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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高楠传令在先,帝瑾王府严密戒备,已如铜墙铁壁。

高位大人轮流看护、亲自守着大门,东南西北各留两位,四面八方达成一致,果断谢绝宁奉哲的求见,不予通禀。余下者,则在督护台公忙,随时听候调遣。

出于习惯,庄韶吩咐马夫,去往帝瑾王府正门。

宁奉哲早已掌握情况,小声告知:“西侧门,由萧大人和温大人轮流看守。前有赶栋山之计,他们必定心服口服,见是皇叔,断不会从中阻拦。因此,我们最好选走西门。”

庄韶信任无疑:“好。”

路上,宁奉哲补充应对之策:“这个时辰,正逢萧大人换班而来,皇叔见之,便说……”

庄韶马车,停在帝瑾王府西门。

认出象征方族的图案,萧向朔笑迎几步。

“伯爷……”

正想问好,便见宁奉哲先一步下了马车,萧向朔的笑容一瞬凝固。

“宁大人?”

身后卒士瞻视俨然,佩剑凌厉生寒,令人望而生畏。

宁奉哲微微一笑,正式一礼。

“恭请萧大人安好。”

庄韶随后走下马车,主动关心。

“非是公忙时辰,萧大人何故在此,今日是你负责值守帝瑾王府吗?”

“值守之日,萧大人既不巡视四处,也不在客房静坐,躬先表率、亲临看守,一如手下卒士。一片丹心,一腔赤义,可谓万世垂范。”

萧向朔自谦笑笑,摆了摆手。

“多谢伯爷赞许。其实今日,并非是我值守。”

庄韶假意一怔。

“那你怎么不回府呢?”

萧向朔如实回答。

“身负重任,这几日估计都不能回府了。”

说到“重任”二字时,他有意无意睨了宁奉哲一眼。

随着他的目光,庄韶回眸,也看了看宁奉哲。

“萧大人口中重任,便是瞒着王爷,擅自谢客?”

面对伯爷,萧向朔由衷笑容,万分亲和;转向宁奉哲,立时换作一脸冷漠。

“有些话,我不必说得太明,伯爷自能领会。请伯爷在客房稍等,我去禀明王爷,再请一见,至于闲杂人等……哪儿来的,便回哪里去,走好不送!”

按照宁奉哲所教,庄韶学了义兄的口气,有模有样地发问。

“此法避繁就简、干脆利落,许是几位高大人商议而定?”

萧向朔传意信任,愉悦而笑。

“伯爷明见万里。”

庄韶面露难色,无奈一叹。

“唉,高大人错解我意。”

萧向朔不明一怔。

“何出此言?”

庄韶眸中慧色,敏而机智,挥洒自如。

“我施计赶栋山之行,便是为了襄助王爷、将宁大人收入麾下,成全溪儿珍视家人之情,萧大人志节忠义、不乏才高识远,定当一目了然,怎么没有转述告知高大人呢?”

萧向朔瞠目愕然,周身上下,萦绕皆惊。

“啊?!伯爷竟然还有深意?!”

庄韶做出后知后觉的神情,随后,几分自责。

“如此说来,就连萧大人,都没看出我的用意?怪不得高大人有所误解,都怨我寡言少语,没有及时明言。”

萧向朔钦佩之心,愈发诚服,目至庄韶,几乎将他奉为仙人。

“伯爷实在深藏不露,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现在思来,方觉豁然。”

“怪不得伯爷先前断言,宁大人有意投诚,还说,王爷求贤若渴、精诚所至,或能令其披心相付。”

“伯爷这般明示,我都没能听懂,实在愚不可及。”

说着,连忙转向宁奉哲,拱手一礼。

“方才多有得罪,宁大人请勿见怪。”

宁奉哲谦恭还礼,躬身更低几分,以示敬意。

“卑职不敢,萧大人言重。”

萧向朔示意手下,让出一条道,拂袖一请。

“既如此,那太好了,伯爷、宁大人,请入客房稍候,我亲自前去通禀。”

庄韶笑着点头。

“有劳萧大人。”

这时,高冀由正门而入,求见颜瑜。

颜瑜允准一见,礼罢赐座。

“黑衣人的事,有结果了?”

高冀面如湖水,沉静深邃。

“是。”

“依王爷吩咐,微臣遍查督护台、驻守盛京所有大人,历时两日,终于查问完毕。”

“并未发现箭术超群的黑衣人。”

颜瑜星目严峻,眉宇几分沉重。

“确定查问清楚了?”

高冀笃定回答。

“回禀王爷,微臣确定。”

颜瑜深思熟虑。

“想来,对方藏得太深,寻常查问,不能一探究竟。”

“本王听小妹妹说过,宁爱卿尤其擅长安排线人、盘问可疑之人,有他在,或能谋寻一些线索。”

话至此处,他移目高璟,问了一句。

“对了,这两日,他来找过本王吗?”

高冀眼色示意儿子,让他谨慎回话。

高璟心里打鼓,面露裕如。

“回禀王爷,宁大人未曾来过。”

颜瑜微微点头。

“想是专心完善计策,无暇其他。”

他转而吩咐。

“你去一趟宁府,隐迹悄然,将他请来。黑衣人之事,交由他去追查。”

高璟色厉胆薄,顺着父亲之意,适时表达不满。

“王爷或许信任太过,真让宁大人负责此事,督护台机密底细,岂非被他一探而知?”

高冀暗暗满意,装模作样训斥一句。

“不许妄议王爷的决定。”

继而,巧向颜瑜进言。

“请恕微臣直言,犬子无状,话却有理。非是臣等不愿信任宁大人,实是因为他初来乍到,众心未服,王爷骤然委以重任,底下恐有不平之声。微臣愚见,暂缓此事,待到时机成熟,再行重用不迟。”

颜瑜一时反应不及。

“你这话,说得不无道理,但是……怎么听着怪怪的?”

没等王爷想通,高璟加重火力,又是一记重锤。

“久久不来一见,既无建树、亦无计策,可想而知,宁大人投靠之心不诚。”

“赶栋山之举,显然就是他的脱身之计,王爷休要被他瞒过。吾等痴痴当真,反惹他人笑话。请王爷细思,宁大人追随皇上多年,怎就心甘情愿离舍而去?”

他了解王爷弱点,暗箭直攻。

“难道王爷自认待人诚恳,心怀苍生,全然无有缺陷,只要立身一处,便就有人抱诚来投?”

“难道督护台、州牧台和尹司台愿效犬马之劳,尽皆王爷一人之功?”

“难道秦大人心之所向、无怨无悔,全是因为王爷收了他的爱子为徒、传授医术?”

耐心听他说完,高冀才有一句责怪。

“住口,越发没有规矩!”

话罢,他紧接宽慰。

“王爷请莫多心,臣等鞍前马后,确因仰慕王爷仁义,绝无他人之故。”

颜瑜落寞自卑。

“高璟说得对。若无方伯母和小妹妹筹谋,若非你们本身忠肝义胆,何来本王今日辉煌?”

“既是自作多情,就算了吧,以后不提他了。”

高冀、高璟相视一笑。

转念一想,不由心疼王爷,正想安慰,便听萧向朔来报:“王爷,方伯爷和州牧中丞宁大人求见!”

高冀、高璟对眸一眼,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