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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少年特工王 > 第201章 乔装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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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站着不动,一脸的坚决。既然接受了任务,就必须完成,不管用什么法子,只要保证韩父的安全,否则就是失败,而小安的字典里还没有失败二字。

韩父显然动气了,对俩保镖说:“把他拉开,别伤了他。”

这是韩父的忍耐极限,这少年怎么不识抬举,自己已经明白无误告诉他了,必须去朋友那里吊唁一下,哪怕看一眼,朋友家都这样了,朋友都死了,自己再不去,良心会不安,传出去也有损自己的名声,人家会说他是贪生怕死之辈,交他这样的朋友等于白交,而这,是他不能容忍的,死并不足惜,怕死却是为人所不齿,为自己所不齿,这少年间接地等于破坏他的声誉,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不上点手段不行啦。韩老板心地善良,也怕俩保镖动起手来每个轻重,所以交代保镖,毕竟这少年救过女儿的命,对女儿的救命恩人不能太过分。

俩保镖当然听老板的,老板的话再不听那是不想好了,他俩没有言语,但是行动却迅捷无比,很默契地一左一右的使出擒拿手,欲一招把小安拿住。在他们眼里,这小赤佬太过分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老板的话不听,还大言不惭地让我俩别去,你自己保护他,哎呀,简直笑死人了,帮帮忙,有你这么不知天高地的家伙么,只怕鸟毛还没扎齐吧。

俩保镖出手,小安却笑了,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不然还真不好办,总不能上来把俩保镖揍一顿吧,那样也太武断了,不给韩父面子么,当人家的面主动打人家的保镖,你就是做好事人家也不领情啊。

韩家的俩保镖都没用全力,因为他们感觉用不着,对待一个毛蛋孩子,若是再用全力,那简直就是侮辱师门,既然老板说拉开他,别伤了他,抓住他弄一边就是了,老板上了车就好办了,总不能再追着车撵吧,再说人的两条腿也撵不上四个轮子的汽车啊。可是,他们失算了,也是大意了,根本没有料到这少年非但没有被他俩擒住,反倒觉得手腕一紧,自己的手腕反被被少年刁住了,不等他俩变招,就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拉扯着他俩,就像遇到了飓风,不由自主地俩人就飞了起来。

“啊!”

“啊!”

俩保镖几乎同时叫出声来,可是,声音一叫出口,俩人又几乎同时闭了嘴,太他妈难看了,不能叫,丢人,所以硬生生地憋住了。

“小安,啊!”韩梅失声叫道,她本想喊手下留情的,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就见家里的俩保镖瞬间就飞了出去,于是,她本欲喊出的话停留在了嗓子眼里。

“啊!”

“啊!”

只听噗通两声,俩保镖结结实实地掼在了地上,两人显然被惊呆了,或者被摔晕了,四肢着地趴在地上,起都不想起来了。

这一招小安用了十成功力,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就是这个效果,若力道轻了,这俩保镖说不定爬起来接着动手,费那劲干啥,没必要么,就是要他俩知道,你们这功夫还差得远,我说留下你俩不是大话,而是实话。

韩父惊呆了,这什么情况,不是让你俩把这小子拉开么,怎么你们倒趴在地上了,再看那少年,一脸的风轻云淡,刚才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爸爸,你就信了小安兄弟的吧,他没有恶意。”

韩梅上前,抱着父亲的胳膊摇晃着,只凭这一招,韩梅就对小安深信不疑,救下自己的时候因为害怕,并没有留意小安的身手,再说她也不懂武功,看不出来高低深浅,只凭能救下自己这一条,她就认为小安很厉害,但是爸爸的俩保镖到底功夫如何,她也没概念,如今这一比试,高下立现,没什么可争议的,还是小安厉害,一出手就把俩保镖弄个狗啃食,你说不厉害俩保镖咋倒地不起了。

“这——”韩父真正明白了,眼前这少年才是真正的高手,自家俩保镖没过招就被人家扔出去了,这什么功夫,简直匪夷所思么,自己这俩保镖不差啊,怎么一招没用就出去了,不是什么南派高手么,面糊的?看来,光名气大没用,得比,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一遛便知,就像生意上,货比三家。

“没事吧?”韩梅松开父亲,蹲下身子问俩保镖,女性天生的悲悯让她觉得有必要问候一下,毕竟兢兢业业保护父亲也好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然,这也是韩梅的善良所在。

“——”

“——”

俩保镖没法回答,没脸回答,继续趴着吧,红还没消退呢,等红消退了再说。

这脸丢大了,俩保镖甚至都不想爬起来,妈的,怎么像做梦,俩人竟然没擒住一个少年,这还不说,还一招就被人家扔了出去,像扔麻袋一样扔了出去,这保镖当的,丢死人了,最丢人的是在大小姐跟前,被大小姐的朋友,一个半大小子给扔了出去,这大小姐还蹲下来问没事吧,帮帮忙,拜托,大小姐你就别问了,有事没事的你快点走吧,不然我俩不好意思起来啊,册那,阴沟里翻船啦,没脸见人了。

“没事的,韩小姐,他俩只是摔了一跤,没留意,地滑。”小安说道,怎么着也得给俩保镖留点面子不是。

俩保镖脸上刚要消退的红又布上来了,通红通红,比方才还。他俩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脸打得,啪啪响,没留意,地滑,这地哪里滑呀,干干的,唉,这理由也是没治了,问题是不爬起来不行啊,老这么趴着算啥,又不是王八,不吃不喝一个月没事,最主要的问题是老板还有事呢。

俩保镖没敢再炫技,都这个熊样了再炫技更丢人。于是他俩老老实实地爬了起来。问题是爬起来也丢人啊,俩人都不好意思看老板,也不好意思看大小姐,更不好意思看那个少年,只把脸低着,像犯错的孩子。

“唉,那就听你这位朋友的吧。”韩父叹了一口气,声音里有对自家保镖的失望,两个大男人,还是南派高手,竟然在人家少年手下走不过一招,你是说是保镖无能呢还是说少年厉害呢,当然是俩保镖无能,当然更能说这少年厉害。是保镖的无能衬托了少年的厉害还是少年的厉害衬托了俩保镖的无能。总之一个意思,少年厉害,保镖无能。

“伯父,为了您的人身安全,我觉得没必要以身犯险,您就听我一回劝吧。”小安说道,言谈中带着恳求。

韩父思忖了一下,这少年的话不无道理,彭志华只是个生意人,不也是被杀了,凭什么人家能杀他而不能杀你,这少年也是为自己好啊,不然你的死活跟人家何干。

“您去不耽误您去,咱只是改变一下而已,让别人认不出来,这样你要尽到你的心意了,您的人身安全也保证了,一举两得,多好,你说是吧韩小姐?”小安继续说道,而且说的在情在理。

“小安兄弟说的有道理,爸爸,你就听他一回吧,我们都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爸爸。”韩梅摇晃着韩老板的胳膊,一副娇憨女儿撒娇的口气和表情。

“好吧,就听你的。”韩老板叹了一口气道。

小安笑了,只要韩老板答应,他就能保证别人认不出韩老板,这样的话他的安全就有了保证,日本人再凶狠,在歹毒,也不能见谁都杀,再说也杀不过来啊。

“韩小姐,麻烦你准备一些东西,外边凉,还是进屋再说吧。”小安说道,就是有东西也不能在当院子给韩老板化妆啊,最起码找个凳子,让他坐着,因为化妆不是一下子就能搞定的事,既然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来,那就得下点功夫。

韩梅按照小安所要的东西,端来了一箩筐,她满脸期待地看着小安,看看他到底能把爸爸化装成啥样子,自己会不会认出来。

小安让韩父坐到椅子上,端详了一番,然后开始调制用料,少顷,恭敬地对韩老板说道:“伯父,您忍一下,可能有点凉。”

韩老板点点头道:“无妨。”其实他也是满含期待,这少年功夫好我是亲眼看见了,你这易容术又是什么鬼,难不成还能把我变成另外一个人。

小安果真妙手天成,没一会,韩老板就变样了,原本老板模样的一个人竟被化装成一个长须飘飘的老者,这跟他先前的他判若两人,若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不会相信,人竟然可以这样,仅凭一些不入门的小东西小道具,神奇,真的太神奇了。

韩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讶地合不上嘴,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别人更难认出。他看向小安的眼神里除了震惊就是喜欢了,这小家伙,人才么,不对,说错了,天才么,功夫好也就算了,问题还有这一招易容术,方才真是小看人家了,后生可畏啊。

韩梅的惊讶丝毫不亚于父亲。小安救过她一命,小安的功夫已经令她惊奇不已了,而这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彻底把她惊着了,这小安还是人么,太妖孽了,该不会是神仙下凡吧,来拯救韩家的,不然怎么救了自己一命,这又来救父亲的命,大恩不言谢,韩梅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待会我陪伯父去彭家,我相信没人能认出您,认不出您,坏人也不会对您下手。”小安说道,冲韩梅笑了笑,意思你看可以吧。

“甚好,甚好。“韩父笑着说道,然后又对一旁侍立的下人说道:”还不快上茶!“

下人吓得一个激灵,她亲眼看着老爷在这少年的手下变了一个人,饶是她见识不少,也是被惊呆了,这世间还有这门手艺,能把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娘啊,这不乱套了啊,也幸亏会的人不多,不然真的乱套了。

“谢谢你小安。”韩梅激动地热泪盈眶,她知道,有小安在父亲的安全有保证了。

“韩小姐客气,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走了。”说着,小安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韩父又看看镜子了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笑呵呵地走在了前头。

小安提议坐黄包车,因为韩家的汽车太扎眼,韩父也没再有异议,反倒很感慨地说道:“我可是有时间没坐黄包车了,这乍一坐,感觉又回到了从前。“

小安笑着说道:“您老人家是生意做的大,时间紧,黄包车耽误生意。”

韩父抚须点头,这少年说话也对品,看着年纪不大,人情世故倒是通透,不知是谁家的孩子,抽空得拜访拜访。

因为彭志华并非正常死亡,而是被他杀,所以来的亲戚朋友并不多,寥寥的几个人,显然都是至近亲朋,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理,唯恐惹祸上身,不敢来或者不愿来也是正常。

韩父在小安的搀扶下迈进彭家的院子,及至看到厅堂当中的棺木时,他悲从中来,忍不住嚎啕大哭,哭他几十年的好友,生活中的兄弟。

彭志华的遗孀守着男人的棺木正暗自哀叹人情淡薄时,远远地就听到一阵哭声,听着蛮熟,可是到了跟前她却愣住了,这人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原以为是韩老板呢,可结果不是,只是声音像罢了。

韩老板哭了一会,然后在众人的劝说下止住了哭声,虽说不放声大哭了,可还是有些抽泣。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韩老板对躬身行礼的彭志华的遗孀说道:“志华兄弟走了,节哀顺变吧,有什么事找我,我不会不管。”

彭志华的遗孀愣住了,这人说话咋这么像志华的好友韩大哥啊,问题这人不是啊,韩大哥多有排面,这老头充其量就是个教书先生呗,问题是不认识这老头啊,从来没听志华提起过,至于见,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您是?“彭志华的遗孀睁着一双哭红的眼睛狐疑地看着眼前陌生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