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茹回到了东望山，但她的状态却并不好。
与当初的齐牧云差不多，甚至要更严重一些。
但相比于齐牧云来说，何茹的问题又相对简单的多。
因为她本就是武道七境的修为，可以自主修补自己的根基和缺损。
所以只需要先保住性命，恢复一部分气血，以后慢慢积累修行就行。
何茹的回归无疑是一件大事。
大禹皇朝和万妖阁以及五大圣地全都派遣了使者带着厚礼前来祝贺。
场面之盛大，为天境亘古未有。
不过天境中人也基本上不觉得奇怪了，毕竟那是东望山，是纪元道场，是留在人间的仙庭。
再怎么盛大也不为过。
喧嚣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何茹归来后，东望山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众人依旧是各自修行。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东望山的忽然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
作为三代弟子之首但资质却一直都是垫底的齐牧云，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平时大家都没注意，忽然有一次门内弟子切磋才发现，齐牧云的修为竟然不比那三位天才弟子差一点。
甚至作为高境界的几位长辈还看出来了的，齐牧云在与同门切磋的时候，明显有隐藏实力。
“好小子，竟然玄武同修。”
赵怀真饶有兴趣地看着齐牧云笑道。
独孤恒听后一惊，随后连忙道：
“那你还不赶紧制止他？”
赵怀真笑着摇了摇头，反问道：
“你在修行的是一部剑经吧？”
独孤恒一愣，不明白赵怀真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但还是点了点头。
赵怀真又问道：
“你的剑经从何而来？”
独孤恒下意识回道：
“自然是藏书阁来的。”
“那除了这部剑经，藏书阁还给了你什么功法？”
“还有一部先天剑罡…”
说到这里，独孤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不远处的齐牧云，问道：
“你是说，牧云玄武双修是藏书阁之灵默许的？”
赵怀真点了点头。
“要不然如此高深的玄修功法，除了藏书阁还有哪里有？”
独孤恒沉默了。
既然是藏书阁之灵允许的，那就绝对不会有任何顾虑。
毕竟在他们心中，藏书阁之灵无异于余诚的化身。
有他在把控，一切都合理。
就在两人聊天之际，何茹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赵怀真连忙起身行礼。
“姑姑，你出关了？”
独孤恒连忙拱手道“师叔。”
何茹点了点头。
从禹皇城回来半年，何茹一直处于闭关中。
一方面修补血肉精血的损耗，另一方面恢复修为。
她现在这具身体还小，体魄还处于发育阶段，所以会比较慢。
但正因为如此，反倒是让何茹在推演出了一套以五行锻体拳为基础的锻体方式。
她将其称之为内外五练。
就是在锻体五行拳修炼圆满诞生气血之后，继续将第一境的过程再练一遍。
根据她的推测，这种循环可以进行五次。
所以叫内外五练。
何茹闭关半年，如今已经进入第三练。
效果非常强大。
根基和底子也变得更为雄厚。
未来的潜力自然也会不同以往。
半年时间，何茹这一世的身体长高了不少，已经有一副少女的模样了。
只是她的气态，就连一旁的赵怀真也要矮上一头。
她看着场上正在跟师兄弟切磋的齐牧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齐牧云，上次回来后，因为身受重伤，第一时间便闭关养伤恢复去了。
赵怀真见何茹面色有异，大概猜到何茹看出了什么。
“姑姑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何茹思索片刻，疑问道：
“是你师父？”
赵怀真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只是除了师父，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手笔？”
何茹沉默不语。
其实外人都不知道，齐牧云在大家眼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但是在何茹这个真正七境境界和赵怀真这个半步七境的眼里，却是气象万千。
他们能看到弥漫在齐牧云周身的万千异象，以及让他们都不敢轻易窥探的因果牵连。
最主要的是，他们都能看得出来，齐牧云身上这些异象并非天生所有，而是后天所得。
甚至连齐牧云自身都不知道自己的不俗。
这也是齐牧云明明看起来资质平平，但却玄武同修都能不输于那三位绝世天骄的原因。
也正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赵怀真才会对齐牧云的超凡表现没有半点惊讶。
忽然，一只娇嫩的手搭在了赵怀真的肩膀。
赵怀真转头看去，只见何茹正微笑着看着他。
“呃...又要借？”
何茹点了点头。
赵怀真无奈道：
“好吧...”
说罢，他便放开了对自身力量的约束，立即感觉到一股牵引力，牵引着自己的力量向体外涌去。
何茹双目微闭，身上气势逐渐升腾。
一股属于七境强者的威压淡淡的弥漫开来。
片刻后，她猛地睁开双眼。
眼中瞳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金色的光芒。
何茹目光投向齐牧云，一层层抽丝剥茧一般，分开了他身外那各种异象。
一点点逐渐接近真相。
此时她借助赵怀真那已经接近七境的力量，和自身武道七境的境界，虽然不如真正的武神境，但也相差不远。
可是就算如此，她想要看透齐牧云的本质，依然还是觉得寸步难行。
渐渐地，就连赵怀真都感觉有些吃力。
何茹终于接近了那些异象的本质。
看到了最后一层。
刹那间，何茹感觉自己的神魂离开了身体，飘荡在无尽虚空之外，看到了一枚，不，半枚由无数法则交织而成的道果，以及道果旁，一个模糊的虚影。
只是还没等她来得及看清楚，这些画面便一闪而逝。
她的神魂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整个人便直接倒了下去。
就连一身实力冠绝整个天境的赵怀真也都是一脸煞白，没有半点血色。
“姑姑...”
他连忙扶住何茹，坐在椅子上。
自己也直接盘膝坐在一旁，开始运功调息。
这一幕看的一旁的独孤恒满脸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