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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最终是着了他的道,两人前天私自上了武斗台。华温侯虽然口中说手下容情,但实际上是下了死手,五阶巅峰对阵四阶中期,结果也是可想而知了。

沈木被悄悄送到淬体院的时候已经是气若游丝。不仅五脏六腑混成一团,就连兽魂都破碎消灭了,我也只是让他多撑了三个时辰而已,甚至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

千秋雪脸色悲伤,不甘地说道:“温侯乃是总门主的孙子,沈木的冤屈我也是无能为力!可惜他沈家败落,如今也只剩他一人。”

安逸深知此中厉害,华温侯杀死这种毫无背景的弟子就好比杀死小狗小猫一般。

“沈木之死,目前除你我之外无人知晓。”

千秋雪目光一转:“你想如何处置?”

安逸手扶下巴,正色道:“沈木和真铁的身形很是相似,而且沈木的兽魂是白狼王,外形也和真铁的兽魂极为类似,我的意思是,让真铁假扮沈木,进你下灵院继续修习。”

千秋雪脸色阴晴不定,变了几变,思考片刻才说:“我和真铁曾有过交手,他的兽魂我平生仅见,很是强大。且真铁悟性极高,竟然可以轻易领悟爆炎十剑的前三剑。

要知道,这前三剑,我是七阶武灵之后才完全掌握。因此他要进下灵门,有你我共同举荐,完全可以破格进冲灵门,为什么要假冒他人?他的身份有什么问题?”

安逸脸色沉重,几次都欲言又止,千秋雪哼了一声:“你不说出来,我决计不会轻易收他。”

安逸急忙说:“他和华世宗有极大的渊源,而且最近有一股神秘的组织正在四处寻他,因此我才出此下策。最为紧要的是,冲灵门中我只信任你一个。”

千秋雪略一沉吟:“他是北神王的……”话到一半不由脸色倏变,随即又说:“怪不得你收他为徒,还要他进冲灵门。不过真铁是一个极大的赌注,输了的风险恐怕无法预计,不过要是赢了,收益可以说是无可限量了。”

安逸笑了笑:“他品性良善,是可造之材,与大多修武的青年有所不同,利必定要大于弊。你可以考虑,不然的话我就带他走了。”

千秋雪脸色极为冷淡,眼盯安逸良久,直将他看得浑身发毛才启口说:“好吧,我可以许他假扮沈木,他的脸怎么办?”

安逸随后取出一张半透明的人皮面具,将他套在自己脸上,马上变成死去的沈木模样。千秋雪微微吃惊,让安逸走近又走远,根本看不出破绽。

“不错,你的易容之术厉害极了,你把真铁传送回来吧。”

安逸取出一枚黄玉传送符,口中轻念法诀,只听轻微的似乎是布帛撕裂之声,真铁茫然的站在传送阵中,见到千秋雪恍然出声喊道:“师父快逃!”

千秋雪冷冷一笑:“你小子还挺有情义,你放心吧,如果要对你师父不利,我早就动手了。”

真铁见一个人正远远站在对面,又见到冰块上的尸身不由啊了一声:“你们是谁?一个好像……死了?一个又站在那里?我师父呢?”

安逸除去面具,真铁身子不自主抖了一下:“师父?你究竟有几张脸?”

安逸将面具递给真铁说:“以后,这就是你的脸?”

真铁咽了口唾沫,颤声问:“师父不该为了我杀人。”

安逸摆摆手,将沈木之死告诉真铁,并将与千秋雪所商议的由他假扮沈木一事详细讲了。

真铁不自觉地心下一丝丝的窃喜,暗道说不定很快就可以与云雀儿见面。

却听千秋雪说:“今后你就是沈木,任何人都不可告知你的真实身份。”

真铁暗自嘀咕,沈木就沈木吧,以什么身份和云雀儿在一起都可以,即便是不能相认。

安逸将一本手抄书和沈木淡黄色的乾坤袋交给真铁:“这上面详细记载着沈木的宗室关系,你要熟记。”

转头又对千秋雪说:“你将云娆等人的关系详细告诉真铁,包括说话的特点性情等的,不然的话容易被看出破绽。”

千秋雪稍加思索:“沈木人如其名,性格极为木讷,说话较你略微低沉。他与云娆关系最好,恐怕已经到了非一般的程度,不过我管教的极为严苛,两人决计不会有出格之事。

因此,你一入下灵门我就将你调到散修院中,那里几乎无人敢去,只有一个常年散修的年老之人谢长空,我会时不时过去看你。”

说完递给真铁一本蓝色封皮的下灵门规和一件下灵门的灰布长衫。

“给你一夜的时间准备,明日一早,让你师父领你到下灵门界碑处,我带你去散修院。”说身形一闪就没了踪影。

安逸恢复成原本的中老年样子,真铁心下黯然,今后也要像师父一样假面生存,且还要随时提防被旁人看破,这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安逸看出真铁心中所忧,宽慰说:“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人的脸无论真假,都是在做戏,沈木也好,真铁也罢,也只是个外表假象而已。就拿我来讲,我若是变成真实的模样,你反而觉得奇怪,对么?”

真铁似乎明白了其中道理,躬身一拜说:“化成沈木也只是为了让我修习畅通,受些小小的难为倒也不算什么,多谢师父成全。”

安逸轻轻点头:“你悟性高,其实很多事我并不想告诉你我的所想所做,怕你受我误导。我和千秋雪曾经也是至交的发小,年轻时我做了很多荒唐事,导致我二人反目,因此我之所悟也不尽然是对。”

真铁应允,忍不住问:“如今你和她……是否冰释前嫌了?”

安逸微微一笑:“我二人之间并非嫌隙如此简单,而是隔着江山大河,此生已注定为陌人了。”

真铁叹口气说:“那可真是可惜了。”

安逸哈哈一笑:“不可惜,至少我年少之时和……有过一段此生难忘的时光,足矣。”眼中滴出一颗泪珠,低头将一橙色乾坤袋交由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