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将南田英子拥入怀中,温柔地说道:“你想要回日本,我当然支持你。只是目前,我暂时还无法陪你一同前往日本,我在这里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事情需要处理。”
南田英子听了这话,脸上原本期待的神情瞬间化作了失望。
她眨着那双清澈而又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不解地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此重要,竟然比陪着我一起去日本还要重要?”
面对南田英子的追问,胡天佑却选择了沉默不语。
只见他伸手一把抱起南田英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置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梁大牙这个卑鄙无耻之徒,竟然通过向小泉三郎行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侥幸逃过了一劫。
但是,他所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
前几日还丧心病狂地对胡天佑和南田英子展开追杀,残忍地害死了孙中岳。
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铁杆汉奸,胡天佑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其除之后快!
胡天佑从南田英子的宿舍离开,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中。
站在楼下,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情,然后来到朱锦云房门口。
他抬手轻轻地敲响了朱锦云的房门。
先是敲了三下,稍作停顿后,紧接着又敲了两下。
这是他们俩事先约定好的暗号。
屋内的朱锦云这几日一直忧心忡忡,时刻牵挂着胡天佑的安危。
当她听到那熟悉的敲门声时,便迫不及待地冲到门边,迅速打开了房门。
一见到胡天佑安然无恙地站在面前,朱锦云眼眶顿时湿润了。
她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这几天你到底去哪儿了?真是急死人了!”
胡天佑疲惫地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说来话长,这次真是九死一生,差点就命丧梁大牙那个恶贼之手了。”
朱锦云一听,柳眉倒竖,怒不可遏道:“怎么又是梁大牙这个混蛋!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咱们绝对不能再让他继续作恶下去,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除掉他!”
胡天佑看着朱锦云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哈哈,看来咱俩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我已经想到一个铲除梁大牙的绝妙主意,不过还得需要你的协助才行。”
说着,胡天佑便凑近朱锦云的耳边,将自己精心策划的方案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朱锦云听完胡天佑的讲述后,眼睛越睁越大,脸上渐渐浮现出兴奋的神色,不住地点头称赞道:“好主意!按照这个计划,一定能够成功除掉梁大牙这个民族败类!”
第二天清晨,晨曦透过窗户洒在了街道上,城市渐渐地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胡天佑却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他匆匆洗漱完毕后,便迫不及待地赶往梁大牙的办公室。
当胡天佑踏入梁大牙办公室的那一刻,一股浓郁的烟草味扑鼻而来。
梁大牙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办公桌前,嘴里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那张宽阔的脸上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大牙。
看到胡天佑进来,他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意味。
胡天佑并没有因为梁大牙的注视而回避。
他迎着对方的目光,挺直了腰板,静静地站在那里。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微妙的气氛。
就这样,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终于,还是梁大牙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嘴角微微上扬,率先开口说道:“胡处长!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胡天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缓声道:“梁处长,关于上次那件事情,我觉得咱们之间或许存在一些小小的误会,希望梁处长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
听到胡天佑这番话,梁大牙不禁哈哈一笑,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随后,他轻轻弹了弹手中的烟灰,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微笑着示意胡天佑先坐下来再说。
待胡天佑落座之后,梁大牙接着说道:“胡处长,咱俩在一个部门工作,相当于在一口锅里捣饭吃。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是实打实的兄弟!兄弟之间嘛,偶尔有些磕磕绊绊也是在所难免的,你说是吧?”
胡天佑赶忙连连点头,满脸堆笑地应道:“梁处长所言极是!都是小弟我之前不懂事,还望梁处长大人有大量,千万莫要与我这个毛头小子一般见识。日后若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梁处长尽管吩咐便是。”
说话间,胡天佑的态度愈发显得谦卑恭顺起来。
梁大牙此刻依旧深深地沉醉于自身那难以言喻的喜悦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已被他踩在了脚下。
只见他咧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眉飞色舞地说道:“胡处长能有这样的态度,我着实感到无比欣慰!咱们如今都在替日本人卖命,难道咱们真就是冲着他们所鼓吹的那个什么大东亚共荣去的不成?简直就是放屁!说到底还是为了自个儿!如果不是为了那些美钞和金条,谁他妈乐意去当这遭人唾骂,连祖宗十八代都能给出卖了的狗屁汉奸?”
一旁的胡天佑满脸谄媚之色,活脱脱像一只哈巴狗似的,忙不迭地拍起了马屁来。
他弓着腰,点头哈腰地奉承道:“哎呀,听梁处长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小弟我之前实在是太过天真幼稚了,还望梁处长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今后,还得仰仗您多多提携,带着小弟一起发财,小弟愿唯您马首是瞻,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梁大牙一听这话,更是笑得合不拢嘴,那得意洋洋的模样简直无法形容。
他发出一阵张狂大笑,震耳欲聋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开来。
“哈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胡老弟不愧是个聪明人呐!日后咱兄弟俩就一块儿闷声发大财,狠狠地赚小日本儿的钱,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抗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