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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璧骑上一匹快马,迅速往林府而去。

路上,偶遇冯氏夫妇。

出于礼数,秋璧只能下马,打声招呼。

“爹爹娘亲安好。”

“我有急事,失礼先行了。”

她正想离去,便被冯文丹拉住了。

“璧儿,等等。”

秋璧听话止步,神色依旧急不可耐。

“娘亲有何吩咐?”

“我真的有急事,请娘亲快些说。”

冯文丹依言,加快了一点语速,同时轻柔安抚着她的后背。

“好,我快些说。”

“荷儿说,她做了一点错事,见罪于你和林大人。因此,她去了京郊家中,亲自下厨,诚意邀请你们过去,一起吃个晚饭。”

“林大人随着她的马车,已经先去了。”

“听东院的下人说,你还没有回府,我们这才去往月溪府,接你同去京郊。”

“刚刚你爹爹还说,时辰差不多了,你公忙结束回来,我们或许能在半路上遇见,没想到被他料中了。”

秋璧听到了重点。

“林大人去京郊了?”

冯文丹微笑点头。

“对呀,一个时辰前就出发了,现在肯定已经到了。”

“荷儿的厨艺极好,你也一同去尝尝吧?”

秋璧在心里抱怨着。

真急人,这种节骨眼上,他去什么京郊呀?!

“爹爹娘亲稍候,我这就回一趟月溪府,让下人备好马车,我们速往京郊。”

冯文丹点了点头,不忘叮嘱。

“好,你有急事,只管先忙,我们在这等你。”

“骑马要当心呀,注意前路,不要摔着。”

秋璧一边回应,一边急急上马。

“好的好的,知道了。”

一切准备就绪,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往京郊而去。

很快,来到京郊家中。

秋璧搀着冯文丹,加快了一分脚步,开门走进。

冯岩急急跟上。

“璧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何故这般急切?”

冯文丹转而训斥。

“璧儿不便直言,你就别问了,问了一路,连我都嫌烦了。”

冯岩辩解一句。

“我这不是担心闺女嘛。”

进门之后,秋璧便开始找寻林暮。

谁知找遍了所有房间,没有一点林暮的身影。

最后,在厨房看见了冯忆荷,于是询问。

“他人呢?”

冯忆荷一阵轻笑。

“你说呢?”

秋璧不明所以,转而猜测。

“去逛后山了?”

见她如此天真,冯忆荷嗤笑起来,嘲意十足。

“二姑娘真会说笑。”

笑罢,她端起最后一道菜,走出厨房,置于饭桌之上。

“我厨艺不好,家常吃着,勉强还算可口。”

“二姑娘是做过下人的,想必这方面已是熟能生巧了吧?”

秋璧焦灼成怒。

“我在问你,林大人去哪儿了?!”

冯岩夫妇闻声而来。

“怎么了璧儿,发生何事了?”

冯忆荷故作无辜,委屈抽噎起来。

“想是二姑娘嫌弃我的厨艺,或是不愿原谅我。”

“爹爹娘亲知晓的,我是真的知错了,二姑娘为何这样疾言厉色?”

冯文丹上前安慰。

“荷儿乖,道歉之事,急不来的。”

冯岩跟着表态。

“是啊,哪有你们刚一碰面,璧儿便说原谅的?”

“至少也要等到吃完一顿饭、你诚意道歉之后,她再说原不原谅的事呀。”

秋璧懒得跟她废话,一味只问。

“你快说,林大人呢?”

这么一问,冯文丹开始环顾四下。

“对呀,似乎一直不见林大人,他去哪儿了?”

冯岩紧接着猜测。

“难道去逛后山了?”

冯文丹立即否定。

“夜深了,多危险啊,有什么好逛的?”

冯岩转而疑惑。

“那他去哪儿了?”

细想过后,秋璧方知中计。

“林大人根本就没来。”

冯岩夫妇同时一惊。

“啊?”

冯忆荷不装了,收起悲色,示意一请。

“坐吧,尝尝我的手艺。”

冯岩蹙眉正色,尤为严肃。

“荷儿,到底怎么回事,林大人果真没来?”

“那你为何要说,你们同行先走一步,他已经坐在你的马车上了?”

秋璧没有多言,转身急急离去,刚走到门口,便被两名带刀侍卫,拦住了去路。

转眸环顾,周围已是十面埋伏,弓箭手蓄势待发,只要她走出这个房屋,便是亡命绝路。

没了办法,秋璧只能回到冯忆荷面前。

“掳走郡主,是何目的,你们想对郡主做什么?”

冯岩闻言一震。

“郡主……被荷儿掳走了?”

冯文丹后知后觉,感知危机四伏,泪水充盈,满是难以置信。

“荷儿,你明明说,意在道歉,拜托我们帮忙说和……结果都是算计吗?”

“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冯忆荷落座闲闲,顺手拿起一个勺子,肆意把玩起来。

“我做什么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们可知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秋璧没好气地怒吼。

“你放我出去!”

“我要去找林大人!”

冯忆荷眸色一黯,锐利而去。

“林大人是我的,你凭什么纠缠?恬不知耻。”

“父亲曾说过,如果实在找不到你,就让我代为履行婚约。到时,若是爹爹娘亲还没回京,便要正式尊我为高族嫡女。”

“本来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偏偏你回府了!”

“高府根本就不欢迎你,父亲母亲对你也没有感情,你舔着脸回来做什么?”

“何故非要跟我抢男人,你就这般耐不住寂寞么?”

冯文丹忍不住心痛。

“荷儿,你在胡说什么啊?”

“璧儿才是高族嫡女,你享誉的一切,本就是她的呀!”

冯岩忿然作色,给了命令。

“荷儿,莫再胡闹,立即撤了外面的人,放璧儿出去。”

冯忆荷停了把玩的手,容色恣意,浅喝一口汤。

“爹爹娘亲切莫忘记,我才是你们的女儿。”

“她回府夺走所有便罢,竟连你们的宠爱,也一并夺去了吗?”

“你们怎能向着外人,不帮着我?”

冯岩夫妇一时语塞。

“我……”

秋璧护在他们身前。

“何必针对爹爹和娘亲?”

“有什么事,只管冲我来。”

冯忆荷随意一眼,示意笔墨。

“那就写信吧,等林大人收到,自会过来救你。”

说着,不忘嘲讽。

“做下人的,会学字吗?”

“即便没有特意学过,侍奉主子笔墨时,也有耳濡目染吧?”

秋璧不予理会,铺纸提笔,按着冯忆荷的要求,写下了求救信。

继而,三人皆被侍卫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