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单子墨走进云飞的房间,坐在他对面,“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你想要云音剑派的布局图?”云飞认真地问。
“没错!以你的才智和武力,如果我们能成为朋友,一定是很要好的兄弟!”单子墨很欣赏云飞的某些方面,但他深知,这个云飞远比他现在看到的要隐藏的更深!
“布局图,我没有,但是门派的密牢倒是有几个!”云飞表情严肃,“包括囚禁我爹娘的那一处,最隐秘的在东海的海底!”
“海底还有密牢?”单子墨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难道你们人人都会深海龙息术?”此话一出,单子墨觉得有些不妥,便闭上嘴巴。
“哼,”云飞冷笑一声,“看来,单少主已经得手了!那密牢在百丈海底,由一种特殊的石料打造而成!不但密不透风,而且可以在其中呼吸!”
“这是什么神奇的石料?”单子墨好奇地问。
“我也不清楚,通常被囚禁其中的人,被拖下海时,是启用闭息珠,让其活着来到密室,关押起来后,在那暗无天日的密牢中,着实让人煎熬!”云飞似乎回忆什么不愿想起的事情。
“你去过?”单子墨一眼看出云飞的不对劲。
“是!我在那里被囚禁了整整一年!只因为我不愿意成为云震宇的刀!”
“可最后你还是妥协了,不是吗?”单子墨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看着云飞。
“那是因为,我已知道,我爹娘被带上门派!”云飞狠狠地说!
“那么莯小姐被囚禁在海底密牢中的可能性有多大?”单子墨还想知道其他的密牢。
“十成!”
“如此肯定?”
“对!因为云震宇笃定你们北国人不会水!就在码头东南方向,但有法蓝弟子轮流把守,原本我也该当值的,自从为云震宇做事,便不在当值。”云飞淡淡地说着,“如果是女弟子云青当值,也许你们进入密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云青?”单子墨回忆着,似乎来了云音剑派许久,没有注意这个叫做云青的女弟子。
“她,刚突破武师,成为武宗级大弟子,所以论武力,也是最好对付的一个。”云飞分析道,“她常年服侍云若彤,极少出现,你没注意到她,也是自然。”
“今夜是她当值吗?”单子墨询问道。
云飞摇摇头,“对这些小事,我从不过问,也不在意,但此女子有个特点,眉心有颗痣,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
“以我的武力,哪怕是换了其他守卫,也没问题吧?”
“如果单少主已经习得深海龙息术,那就当云飞什么也没说。”云飞浅笑一下,“倘若没有,这水下的功夫,恐怕不是云音剑派弟子的对手!”
“很好!能得到你如此坦诚的告知,我觉得你人还不错!”单子墨笑盈盈地撂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云飞一愣,回过神来,又浅笑一下。
“一眼会,有没有什么石头可以在水下阻隔海水,同时又能过滤海水中的氧气?”单子墨回到大家聚集的雅间,问正在焦急等待的一眼会。
听单子墨说完,一眼会脸上写满了疑惑,“老夫不太懂少主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云飞说,云音剑派的东海有一个海底密牢,此密牢密不透风,能隔绝海水,但是人被囚禁其中却能自如呼吸,这是什么石料打造的?”
“容老夫想想,”一眼会摸着下巴一缕胡子,眯缝着眼睛想。突然眼睛一亮,“莫非是水韵净石?”
“一听名字就不简单!”单子墨点点头,“这云音剑派怎么这么多好宝贝?”
“人家好歹也是几百年的门派了,几代掌门积攒下的宝贝能少?”一眼会嬉笑着,“再说,你们雪影堂宝贝也不少嘛!”
“今晚我要夜探海底密牢!”
“云逸,今晚密牢附近多派些好手,哼,”云震宇一副老狐狸地模样,“那莯小姐倒是有几分胆识,毫无内力也敢挑战我云音剑派,的亏她的珠子,要不然,这单子墨恐怕不会上钩!”
“一切都在掌门您的掌握之中!今晚单子墨必死无疑!”云逸眼珠子一转,“既然掌门知道云飞就在海天一品,为何不去捉拿?”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云震宇脸上狡黠之色,让人看了不禁有些害怕。
“少主,您这么信得过云飞说的话?”璃担心地说,“不怕这里面有诈?”
“这就是个诈!”单子墨淡淡地说,“但我有自己的想法!大家不用担心!我有深海龙息术!”
“他那北国的旱鸭子,水下的武力至少减少六成!”云震宇得意地说着,“你去取来闭息珠,助你一臂之力!今晚务必要了他的性命!”
“是!掌门!”
“我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助!”单子墨对璃说,“你去蓝海船舶制造坊,把武浩宸请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璃点点头,噌的一声跑了出去。
“单少主是想借用他家的商船?”一眼会问道。
“正是!”单子墨双手抱在胸前,“为了节省时间,不与码头上的小弟子拉扯,混在他们商船中更简单一些,而且也不必在经过云音剑派,我直接从东海码头进入!”
一炷香的时间,武浩宸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我都听说了!”武浩宸坐在单子墨旁边,“紫忠兄弟,唉!”
“紫忠兄弟的仇一定要报!”单子墨坚定地说,“今晚我要借用你们的商船,从东海码头进入云音剑派,可好?”
“这都不是事儿!”武浩宸点点头,“不如我们现在就走,我亲自将你送到码头!”
“有劳武兄!”
“小姐,都是我不好!”紫灵儿搀扶着莯玄月,二人待在一个漆黑的房间中,“如果不是我拖累小姐,小姐也不会被他们抓住!如今我们被关在这里,单少主他们一定急坏了!”说着,紫灵儿哭起来。
“灵儿,不要哭,这怎么能怪你呢?”莯玄月在黑暗中摸索,希望找到可以照明的东西,“要怪就怪我武力太低,保护不了你和紫忠!”
黑暗中,莯玄月摸到了一个火折子,她连忙点燃火折子,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牢房,走进墙壁上,看到有一节蜡烛,莯玄月走过去,用手中的火折子将蜡烛点亮。
“啊!”紫灵儿尖叫一声,瘫倒在地,手指颤抖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矮桌子,“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