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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尽管说,我也定知无不言。”

宋珩顿了顿,垂眸斟酌片刻,才抬起眼睛道:“我记得,你此前曾来熙春酒楼寻我,说中意贺蕴之,想嫁给他。后来,我也如你所想那般,去敲打了沈立元一番,确保你能无忧嫁给他。但是此番种种,皆与阿棠前两日在院子里拦下我时所说之意有所违背……是以不知,阿棠如何就突然改变了心意?”

其实宋珩真正想问的,是晚棠可曾真心爱慕过贺蕴之,他承认他是吃味儿了,但他确实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只能如此拐着弯儿来问。

晚棠听罢一愣,倒是忘了这茬事。

她歪头想了片刻,觉得宋珩待她坦诚真挚,除了重生之事太过骇人以外,自己对他也不该有所隐瞒才对。

如此想定,晚棠直直看着宋珩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把自己和赵彧在霓裳阁初遇,然后又在沈府再次见到,以及他曾向自己示好被她无情拒绝的事情,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临到末了,她顿了顿,语气无比确定地告诉宋珩,当初乔装打扮的闻长霆,便是西雍那状似无害的闲散三皇子赵彧。

赵彧阴险狡诈,惯会伪装,此人不仅是自己被劫掳的背后指使者,更是万和楼制造假弹药,谋害边防安全的真正元凶。

说到这里,晚棠顿了顿,望着不发一言的宋珩,咬唇道:“师兄,我方才所说听起来虽荒谬,但绝非无稽之谈,我敢以性命担保,我刚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话,一丝欺瞒都没有。”

一闺阁女子妄议朝政,且罪名直指他国皇子,无论谁听了估计都不会轻易相信,晚棠觉得宋珩应当也不会例外,是以举起三根手指头,睁大眼睛认真起誓,希望宋珩能相信她说的话。

宋珩确实有些惊讶,但却没有不信任晚棠。

之前他托薛珣暗中查探军火造假一案,虽然没能抓到罪魁祸首,但晚棠方才所说,却和皇城司所查到的结果高度吻合。

只是他实在没有想到,犯下此事的,竟不是西雍那蠢蠢欲动的大皇子和五皇子,而是平日里丝毫不显山露水的三皇子赵彧,看来,平常自己倒是小瞧他了。

宋珩收回思绪,抬眼见晚棠仍举着手指一脸紧张地望着自己,生怕他不信的样子,随即舒展了眉眼,拉下她起誓的手握在掌心道:“傻姑娘,你的性命在我这里金贵得很,没有任何事能值得你用命去做赌注,以后这种话,不可再说了。方才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没想到,幕后这人会是赵彧罢了。”

晚棠心中一暖,面色看起来轻松了些,却仍是不放心地叮嘱道:“师兄,赵彧这人城府颇深,也极有野心,眼下醉心风月只是他韬光养晦的幌子而已,你万莫被这假象给骗了。而且据我所知,他对你极是忌惮,造假弹药便是想要谋害于你,说不定秋狩那回,也是他在背后捣鬼想取你性命,师兄对他,一定要多加防备,切不可掉以轻心才是。”

她没法说出重生之事,只能如此暗暗地提醒宋珩了。

宋珩虽觉得晚棠说的十分有理,但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有丝异样。

他摩挲着小姑娘的纤纤玉指,轻声问道:“阿棠,我怎么觉得你对赵彧,似乎很是不喜?可是发生过什么事?”

晚棠听罢一愣。

难道自己表现得有这么明显?

她顿了顿,抿唇道:“师兄说的没错,我确实非常不喜欢他,讨厌到看见他便想绕道走。但却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就是单纯的反感而已,许是天生气场不和吧。”

宋珩微微颔首,见她如此也不追问,顿了片刻后才微笑道:“阿棠,多谢你提醒我,我定会多加注意的。只不过……赵彧这事,和我方才问你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晚棠怔了怔,这才发现宋珩明明问的是她的心思怎么从贺蕴之身上跑到了他那里,但一说到赵彧这档子破事,话题便不自觉跑偏了。

她笑着吐了吐舌头:“看我,说着说着便岔了初衷,幸好师兄提醒。当初为了拒绝赵彧,我曾对他说我已有了心上人,且马上便要议亲了,好让他绝了这念想。那时赵彧虽然没说什么,但后来我一想起赵彧看我时那势在必得的神情,心里就毛毛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加之又不想让沈家操控我的婚事,便想着自己挑个合适的郎君,赶紧把夫家定下来。”

“婚姻之事最是讲究门当户对,沈家门第不高,而且我进京也不久,识得的男子也没几个,想来想去,觉得贺大人最是合适,与我最为相配,是以这才有了冒冒失失去找师兄的那一幕。”

说到这里,晚棠在心中吐了吐舌头,想着回京后定要好好叮嘱阮嘉慧一番,自己耍小聪明主动钓贺蕴之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在宋珩面前说漏了嘴。

她虽没有为贺蕴之动过心,但若是被宋珩知晓了,少不得又是一番误会。

宋珩闻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大半,如此说来,晚棠并没有真正爱慕过贺蕴之,自己才是她心里独一份的。

他内心默默叹了口气,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如此计较的这一天。

“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那眼下你和蕴之……”

宋珩顿了顿,止了话头。

他记得,当初晚棠来寻他撮合之时曾说过,贺蕴之已向她示好,就是不知,眼下这二人已发展到了哪一步。

虽然自己不可能对晚棠放手,但若是已过了明路,多少会复杂一些。

宋珩的话虽未说完,但晚棠瞬间便明白了宋珩想问的是什么,急忙摇了摇头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和他什么都没有!贺大人之前虽有所表示,但我尚未回应便被赵彧掳走了,是以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师兄莫要多想。”

晚棠心里悄悄呼了口气。

还好那日想给贺蕴之回礼之时犹豫了下,东西便没能送出去,再后来阴错阳差之下就发展到了如今模样,这大概便是老天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