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越,我眼睛又哭肿了,你真讨厌。
我知道我的新手机号你想知道,便很快就能知道,但不要打,我还有点事没有想好,等我,好不好?
好吧,无论那点事我有没有想好,我都会回去找你,虽然我也很想和你说说话,但我更想见面说,好不好?
亲爱的,也不要直接来美国找我,一直都是你主动,这次换我主动,好不好?
咱们的小丽姐已经去申请最早的航线了,乖乖等我,我们很快就回去。
爱你的茜茜。”
杨灵越的千言万语化作了一个“好”字。
那种少年时,因为某人的注目而志得意满的情绪,渐渐充满了他的全身。
而后便是兴奋与躁动。
“嘿嘿。我的茜茜回来了。”
此刻的杨灵越真如一个少年。
人生有三喜,久别重逢、失而复得、虚惊一场。这三喜好似全部来了。
屠格涅夫曾感叹,失而复得的漫长等待需要信念支撑,而重获时的喜悦远超初次拥有。
杨灵越以拳击掌,好像在平复着心中悸动。
加州在床上的刘一菲也差不多了多少,她今天本来要小丽姐和她一起睡的,不过小丽姐不知是受不了她的“嘿嘿”声,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便要回自己的房间。
“你不开心吗?”
“我只知道你再开心下去不睡觉,明天去客串可就麻烦了。”
“晚上才拍。”
“白天要排练的。亲爱的小丽姐,你是不是嫉妒了?”
小丽姐长吸一口气,翻了个白眼,径直出门而去。
待到出门,想到茜茜轻松开心的模样,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再次眼眶湿润起来。
“她本应该永远这么快乐的,她会永远这么快乐下去的。”
念叨了这么一句,小丽姐内心升起的那一丝涟漪消失不见,她的心平静了下来。
且说杨灵越这才想起上午许诺蔡宜侬的事情,这都下午3点多了,得谢谢她啊。
于是乎也没管时间,便给樊兵兵去了电话。
果然在拍戏,是她助理沈悦接到的。
“一会儿歇了让她给我回一下。”
沈悦隔着手机都听到了杨灵越语气里传来的轻快喜悦,便也笑嘻嘻地说:“知道的,姐夫,这你还特意叮嘱啊。”
杨灵越笑骂一句:“多嘴。”
沈悦吐了下舌头:“姐夫拜拜。”
挂了电话后的杨灵越已然平静了不少,情绪波动属实有些大。
现在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却不知道要干什么。
“老齐,备车,去顺义刘家。”
.........
到了刘家别墅,刚下车,樊兵兵的电话才打来。
“咋啦?有啥喜事儿?”
“哈哈,你怎么知道有喜事儿?”
“傻乎乎的沈悦都听出你高兴了。”
“是嘛?”
“快点说,是不是小刘同学那边搞定了?”
“聪明。”
樊兵兵撇撇嘴:“就这事儿啊。”
“啧,你之前不还一直催我追回来嘛。”
樊兵兵没好气地说:“嘁,让你追回来是看你心里一直没着没落的难受,你给我打电话干嘛,显摆啊。”
“好好的,吃什么醋啊。”
“我就是吃醋,谁让你这么开心的。”
“好了,跟你说个正事儿,你得办一下。”
于是乎杨灵越就把许诺给蔡宜侬的条件,以及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说了一遍。
就是狗仔偷拍后一系列的事儿。
樊兵兵张了张嘴:“合着是我的功劳啊。”
“对对对,你的功劳。我还以为你会说:特娘的,照片怎么不爆出来?”
樊兵兵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亲爱的,要是以前我还真会这么说,我还会拿着合拍的这个条件要挟你一下,哈哈。别说我以前都这么想过,找狗仔偷拍,哈哈。”
“所以啊,樊狐狸现在真是樊爷了。”
“我可不是樊爷,我是杨樊氏。”
“好好的冠什么夫姓,咱们不是清朝人,也不是西方蛮夷。”
樊兵兵撇撇嘴:“你那位老乡的夫人不也冠着他的薄姓嘛。”
杨灵越脚步一顿,呵斥道:“慎言。”
樊兵兵被老公的厉声吓了一跳,撇撇嘴:“你吓到我了。呵,让我办事,连声老婆都不喊。”
杨灵越立刻说:“辛苦老婆了。”
樊兵兵委屈地说:“应该的呢,老公。”
“兵兵,还记得当初在四合院里我们四个人郑重聊过的话题吗?不是我小题大做,须知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儿子,你弟弟前途远大,不得不慎。”
“我错了,可我又不懂。”
“是我应激了,不全怪你。你只需记得,政治人物的名字大庭广众之下不要提了。”
樊兵兵咬了咬唇:“我知道了。”
“好好的,刚才说那部戏还凑合,你可以把陈晓、艺龙他们塞进去,让于怔和唐人的那些幕后多学着点。”
“噫,你觉得他们有水平?”
“樊兵兵,你这个制片人怎么当的?同行的水准都不了解?”
“嘿嘿,能入了你的眼肯定不错,挖过来不就得了。”
杨灵越张了张嘴:“人家好歹也算帮了个忙。”
樊兵兵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知恩图报,我去办了。”
“你提到的那个冠夫姓的话题,倒是可以穿插进我的毕业演讲中。”
樊兵兵嬉笑道:“老公,你穿插穿插我得了。”
杨灵越知道她是劝诫自己少批判:“我心里有谱。”
“嗯呐,拜拜。”
和樊兵兵的一番通话,杨灵越的心算是彻底平静下来,甚至有那么一点不爽。
并不是失而复得的兴奋情绪不够持久,也不是樊兵兵扫兴。
只是他终不是少年,是有家有妻有儿的人。
待进门后张姐喊了声:“杨先生。”
杨灵越看向她笑了笑,没有说之前她给小丽报信的事儿,她也是好心。
“不用管我,我上楼待一会儿。”
“好的,有需要吩咐我。”
待上楼的时候,杨灵越已然在反思了,切不可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