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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雷兰德伯爵再一次失败后,葛瑞福斯国王愤怒地将手中的酒杯连同装酒的陶罐一起摔在了地上,陶罐的碎片飞溅起来割伤了国王的手。葛瑞福斯国王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痛,他推开了试图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御医,然后抽出手半剑决定亲自攻下那座城堡。

“我要杀光那座城堡里的每一个斯瓦迪亚人,我要他们流尽最后一滴血!”葛瑞福斯国王在心里暗暗发誓道。

葛瑞福斯国王身穿自己家族绿色的纹章甲带罩袍,戴着一顶锥顶头盔,骑着军马来到阵前。

前线的罗多克士兵看到自己的国王亲自来到阵前,不由得士气大振。他们似乎忘记了前几次攻城失败的经历,发了疯似得再一次朝阿哥尔隆堡的城墙冲击过去。

在葛瑞福斯国王的注视下,罗多克的国王亲卫军终于发挥出本来应有的勇猛。那些罗多克军士们高举阔盾,顶着斯瓦迪亚人的箭雨攻上城墙,即使勇敢的斯瓦迪亚士兵将礌石和滚木投掷下去,一批罗多克军士倒下后很快就会再有一批人补充上来,而且那些露出城墙的斯瓦迪亚士兵很快就被城下的罗多克神射手的弩箭钉死在城墙上。

“坚守自己的位置!”雷萨里特和矮个汤姆分别向自己手下的士兵大喊道:“不要慌乱!”

不过罗多克人的箭雨密集且精准,很多士兵倒在了城墙上。更多地人慌乱地想要放弃城墙的战位,退到城墙两侧的塔楼里。军官们已经无法约束和控制被罗多克人箭雨吓坏了的士兵,只好跟着这些士兵向后退去。

罗多克军士们顺利地重新占领了城墙,他们逼近两侧的箭楼,将守卫城墙的斯瓦迪亚士兵牢牢地困在了那狭小的箭楼里。

“城墙要失守了,大人!”尼扎提醒道。

“我知道。”肯特伯爵只是轻声地说了这一句,便再一次带头冲向了城墙。

城墙下的罗多克神射手们看到己方的长矛手已经完全占据了城墙,便高举阔盾,并抽出军用锄或者短剑也向城墙上冲击。

肯特伯爵抽出长剑干净利落地划开一个试图阻止自己的罗多克军士的脖子,然后回身将长剑刺入另一个罗多克军士的腹部。

肯特伯爵身边还跟着尼扎和贝斯图尔,自己的侍卫队长英俊汤姆也高举着一面盾牌时刻守护在自己主人的右侧,防止罗多克人的弩箭伤害到肯特。跟随肯特一起发起冲锋的还有剩下的斯瓦迪亚重骑兵们,他们舍弃了自己的军马,徒步跟随自己的领主一起投入到了战斗之中。

战斗最激烈的地点就在阿哥尔隆堡正门上方的城墙上,那里被罗多克人打开了一个缺口,而斯瓦迪亚军队无法填补上这个缺口。因此罗多克士兵得以在那里源源不断地登上城墙,肯特伯爵率领战士们试图堵上这个缺口,不过罗多克人也深知这里的重要性,他们拼命阻拦斯瓦迪亚人靠近这里。

看到自己的领主已经冲了上来,躲在箭楼里的斯瓦迪亚和冰峰团士兵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又一次冲杀了出来。城墙上的罗多克士兵面临着被两面包夹的尴尬境地。

“守住那个该死的缺口!”葛瑞福斯国王命令道:“只要守在那里,我们的人就会源源不断地冲入城内,我们的优势也体现出来了!”

葛瑞福斯国王身边的亲信军士领命而去,很快带领一支精锐罗多克军士稳固住了阵线。

肯特伯爵紧握长剑在城墙上不断地左突右砍,尽管有数不清的罗多克士兵倒在了自己的剑下,但是他感到这些罗多克人是杀不完的。

“我们就要失败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肯特忽然感到一阵迷茫。身边的喊杀声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握剑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垂了下来。

“小心,大人!”身边的侍卫队长英俊汤姆拼命推开了自己的领主,一个罗多克军士挥舞着直刃军用刀朝肯特冲了过来。英俊汤姆拼死用盾牌抗下了这致命一击,但是随后便被附近的另一名罗多克军士的长柄大刀砍伤了手臂,鲜血瞬间喷在了肯特的脸上。炙热的鲜血让肯特回到了现实。

肯特高喊一声“汤姆”,然后奋力将受伤的侍卫队长拉了回来。把英俊汤姆推到了身后贝斯图尔的怀里,转身砍倒了那个手持长柄大刀的罗多克军士,并且狠狠地将长剑插入了对方的腹部。

肯特伯爵在看到英俊汤姆受伤之后,像发了疯似的冲向罗多克士兵,任何试图阻挡他的罗多克人都死在了肯特的长剑之下。

见到自己的领主如此神勇,斯瓦迪亚士兵也高喊着与城头上的罗多克士兵绞杀在一起,城墙上立刻充满了血雨腥风,浓重地血腥味甚至让葛瑞福斯国王胯下的战马都站立不安。

罗多克人在肯特的拼死反击下再一次退去,他们丢下了已经夺取的缺口退回了城下。但是斯瓦迪亚人也不敢露头追击这些溃兵,因为城墙下仍然有几百个罗多克神射手严阵以待,他们会射杀任何敢于露头的斯瓦迪亚人。

“陛下,我们需要休整一下再进攻。”葛瑞福斯国王身边的军士建议道,这人正是当初跟肯特谈判的军士之一。

葛瑞福斯国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一个小时。”

阿哥尔隆堡的城墙上一片哀嚎之声,受伤的斯瓦迪亚士兵已经被凯特琳手下的随营妇女抬到了要塞中接受治疗,不过很多人距离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那些罗多克伤兵们就更不幸了,雷萨里特带着一队斯瓦迪亚士兵在尸体堆中四处翻找查看,只要发现还有一口气的罗多克士兵,就会被抬起来从城墙上扔下去,或者直接被雷萨里特抹了脖子。

斯瓦迪亚守军的箭矢完全耗尽,班达克刚才在战斗中都是使用的军用锄,而德赛维的铁棍上也沾满了鲜血。

“罗多克人只要在发动一次这样的进攻,城堡就会失守……”法提斯叹了一口气说道。

肯特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凝视着远方,轻轻说道:“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