寒意,哆嗦了一下,重新缩了回去。
“小姐,齐俢也是在担心你。“
齐明秀叹息一声,为儿子的行为轻声解释。
“我明白,可是……”
初晴无奈地摇头,谁都想活着,可世上哪能尽如人意。
过了一会,一阵脚步声,有点沉重。
在外间停顿了一下,齐俢走进卧室,阴沉着脸,齐明秀和初晴一起看过去。
“玛德。”
齐俢爆出粗口,挥舞一下拳头,满脸恼火。
“好好说话。”齐明秀柳眉微挑:“就算乔宇拒绝,人家也没有错,你应该感恩。”
“我没见到他。”齐俢情绪平息一些,但依旧恼火:“我过去时候,刚好乔宇叫了三位姑娘,在门外等了一会,没见那三位姑娘出来,一位服务生提醒我,不用等了。”
“什么意思?”
初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轻声问。
“乔宇早就约好,让那个小熙陪着过夜,还带了另外两个。”齐俢哼了一声:“玩得还挺花,你不是担心他身体吗,狗日的估计明天都起不了床,你的病怎么办,怎么办……”
齐俢越说越气愤,越说越烦躁,扭身又向外走:“不行,我要把三位女人赶出来,你的病不能拖。”
“给我回来。”初晴声音忽然提高,有点尖锐:“今晚给我回房老实待着,哪都不许去。”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一时半会死不了。”初晴声音冰冷:“回房去,听到没有。”
齐俢停顿一下,一脸不甘,还是听话地离开。
“齐姨,关灯,睡觉。”
初晴声音低下来,有气无力。
吧嗒,房间内一片昏暗,变得安静。
……………
乔宇房间。
客厅内,吊灯光明亮,清晰地照着三位姑娘每一个角落。
肌肤如雪,嫩如豆腐,江山如画,充满原始的魅力。
乔宇有点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出了洗澡间,就见到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
他可是血气旺盛年纪,瞬间鼻子里发干,呼吸变得火热,浑身热流滚滚,有点发烫。
玛德,这是要让自己犯错。
男欢女爱,乔宇都是你情我愿水到渠成,这种完全冲着自己现在的身份,有点功利,毫无感情可言,他可不想享受。
而且,现在是提升功力,初晴等着治疗呢,别用力过猛,搞出问题。
自己不要紧,初晴那里吊着命,马虎不得。
乔宇深吸一口气,用大师兄陈鸿志的方法,收敛心神,板着脸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把衣服穿起来。”
“我们……”
三个人明显意外,异口同声,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如何说。
男女之事,做可以,说真的无法开口。
“穿衣服,来卧室。”
乔宇继续板着脸,不去看三个人,担心自己失控,快步走进卧室。
三位姑娘慌忙穿衣服,小熙低声抱怨:“我就说这方法不靠谱,丢死人了。”
“谁知道这个小老板不一样。”小玉低声嘀咕:“有人喜欢撕衣服,或许他好那一口。”
“撕衣服!”
小熙想想都害怕,倒吸一口凉气。
卧室内,乔宇在床上盘腿而坐,看了一眼三位姑娘:“会跳舞吗。”
“会一点。”小熙小声回答,脸上还是一片娇羞:“不知道你喜欢看什么样的。”
“骚气一点就行,不断换情趣衣服,自己展示。“
乔宇随口吩咐:“要是我满意了,下次来就点你们几个,另外给小费。”
这次,小费当然没有,乔宇没钱,吃用都是酒店的,小费再用酒店的,有点不要脸。
三个女人不知道乔宇想要干什么,估计是考验,卖力地跳起舞,各种花式,还拿来录音机。
音乐一曲接着一曲,舞蹈一段接着一段,衣服不断换着,反正越风骚越好。
三位姑娘如不同鲜花,争奇斗艳,一口气跳了两个小时,都是香汗淋漓,房间内,充满女人特有的香味,让乔宇有点迷醉,心情激荡。
……
另一个房间内,初晴看着窗外的朦胧亮光,忽然流下眼泪,微微抽泣起来。
“小姐,你怎么啦。”
躺在一旁的齐明秀急忙伸手,隔着羽绒被抱住初晴。
“齐姨,我想哭。”
初晴一阵哽咽,心中说不出的委屈,乔宇给自己带来了希望,自己等着他恢复体力,期待他继续为自己治疗。
然而,乔宇却在和三位女人疯狂,已经忘记了自己吧。
一种奇怪的失落感,比面对死亡还要难受,说不出来的憋闷。
“想哭就哭出来。”
齐明秀轻轻拍着初晴,微微叹息一声。
面对死亡,初晴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坚强得让人心疼。
现在,哭得梨花带雨,很让人心疼。
可有些事,真的无法劝,也不是金钱地位能解决的。
齐明秀是过来人,也唯有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