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茴被因陀罗的眼神冰的瞬间清醒过来。
她看向会堂中心,所有人都在恭贺阿修罗。
阿修罗也是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在一边发愣,宗主之位,父亲竟然会选择自己。
这结果也让应茴有些疑惑,论能力和决断,因陀罗更适合当大家的领路者。
应茴看了看因陀罗一个人的背影,又看了看被众人围起来的阿修罗。
顿时明白了大筒木羽衣的意思,能将大家和蔼有爱地凝聚到一起的人,好像只有阿修罗可以做到。
大筒木羽衣想创造一个团结,人们相互理解和尊重,没有争斗的忍宗。
他觉得大儿子有时过于自我,心中只有压制和臣服,认为力量才是带来和平的一切。
怕儿子走辉夜的老路,所以权衡利弊决定让拥有大爱的阿修罗当宗主。
应茴脑中闪过不安,因陀罗心比天高,面对落选,很有可能会产生记恨心理。
想到这里,应茴立即追了上去。
“大哥!”应茴跟了因陀罗好一会儿,她见他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只好叫住了他。
因陀罗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应茴,眼中满是不甘。
“我就知道……父亲果然还是偏爱他。”因陀罗咬着牙说道。
“不是这样的……”应茴连忙解释道,“其实,宗主之位由谁来担任,都是父亲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深思熟虑?”因陀罗冷笑一声,“明明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为什么要选阿修罗那个家伙?”
“因为父亲希望创造一个团结、相互理解和尊重的忍宗,他认为阿修罗更具备这种潜质。”应茴说道。
“潜质?哼……”因陀罗不屑地说道,“我不需要靠所谓的潜质,我的实力足以证明一切!”
说完,因陀罗转身往村外走去,他的两个跟班也跟了上去。
应茴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不安,悄悄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了湖边,两个跟班在为因陀罗打抱不平,而因陀罗却是平静地盯着湖面,看不出是什么样得情绪。
应茴靠近他们时,不小心踩到了地上干掉的树杈,发出了声音。
“谁?”一个跟班突然往后看去。
应茴蹲着身子,没有要露头的意思。
“怎么了?也没人啊?”另一个跟班问道。
还不等两个跟班去查看,他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了鸟鸣的声音。
应茴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急忙跑出来,但是已经为时尚晚。
两个跟班应声倒地,应茴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因陀罗竟然会杀了一直支持他的人。
“你是疯了吗?为什么要杀人?”
因陀罗抬眸,露出了鲜红的万花筒写轮眼,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应茴,“他们太吵了。”
应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还是我认识的哥哥吗?”
因陀罗笑了起来,笑容却显得有些悲凉,“弟弟得到了父亲的偏爱,而我失去了一切......如果连这两个追随者都不能掌控,那我还有什么用?”
话音未落,因陀罗手中的雷电转瞬化为一把长剑,他抬起剑,直指应茴眉心。
“你也只站在阿修罗那边,这一年里,你们也在一起吧?”
“我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的二哥。”
“这些都与我无关了,其他人也不再和我有任何的关系!唯独你……你不该和我对着干,你必须待在我的身边。”
“什么……”应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陌生的因陀罗一时说不出话来。
应茴摇了摇头,“我不是物品,不属于任何人。”
因陀罗的眼神闪过一丝痛苦,但随即被坚定所取代,“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别无选择。跟我走,或者死在这里。”
应茴挺直了身子,毫不退缩地注视着因陀罗,“我宁愿死,也不会跟随一个恶魔。”
应茴不相信因陀罗真的会对自己下手。
因陀罗不怒反笑,“舍脂,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我在你面前杀了族人,你觉得我还能放你回去吗?”
应茴徒手抓住雷剑,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到裙边。
因陀罗皱眉,他并没有让剑变回雷电。
“怎么不攻击我?”
因陀罗用力握住剑柄,想要挣脱应茴的手。但应茴紧紧抓住剑身,不肯松手。
“放开!”因陀罗吼道。
“不放!”应茴眼中透着坚定。
如果因陀罗放手,剑就会化为雷电攻击应茴。
这种程度的雷电对应茴来说并不算什么,她现在的身体有强大的恢复力,她只是想看看因陀罗会不会真的对她下手。
应茴突然一个大力拉过剑身,因陀罗没想到平时柔弱的妹妹,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剑柄离手,化身雷球击中了应茴的手臂和肩颈。
应茴闷哼了一声,倒退了几步,原来同样的忍术在不同的人手中,差距会是这么大。
“舍脂!”
当应茴快要倒地时,因陀罗立即抱住了她。
“别碰我!”
应茴试图推开因陀罗,在推搡的过程中,她的指甲刮开了因陀罗的衣服,甚至抓伤了他。
应茴用满是鲜血的手抵着因陀罗的胸膛,二人的血液混合,像是燃烧起来一般,烫的要命。
应茴推开了因陀罗,无力地靠在树上。
因陀罗吃痛的扯开衣服,试图擦掉他心口上,烫的要命的血液。
可他发现这血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钻进了他胸口的每一个毛孔,最后他的胸口上出现了橘色渐变得疤痕,就像是开放的桔梗花一样。
就在这时,因陀罗的心跳突然加快,面色也十分苍白,浑身发冷,不断有汗珠从脸上滴下来。
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变成了粉色勾玉轮回眼,随后又变回了红色万花筒。
眼睛恢复原样后,身体的痛苦症状也减轻了不少。
“这……这是怎么回事?舍脂…”
“你对我做了什么?”
应茴抓着火烧一样的右手:“我……不知道……”
二人全都喘着粗气,应茴手上的疼痛,不亚于因陀罗。
应茴抬起手,她的手掌上也有和因陀罗心口上一模一样的桔梗花图案。
因陀罗调整好气息,他走上前,拉住应茴的手,“我们注定有纠缠,你必须跟我走。”
“你……”应茴抬起头,便中了写轮眼的催眠。
因陀罗带着应茴离开了这里,他的手一直紧紧握着应茴的手,应茴手上的那朵桔梗花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因陀罗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安心,而应茴则陷入了沉睡。
因陀罗带应茴来到了他一直修炼的地方,他在这里盖了一个小木屋,里面什么东西都有。
他坐在榻榻米上抱着应茴舍不得放开,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那时候只有搂着弟弟妹妹才会睡得着。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弟弟不再站在自己这边,他就只有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