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通道中,黯淡无光,可前方却有一丝丝风吹来。
昭示着前方出口存在。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有一处光亮出现在众人眼前,周围的风流也比之前明显。
陈最知道,那就是出口所在。
等走到那里后才发现,所谓的裂缝之下,不过只是悬崖的半空中而已。
她走到一旁往下看去,就算外面的天色还未暗,可下方却看不清到底有什么。
只有一片黑暗笼罩的下方,可却有一种未知的恐惧在延伸。
她想了想。
这个位置在地图上有标注,名为黑风沟。
不仅如此,宗门中的书籍也有描述过这座山脉。
在众多地点之中,黑风沟却只有几句话描述。
沟壑之深,无人未知,曾有人探知,却杳无音信,久而久之,便无人入内。
她看了看旁边三人,往后退一步,默不作声的呆在一旁。
去还是不去,显然不是她能决定的,只是心中有些奇怪。
这么危险的地方,真的会有除了金丹以外的存在吗?
尤其一路以来,连一个陷阱都没有碰到过。
正常来讲,有珍贵之物在旁,阵法与人应当都在,避免外人入内。
其余三人也想到了这一点。
宋笑白朝着身旁之人传音道:“听说你们剑阁有位前辈来过此地,怎么说?”
她也只是听说,也不确认真假。
不过当时那位出来没多久,便去了上界。
宁斯白闻言,怎么这对方都知道。
不过,还是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想起那位留下的一句。
“唯有金丹后期尚可一闯。”
他们这一群人,最高的修为也不过金丹初期而已。
宋笑白若有所思的点头,随即耸了耸肩。
那就不去呗,并不会影响什么。
毕竟他们的任务,只是确定破碎石的存在之地而已。
不过若是能得到几枚,融入到法器当中,实力应当会提升不少。
左手出现一块很小的黑色石头,正是原先青栢手中的那枚破虚石。
陈最看向周围的注意,落在小葵身上,随后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宋师姐拿出另一物。
一只小巧玲珑的蝴蝶出现,绕着师姐飞了一圈,最后停在左手指尖之上。
翅膀晶莹剔透,在光线的照射下,却又五彩斑斓。
寻迷蝶。
她心中浮现三个字,随即就看见他煽动着翅膀,落在掌心中的破虚石上。
依然能看见两只触角,在其上方探寻着什么。
最终朝着外面飞去。
小葵站在肩膀,看着这一幕眨了眨眼睛,在心中对着姐姐道:
“那位师姐藏的好深,一路以来我都没有察觉到,居然有这等稀奇宝贝。”
寻迷蝶一生共化九次茧,每成功一次,便会晋升修为。
三筑基,六金丹,九元婴。
这一只寻迷蝶,若是它没看错的话,已经度过四次化茧。
每一次化茧不仅需要足够的灵力,还要本身对于生的憧憬。
陈最摸了摸小葵的头。
这一路寻迷蝶也没有出现过,何况宋师姐的修为乃是筑基圆满。
不让他们察觉,简直轻而易举。
在几人的注视下,寻觅蝶在周围的石壁转了一圈,最终回到宋师姐的指尖上。
最后不知道说了什么。
寻迷蝶再一次离开,这一次宁斯白跟在了身边。
陈最挠了挠头,食指轻轻敲在小葵的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
力道虽轻,落在小葵的脑瓜子上面,它有些想睡觉。
要不是感觉下面,有什么大东西,它早就撮合着姐姐下去。
可能只有姐姐的师傅才能应对。
没想到辛苦这么久,还以为会有宝贝得到,结果又是一场空。
陈最低头看去,就见怀中的小葵已经睡了过去,嘴角扯了扯。
而随着宁斯白的离去,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后方。
孟忠靠在石壁上睁开双眼,看着一旁的大弟子,余光却观察着左侧三人。
见他们的注意力都不在此,左手不经意地落在靴子处。
宁斯白一走,剩余的不过只是筑基,他没有灵力,可总有人有。
一旁的仇书田注意到这个举动,依旧低垂着头蜷缩在一起,只是暗地里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站在最前方的宋笑白看了那边一眼,便不再关注,
她叮嘱过小蝶,察觉到危险立马调头,再者还有宁斯白在。
也正因为他不在,她慢慢转身来到后方的二人身前。
他不过才醒了一段时间,问到的也只是皮毛而已。
他们当时到是只听到了一些,虽关键却源源不够。
后方二人没料到对方突然转身,却也没让她察觉到破绽。
“孟宗主,近些年凌云宗的弟子在外敌人有些多,可否说说看?”
孟忠看着对方手中旋转的飞刀,眼皮一跳。
他着实有些没想到,对方在这个关键时候,还能分出心神找他麻烦。
“宋师侄说的哪门子笑话,本座是闲的没事干去为难他们?何况我们两宗相距甚远,哪里知道贵宗弟子在何处。”
这一番话可谓滴水不漏,不仅撇清关系,还踩了踩凌云宗一脚。
“那孟宗主可知晓曲晶波?”
宋笑白冷哼了一声,不等对方回答。
这还是在对方宫殿中看到的一物,才让她与两年前审讯联合起来。
当初得到一个代号之后,查了很久都未寻到可疑的人。
谁能料到相隔如此之远。
手中的刀停下,她握住刀柄蹲下,与靠坐在墙壁中之人平视,一字一句道:
“让我猜一猜,修仙界中除去已经倒下的势力,应该还有一处,并且还是让你们与幕后之人搭线。”
她看到对方眼中毫无波澜之后,站起身,在对方面前慢悠悠的走来走去。
“有这等实力,那也不是默默无名之辈,三家之一的陶家头脑简单,定不是他。”
“至于剩下的安、严两家,师侄我呀,猜是严家。”
“孟宗主觉得这个答案猜对了吗?”
孟忠垂眸不语。
既然他被发现,那么对方已经只有一层砂纸蒙着。
可他不能开口,也不想开口。
能有那等实力,自然也有他的软肋。
他还想活,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