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走一步，目光定定地落到王胜的身上。
“你杀了我吧！”
听到曹淑菲的话，王胜猛地一顿，脸上的疑惑显而易见。
曹淑菲这个女人居然让他杀了她？她不怕死？
曹淑菲哪里知道王胜此时的想法。就算知道，她也不会管。
比起司慕寒，她宁愿死在王胜的手里。
曹淑菲挣扎着，眼睛灼热地盯着王胜看，“杀了我！王胜，你快杀了我！”
王胜拧眉，“曹淑菲，你又在耍什么心机？”
曹淑菲垂眸。
就在这个间隙，屋内听到外面有动静的人都不约而同走出来。
曹淑菲转头看到司慕寒的那一瞬，她刚刚涌出的犹豫倾巢被灭，一股极寒的阴气从她的脚底窜上来，冻得她浑身发抖。
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恐惧，就连灵魂也为之一震。
司慕寒，他俨然就是一个恶魔！
落到他手里她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紧闭的眼睛再睁开时，曹淑菲已然下定了决心。
她回头看着王胜，一改往日的端庄优雅，面目变得有些狰狞。
“你不是好奇司慕华是怎么死的吗？我告诉你，他是我杀的！我杀的！”
司家的族人是跟着司慕寒一起出来的。
起初他们并不知道司慕寒为什么会让曹淑菲就这么走了，又不明白司慕寒为什么带他们出来。
直到他们听到曹淑菲的话……
“什么？三爷是三太太杀死的？”
“不是说三爷的死是五爷造成的吗？当时因为这事大爷他们还报了警，差点就把五爷给关进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人不是五爷杀的，而是三太太？”
“她都亲口承认了，这事假不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的心肠怎么就如此歹毒？”
在场的都是司家核心的族人，这其中不乏有通晓当年事情的人。
听到曹淑菲承认是她杀死司慕华的话后，这些人怔愣片刻，很快就将事情给理清楚了。
“看样子，是因为当年那件事……”
在场的都是司家核心的族人，这其中不泛有通晓当年事情的人。
听到曹淑菲承认是她杀死司慕华的话后，这些人怔愣片刻，很快就将事情给理清楚了。
“看样子，是因为当年那件事……”
那人说完之后下意识看向司慕寒。只见司慕寒依旧清隽冷漠，似乎没有计较他的话才敢继续说。
“这曹家人呐，从根处就坏了，做出来的事情根本就是令人发指。”
刚才大家的指指点点曹淑菲都能装作听不到，可是听到‘曹家人’，她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脸色变得凶狠无比。
“闭嘴！你们没有资格谈论我们曹家人！”
那个族人被当众训斥，觉得里子面子都丢了。
他才不管曹淑菲的身上，张嘴就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你们曹家人做过的事情还不让别人说？曹淑菲，你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父亲曹来福做的那些事，你敢说出来让大家评判评判吗？”
曹淑菲怒不可遏，她大声咆哮：“我父亲没错，错的是你们！”
说着，她的视线落在司慕寒的脸上，模样想要吃人。
她倏地指着司慕寒，歇斯底里地说：“司慕寒，你以为你那个妈真的是个好东西吗？
“孟悦就是一个贱人！正常人又怎么会喜欢一个比她爹还大的老男人？
“我父亲不过是顺水推舟如了她的愿，你们凭什么把这一切罪责推到我父亲身上？”
“这就是曹家的三观吗？都杀人放火了，还倒打一耙说别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突然响起的声音宛如一巴掌，狠狠地扇到曹淑菲的脸上。
只见满身戾气的姜宁从人群中走出来。
她径直走到司慕寒身边，伸手握住他冰凉的手，十指相扣。
姜宁没有看曹淑菲，而是抬头看向司慕寒，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对不起，我来晚了！”
司慕寒勾勾唇。
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还不赖！
司慕寒看着姜宁，薄唇微勾，就连眉眼间都带着笑。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姜宁一顿。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怪怪的呢？
好像她是他大哥一样，而且还是收了保护费的那种。
他那意思，是认为她可以保护他？
心里这么想着，姜宁也就这么问了：“司总，你好像对我的战斗力很放心。”
司慕寒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我老婆如果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两人如若无人说着话。
尤其是司慕寒，一改原先阴鸷的气息，此时的他可以用平易近人来形容。
曹淑菲哪看得下去，横眉竖目看着他们，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人都是找软柿子捏，所以曹淑菲这话是看着姜宁说的。因为在她看来，比起手段阴狠的司慕寒，伶牙俐齿的姜宁就容易对付多了。
曹淑菲脸上的厌恶那么明显，姜宁想忽略都不行。加上刚才她那么抨击司慕寒，这让姜宁好不容易消散的戾气又腾起来。
司慕寒不想和人唇舌大战，不代表他们理亏！
姜宁嗤齿一笑，冷冷地说道：“三嫂这话问得真是有意思，我们想干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们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你玩，今天把你钓出来，自然是要和你新账旧账一起算！”
姜宁这张嘴巴曹淑菲是见识过的，就连邱静都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曹淑菲也不想和姜宁辩什么。
今天这阵势，她是死路一条了。与其被人拿捏，还不如自我了结……
还不等曹淑菲有所动作，她的双手就被姜宁霍地抓住。
“你想死？”姜宁眼神犀利，语气看似在询问曹淑菲，实则却带着让人不容置喙的威压。
曹淑菲一愣，她没想到姜宁会如此直接。
令她没想到的是姜宁居然能洞察到她的心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曹淑菲的眼神有些闪躲。
姜宁嗤齿笑道：“三嫂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如果我刚才动作慢一点，你现在恐怕已经撞墙自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