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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月走后,姜娆立刻打起坐来,脑中开始复盘。

她明明是死了,车祸死的,之后穿到了兽世,和她那里的人经历了种种,成为了灵魂伴侣。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到底是时间回溯了,还是一场梦?

如果是一场梦,那么现在是梦还是在兽世才是梦?

她脑子一团浆糊,识海中开始崩塌,实在平静不下来,她既割舍不下父母与师傅,也无法放下自己的伴侣,感性的洪流就快将她淹没。

奇怪,平时她大厦将倾崩于前都可以面不改色,理性的找个解决办法,可今天竟然慌得无法思考,这实在不正常。

但如果现在是梦,这五感就太过真实了,根本找不出破绽。

她与束月在现代再次相遇,难道也会再遇见云起、烬、景牙和塞勒斯?

“对,找师傅!”姜娆立马联系太渊真人,另一只手则烦躁的去揪花瓶里的花瓣,嘴里念叨着,“接电话,接电话!”

“喂?小师妹!”接电话的是凌玉师兄。

“师傅呢?我要找师傅!”姜娆没时间和他寒暄。

“你傻了?师傅闭关了啊!不然你怎么溜下山去和那个小白脸约会?”凌玉絮絮叨叨道。

“我早就说了那个秦什么佑的不可信,他那姻缘乱的像团麻,剪不断理还乱的,这辈子根本没有正缘,别被他那张小白脸给骗了!”

“他想骗也没机会了。”姜娆敛眸,“他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就开始吵吵嚷嚷起来,“他本来就喜欢飙车攀岩探洞深潜,名字在阎王殿的生死簿上那都是一闪一闪的,这生生死死啊皆是命数,不必难过。”

“是啊小师妹,这种山外人本来就不靠谱,宗门里有的是良缘!”

“我看最近新崛起的什么宗来着?那个小道就很不错,长得好看,年纪轻轻修为绝不输你师兄我。”

“嘁,你说那个臭脸啊!才配不上我们小师妹呢,休想!”

“我们会给秦家那小子做场盛大的法事,你早点回来吧。”

她就知道凌玉开的是外放,听筒外师兄们七嘴八舌的安慰道,这是来自宗门久违的温暖。

“嗯。”姜娆听着他们絮絮叨叨,鼻头一酸,突然间觉得有些委屈。

她讨厌水鬼她就可以不驱,偷溜下山回回都有师兄们替她扛着,天塌下来了有师傅扛着,黎莉女士和爸爸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站在她这一边。

人在爱自己的人面前是不需要强大的,她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安乐窝,兽世的那些饥荒、战争、流离失所的兽人们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姜娆一怔,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就好像有种无形的力量在催促她忘记兽世的记忆。

啧,这太诡异了。

她烦躁的翻着手机,乱七八糟的新闻弹了出来。

首图上是一个俊朗的青年,染着灰色的头发,戴着兽耳发饰,台下是狂热的粉丝们。他拿着麦克风,俯身高唱,恣意张扬的像握不住的风。

那照片是直视镜头的,就像穿越时空在与她对视,眼眸清澈透亮,桀骜明朗。

标题上写着:新晋乐坛顶流烬环球巡演首场霸榜热搜!

姜娆把图放大了一寸一寸看,这特么就是烬好吗!

“姜小姐,虽然这是你的个人爱好我管不着,但你养病期间你最好修身养性,戒焦戒色。”姜娆抬眼一看,束月身穿白袍正拿着病历本一脸鄙夷的垂眼看她。

“看新闻而已,看不见字放大了看看不行吗。”姜娆啧了一下,知道他在阴阳自己,回怼道。

“腹肌上可没有字。”束月薄唇轻启,拿听诊器贴在了她胸口。

姜娆往下一瞥,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放大的正是烬的腹肌。

上面迷妹的的弹幕飘过,“哥哥的腰,夺命的刀!”

“哥哥来杀我!”

“口水滴在了屏幕上,手机坏了,求哥哥报销。”

她勉强勾了一下唇,经过这几天,她确定眼前这个束月和她,是真的没有交集的陌生人。

可这死狐狸冷漠疏离的态度,却跟当年在落月河谷中如出一辙。

束月垂头查看了一下检验报告,挑眉道,“姜小姐,明天就可以办出院了。”

姜娆却突然在病床上坐了起来,仰头看他,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近的有点过分了。

束月对她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一点都不感兴趣,反而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道,“姜小姐,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啧啧啧,从前,用牙齿将她的衣服慢慢撕开,衔着衣带,在野外衣袍大敞的狐媚子是谁?!

姜娆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小声道,“束月最好赶紧想起来,我觉得这里不对劲。”

“虽然我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但我们一定是中招了。”

“病愈后有些记忆混乱也很正常,多休息就会慢慢恢复正常。”束月在病历本上写写画画道。

“混乱你个大头鬼,你身上有我的结印,我们是........”姜娆又觉得脑子开始糊了起来,她好像正在忘记关于兽世的一切。

束月看着她,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淡淡道,“姜小姐好好休息吧。”

第二天,姜娆出院了,接下来几天,她也不出门,整日在家琢磨到底是哪里不对劲,那些古书都快被她翻烂了。

“你看把孩子难过的。”黎莉女士狠狠的捶了姜父一下。

“她这看样子也不像是失恋啊。”姜父蹙着眉盯着李秘书端着的平板,监控里姜娆一会儿左右踱步,一会儿暴躁打坐,一会儿疯狂翻书。

“我不管,让你安排好的事儿都安排好了吗?!”黎莉女士在家向来说一不二,姜父顺了顺她的背。

“夫人交代的事儿能不安排妥当吗?”姜父皱眉,“但你确定这能让她高兴起来?相亲哎,年轻人应该不太喜欢。”

“年轻人是不喜欢和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还对别人挑三拣四的狗东西相亲。”

“我的女儿我清楚,秦嘉佑这种猪脑子她能看上吗,她无非就是喜欢他那张小白脸。”黎莉女士挑眉道,“比那小子好看条件又好的多了去了,我一次性给阿娆找五个,保准她明天连秦嘉佑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姜娆丝毫不知道黎莉女士这这儿帮倒忙。

于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姜娆被黎莉女士一通火急火燎的电话,骗到了位于云顶山的老宅。

姜娆看到这房子时挑了挑眉,卧槽,这房子是黎莉女士梦游的时候买的吗?

这里风水差的离谱,阴气冲天,就差在门口直接写上“此屋闹鬼”四个大字儿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