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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魂不守舍的回到家中,他居然就这么错过了天大的机缘!

若是他当初做出完全不同的选择,他此时的境遇应会大不相同。

这居然是个局!

那一切岂不是尽在陛下的掌握中,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为在知情的人眼里岂不是像个跳梁小丑一般?

他想起那天在皇帝面前他竭尽全力撇开关系的场面顿时心如死灰。

他此时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或者让他干脆忘记这段记忆,否则一旦想起来就让他坐立难安。

宁安迈着沉重的步伐推开主院的院门。

此时杜氏正一个人坐在院中默默垂泪,见到宁安她有些诧异地问道,“老爷,你怎么回来了?”

今日又不是休沐的日子,今天一大早宁安还收拾整齐去上朝了,按理说回来的时候应该是傍晚。

宁安没有回答,反而眉头一竖反问道,“你这副作态这又是在做什么?难不成还是为了那个孽障?”

宁安身上的怒气不同于以往,杜氏有些不敢看他,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反驳,“毕竟是自己养育了十几年的女儿,老爷你就一点也不心疼吗?”

宁安握紧了拳头,看着杜氏满心满眼全是宁玉涵的样子他不禁有些恍惚,以往忽视的事情突然像拨云见日一样展现在他的眼前。

明明瑾瑜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她必死无疑的时候,杜氏可没有像现在这样伤心。

只是没有在自己的身边长大,就有这么大的差距吗?

宁安下意识说服自己,相比之下,宁玉涵确实比瑾瑜更讨他们喜欢。

一个态度冷淡,一个刻意讨好,明眼人都知道谁更能得到偏爱吧。

可他又想起来。

明明瑾瑜以前对他们夫妇并不是像现在一样冷若冰霜,她以前虽然对他们不是很亲近,可也时常会露出笑容。

他记得瑾瑜笑起来很好看,一双眼睛弯得像个月牙一样,满眼都是孺慕之情。

不对。

宁安如今隐隐意识到,或许并不是不愿意和他们亲近,而是他们夫妇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亲近他们。

宁安心中的悔恨如浪潮般翻涌,只是如今瑾瑜已经不是他的女儿了。

“夫人这般伤心,可有一丝是为了瑾瑜?”

杜氏自从宁玉涵出事后便鲜少出门,今日承恩侯府洗脱冤屈之事她还没有听闻。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老爷难道忘记她当日在承恩侯府门口和华承泽一唱一和顶撞我们的样子了吗?”

“如她所愿,她可以顶着华姓去给程家陪葬了!”

杜氏越说越生气,虽说是没有在自己身边长大,可这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凭什么不亲近自己反而帮着姓华的那个小子。

帮着姓华的也就算了,为了一个认识了不过一年的未婚夫就和自己家里决裂。

她这是生出来了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了!

就凭这一点,玉涵胜过她许多了,要知道当初玉涵可是坚定地选择留在宁家。

“虽然她是我的女儿,她注定是死路一条,可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

“我们现在只有玉涵了,她现在已经不吃不喝好几天了,老爷你难道就不心痛吗?”

“那个该死的马夫!居然……”

“够了!”宁安大吼一声,杜氏还没见过他如此生气的样子,当即便吓得不敢出声。

宁安平复了心情,“瑾瑜死不了了,今日一早陛下就下旨了,承恩侯是被冤枉的。”

“当真?”

杜氏眼前一亮,随即她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泼天的富贵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宁安没有给她时间思考,又抛出一个重磅消息直接让杜氏愣在了原地。

“那日玉涵出事后,华承泽给我递了一封信,你知道他在信里说了什么吗?”

宁安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他盯着杜氏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说道,“你可知宁玉涵当日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她假借华承泽的名号将瑾瑜约见在茶楼,在她的计划中,躺在那张床榻上的人原本应该是瑾瑜,而她自己是要在一旁的房间全程围观。”

“我竟是不知她居然有一副如此恶毒的心肠!这都是她自己做下的孽!”

杜氏摇摇头,她到此时仍然不敢相信宁玉涵的遭遇竟然是自作孽。

“不是,玉涵不是这种人!”

她绞尽脑汁想着理由反驳,“若真是这样,瑾瑜逃过一劫也就罢了,玉涵怎么可能会出事,她明明知道!”

“定是那华承泽诬陷!”

宁安冷笑,“说起来,宁玉涵才是他的亲妹妹,他为何要平白无故地给自己的亲妹妹头上泼脏水?”

“宁玉涵为什么会出事儿?技不如人就要有被反噬的准备!”

“你以为我这几日都在干什么?”

“那个马夫全都招了,他一直对宁玉涵心生爱慕,对她的命令言听计从。”

“即使这种会丢性命的大事他也毫不犹豫。”

宁安想起那个马夫血肉模糊地趴在地上,可脸上却还挂着奇异的微笑,“宁大人,你不知道当我发现人变成了玉涵小姐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上天的恩赐。”

“得到了玉涵小姐,我此生算是无憾了!”

宁安一阵恶寒,特别是他又抛出了一个秘密。

此时宁安也同样告诉了杜氏,“安国寺外的惊马事件可是你这个宝贝女儿一手策划的。”

“这十多年来,我们是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女儿啊!”

瑾瑜嫁到鸿胪寺卿家本就注定不会幸福,她唯一得到的只有一个还算光鲜的名头,可宁玉涵居然连这一点想夺走。

更早的时候,她是想直接要了瑾瑜的命。

若不是承恩侯世子相救,他们早在那个时候就失去了女儿。

此时,宁安下意识忘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将自己和宁瑾瑜渐行渐远最后形同陌路的罪责全都归咎于宁玉涵。

若不是她从中挑拨,此时瑾瑜还是宁家的千金,他还是承恩侯的亲家,他的前途注定光明。

如今宁玉涵已经毫无用处,宁安给她定下了最后的结局。

“过段时间,让她病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