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鹤礼的话就差直接点明,旋即,他又转头对着这么多人贴心的鼓励江婉瑜,“叶小姐,看来您还要加把劲了,叶某在此祝江小姐心想事成,我家闺女年岁还小,叶某打算多留她几年。”
所以,别啥屎盆子都扣到他叶家头上。
冤有头债有主,这姓江的还是继续去招惹城主府去吧,别来沾边。
真是晦气!
话说到这份上了,就差将这几个人的脸皮摁在地上摩擦了。
叶鹤礼没想到来吃顿饭还惹了一身骚,没坐多长时间,就借口天色已晚离开城主府。
他心里憋着口恶气,直到出城才忍不住回头狠狠朝着城主府的方向啜泣一口,骂道:“他奶奶的,果然是鸿门宴,想拉老子下水,下辈子吧,还想拿老子闺女当炮灰,可真是气死老子了,他奶奶的……今日受的气,总有一天非换回去不可!”
鳖孙,蔫坏蔫坏的。
就知道没憋好屁。
“我叶家虽不惹事,但并不代表怕事,敢拿老子闺女说事,老子就敢半夜翻墙将那鳖孙阉了。让他瞎惦记。”
话落,同在一车厢闭眼假寐的石窟斜睨了叶鹤礼一眼,未曾说话。
叶鹤礼眼睛一亮,主动凑上前,虚心请教,“前辈,您说这城主什么意思啊?”
“呵,你说呢?”
“晚辈才疏学浅,还请石前辈解惑。”
石窟抬眼白了他一下,凉凉道:“试探你呢呗。”
或者是试探叶家!
隔岸观虎斗看得差不多了。
骆萱也想分一杯羹了。
“艹,就知道没安好心,可怜我的鹿茸,算是喂进狗肚子里了,早知道随便带点糕点糊弄。”
想到送出去的药材,叶鹤礼越想越心疼,留着给他家老太太补身体不好吗,非要送给狼心狗肺的东西。
虽然那已经是他挑的最小的鹿茸了,但这并不妨碍他心疼。
叶晚娇淡定的拍了拍他肩膀,“爹,没事,我手里还有,实在心疼,改天找机会偷回来就是了。”
石窟扫了眼蠢蠢欲动的小徒弟,警告道:“不可轻举妄动。”
城主府底蕴深厚,不是玄天宗那种半吊子能比的,高手无数,就慕夏那样的,在年轻一辈中出众,但放到那群上了年纪的老贼眼里,不够看。
对于城主府的骚操作,叶鹤礼足足骂了一路,一直到家,他才消停了下来。
看到一屋子人都不睡觉等他,他扬起放松的笑容,调侃道:“呦,这都等着我分享趣事呢?”
叶老夫人白了他一眼,用拐杖敲了敲地板,沉声问:“情况如何?”
叶鹤礼笑了笑,“能有什么情况,吃好喝好就回来了。”
叶老夫人和薛雪柔狐疑的望着他,婆媳俩的眸色越来越冷,还没开口,叶鹤礼就觉得顶不住了,老老实实低头,“城主那老秃驴试探叶家。”
接着,他将事情全盘托出,薛雪柔搂着叶晚娇的手一紧,温柔的眉眼染上狠戾,“我的晚清就是一辈子不成亲,也不会就这么草草的决定终身大事。”
叶老夫人同样也是这个意思,她家又不会卖女儿,若是这城主府真要动真格,她叶家也不介意碰上一碰。
一群愤愤不平的人中,叶晚清的表现最为淡定,她低垂着眼睛轻柔的擦拭着手中的长剑,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闺女,放心,爹就是拼死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就这样妥协,爹拼不过还有你大哥呢。”
最主要还是看他。
叶承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