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咳咳……”
她喊的嗓子已经到达了极限,腥甜味瞬间扩散于口腔,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宇智波鼬听到了拍打门的声音,他顺着声音找到了应茴的位置。
“你等等,我马上救你出来,请你离门远一点。”
他踹了好多下那个门,可门还是死死的卡着,可五岁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呢。
“你别急,我一定救你出来!”
说完,他就去了隔壁房间,准备从窗进去把人给救出来。
“卡卡西!三楼我都确认了,没有人了。”
“没人了吗?那圣女应该是被那个男人救走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什么圣女?”迈特凯不明所以的问道,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不过这小子什么都不告诉他,他也习惯了,作为永远的对手,了解对手也是战胜对手的一种方式。
应茴久久没有听到动静,她有了一种被所有人抛弃了的感觉。
她又拍打上了门,“有人吗?救……咳咳咳……”
她的嗓子真的已经不能再出声了。
卡卡西和凯已经下了一半儿的楼梯了。
卡卡西的耳朵动了一下,突然停了下来,随后又跑回了二楼。
“喂,卡……等等我!”凯也追了上去。
他来到了门前,没有任何的犹豫。
“雷切!”
除了有门碎掉的声音,还一同伴有玻璃碎掉的声音,基本算是两者同时。
迈特凯来到这里时,瞬间睁大了眼睛说道:“怎么还有两个孩子,该死,我差点就闯祸了。”
鼬从玻璃渣上站起来,腿上流着鲜血。
他来到了应茴的身边,问道:“你怎么样?”
应茴看着他腿上的血,神色一惊,她转过头,慌忙拉住了卡卡西的裤腿。
应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紧张的掐了下自己的喉咙。
“他应该是被救走了,你放心,不过你现在还是别说话了。”
说完,他弯下身,单手抱起了应茴,淡淡的问道:“这样能靠住吗?”
应茴点了点头。
随后他将另一只手,向鼬伸了去,“还能走吗?小男子汉。”
鼬也伸出手牵住了卡卡西的手掌,平静的说道:“可以,皮外伤。”
“那走吧,凯,你快去下一个地方,我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马上跟上你。”
“好,那你快点,小心一会儿追不上我了。”
迈特凯留下一句话,便跳出了窗外。
卡卡西带着应茴和鼬来到了安全的地方后,那里的人都围了了上来,看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宇智波美琴看到鼬平安的出现,长长的舒了口气。
她抱着熟睡的佐助走了过来,向卡卡西道了声谢,便准备带走宇智波鼬。
“谢……”
应茴挤出了这一个字。
卡卡西刚想回答她,鼬却抢先回答了。
“没关系。”鼬向应茴温柔的笑了笑。
宇智波泉匆忙跑了过来,看到鼬腿上的伤后,她眼角挂泪,一把抱住了他。
“你吓死我了,我失去了大家,不能再失去你了,呜呜……”
应茴看着他们,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心里不由开始想到:如果我也有关心我的朋友,现在也会同样抱着我哭吧。
“把圣女交给我吧。”神野木藤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接过卡卡西怀里的应茴。
“嗯,你们和大家待在一起就不要乱走了。”
“知道了。”
卡卡西嘱托完他们,便瞬身离开。
应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群众说是被突然出现的妖兽给袭击了。
在危机平静下来之后,木叶的人才知道,第四代火影夫妇为了保护村子牺牲了。
村里人并不知道他们有一个孩子,也不知道九尾是从那里来的。
只有三代火影个参加过这次战斗的人知道,但是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决定让所有人闭口不言这件事,但凡谈论这件事的人,必将受到重罚。
可即使这样,又怎么能真的封住悠悠众口呢,时间长了,传闻便慢慢开始浮现出来了。
当然,那也只是后话了。
应茴和神野木藤也和木叶的村民一起参与了忍者的葬礼,和三代交接了血兔一族加入木叶的事宜后,没有多等,便离开了。
虽说应茴和四代火影只有一面之缘,可她的心里却莫名涌入悲伤。
可能是那天她看波风水门看她的眼神中全都是关心之色,然而这种有温度的眼神,正是她所向往的。
所有事情都弄完后,他们离开了木叶。
应茴又回到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地下室里有各种各样的实验设备,还有那个长黑发的阴寒之人。
她之前自杀过,就是那个男人给救回来的,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大蛇丸。
她每天都不能吃饭的,只能打一些营养液,要不然就是到药缸里面泡着。时间一到就会定期抽血。
直到有一天,他笑着对她说。
“应茴啊,我要走了,我走以后你就自由了,或者……你要和我一起离开吗?”
“呵……我忘了,你现在还不能开口说话,不过也快了,希望你到时可不要忘了我啊。”
大蛇丸你去哪?不如把我带走……不……不要离开……
又要剩下我一个人了吗?
大蛇丸离开后,应茴也确实恢复了自由,从浑身僵硬不能动到了能自由活动。
原来他说的自由,就是可以下地走路啊,应茴冷笑。
“族长,现在只有圣女传承了血兔血脉吗?”族人手拿着药,半跪在神野木藤的身后。
“没错,我们只有定期服用含有圣女血的药丸,慢慢都会觉醒血兔血脉。”
“可我怎么感觉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呢?”
“别急,慢慢来。”
神野木藤放下茶杯,神秘的笑了笑。
在应茴生日的这一天,应茴被放了出来,重新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中。
不用想,族人都还是以前的样子,对她冷眼以待,还都当面说魔女灾星之类的,路上的小孩看到她都会离她远远的,有的大人还说是她克死了先族长,甚至有人克制泼水,但还都笑着说不是故意的。
但是这些,应茴却并不在意,至少她现在是可以出门的,不用每天都待在空无一人的地下室里,独自面对着冷冰冰的机器。
直至夜晚,圆圆的血月高挂,应茴察觉出了自己的不对劲儿,她异常的兴奋,体内的血液也在沸腾着,浑身的每一根毛孔都在散发着热量。
等应茴清醒过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身边躺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那是一个只剩下人皮的身体。
“啊啊!”
她疑惑的摸了摸喉咙,她竟然能喊出声音了。
应茴跑遍了全族人的家里,不管哪家,一个活口都没有,死相都是像泄了气的球一样,干干瘪瘪的。
“这究竟是谁做的……”
“只留下我一个人的话……我又该做什么,还不如也一起死掉。”
说着,应茴拿起地上的匕首就向自己的身体刺去。
“喂!小丫头,我有办法让你结束痛苦,不过我现在需要你,要加入晓吗?”
应茴寻着声音向房顶看去,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正坐在房檐上悠闲的俯视着他,仿佛那些乱七八糟的尸体都是石头一般,丝毫不影响他。
应茴能清楚的看到男人面具下眼睛,那一双猩红色的双眼在夜里十分的诡异。
“晓?”
“看这月亮的状态也快到了吧,那个日子。”
房檐上的男人没有回答她什么,而是双手抱后脑勺躺了下去,看着天空的月亮自言自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