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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娴落座不久,便注意到坐在廊道上略显孤寂的尤銮,尤銮见是谢娴,立刻高兴迎了上来,拉住她的手:“娴娘子,你也来了!”

谢娴微笑回应,见到尤銮在此,她并不意外。

小女娘的声音清脆,为谢娴身边平添了几分热闹。

“我兄长昨日归家,过几日便让他来拜见女君。”提起此事尤銮颇为兴奋,虽然谢娴有意让她主管银楼。

但随着这几日的学习,才发现自己的能力不足,有些惶恐于怕自己辜负谢娴心意,若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女君失望,那就罪该万死了。

所以她极力向谢娴推销起了自己的兄长,尤淳。

谢娴见她如此热心,不好拒绝只含蓄地点了点头。

尤銮望向松院雅筑,心想哥哥似是往那方向去了。

此时的尤淳,正坐在后院的竹林边。手中托着巴掌大的青盏紫金壶,半天没动一下。

而面前和他那侍者打的难分难舍的提刀女武士,正是屠珍。

刚屠珍随谢娴进入清心苑,就发现不对,这里的仆役和婢女竟然大部分武艺在身。

她正准备提醒谢娴便被人引至后院,见到那人出手的一瞬间,屠珍就心下微沉:“你们到底是谁?”

“主上,是雪山宗之人!”那侍者,手持黑色长针,这武器少有人用,但江湖中那些走鼠道、搞暗杀之人颇为推崇。

屠珍握住手中的信烟,大有不对就发射的意思。她心中警惕,百思不得其解,这偏远之地怎会有如此隐秘的江湖势力。

且就在黑石卫眼皮子下面,且前院集中了大半雀县权贵,若此时谢娴出事,她都不敢想师傅那边要如何交代。

影乙脸上的冷汗滴下,实在是大意了,刚才屠珍稍微出手试探,他便如往常一样反击,待出手之后便后悔了。

“雪山宗高徒,屠娘子?”尤淳漫不经心道,似乎他不担心自己暴露。

屠珍见他故作轻松,更加警惕,这家伙绝对不安好心。

“主上!”影乙,低声道,这女人不能留,要不他们这处据点就暴露了。

尤淳也在头疼,他如今负伤在身,加上影乙都未必能一击必杀屠珍,毕竟雪山宗声名在外。

虽然江湖上雪山宗门人稀少,但有一点是公认的,凡是在外行走的雪山宗门人没有一个弱的。

他刚才思索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天知道他只想回家休养身体,怎么在自家别院还能碰见这个女煞星。

“哼!你们这些反党奸贼,就见不得别人半点好,这次宴会本就是为了数万流民的安置之法,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

屠珍心知,此次宴会对谢娴对雀县来说是多么重要。

没想到,这些他国细作竟然藏的如此之深。

影乙:?你自己打上门来,还说我们是奸贼。

“女侠误会,我等是斗剑阁之人。”尤淳沉声道。赶紧先编一个出处。

“那他为何不用剑?”屠珍眼神似有放松,在两人身上来回看着。

尤淳轻咳几声:“我们是暗部之人,阁主为了让我们区分开,并不让用剑。”

影乙眼神看着尤淳面露佩服之色,主上说过,这屠娘子性格单纯,最容易骗,原来是真的阿!

屠珍收起刀,已没有刚才那般敌视了:“听说斗剑阁都是朝廷鹰犬?”她面露鄙夷之色。

“你们这次来想做什么?”屠珍继续问道。

尤淳面上带笑:“为流民之事而来,圣上不放心,便派我等暗中照护一二。”

“切-早干什么去了!”

“要这苦寒之地接收流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屠珍毫不遮掩,鄙视之色简直要将两人淹没。

影乙脸上的青筋直冒,幽怨的看了眼自家主子,挑个什么不好,非要用江湖中人最看不起的斗剑阁名号。

尤淳无视他幽怨的眼神,“咳!此番差事还仰赖屠娘子援手。”不要暴露他们,他只想找个地方安静养伤。

“嗯!那行吧,看你这么惨,就给你找个轻松的伙计好了。”屠珍见他咳的厉害,猜测他也是被排挤的小可怜,那就看着给他找点事做好了。

到时候还能混点功绩,也不枉跑这么远的带伤出差。

她朝两人招手,示意跟上。

不想加班的尤淳:.......

前院谢娴正与尤銮凑在一处,吃着糕点,宴上的菜色虽然精致,但因为调味料的问题,并不怎么好吃。

而且除了锅子,其他肉菜,放了不到盏茶时间,上面便有厚厚的一层油,着让她更没胃口。

席间,各家主母带着自家郎君或者女郎,前来向孟氏拜见。谢娴坐在旁边也享受了一把长辈的感觉。

她与身边的尤銮窃窃私语,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各家趣事,尤銮在这方面的消息灵通,且她有意讨好谢娴,见她喜欢听,便滔滔不绝。

谢娴感觉自己就像是来到瓜田里的猹,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直到到一个青衣公子上前拜见,尤銮变了脸色。

谢娴斜了眼,有点眼熟啊,这人。

看着快要缩到自己身后的尤銮,她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天被套麻袋,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齐大碗?

来人穿着一身缎面书生袍,衬的一张小脸更加苍白,比起那日,身形削瘦,温雅气质不再,更添了几分阴郁之色。

不过,看过来女郎们,貌似就吃这口,好几个都脸带兴奋之色。

谢娴:阿这!

齐大郎进来之后例行拜见,眼神在众女郎中快速扫过,看见谢娴身后的尤銮,微微抿唇。

“这可是官学中排名第三的齐郎君,真是一表人才阿!”

孟氏微笑点头,这齐大郎她是见过的,不过这孩子,心思太重。

白廷敬虽然是县令肩负教化之功,但他所能做的就只能在课业上多多考教,其他的只能靠他们自己。

这齐大郎在官学中占的前几名,但私德有恙,为众人不喜,偏他还为求得同窗另眼相待,学人穿绫罗绸缎,不顾家中父母亲人。

见有氏族女郎似是起了心思,孟氏也不动声色,齐大郎此人虽有微瑕,但人各有志,那日她收到齐大郎拜帖的时候就料想到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