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兽神大陆上各个国家是这样分布的,北大陆一面完全靠海,由于过于寒冷的气候都变成了冰川,一面只与西洲帝国接壤,而西洲帝国是完全的内陆国家,剩余两面,一面是东庆帝国,另一面是南大陆的星洲国。东庆帝国和南大陆的千湖国接壤,往东则全是靠海。
陆地上走从东庆帝国向北出发就要经过西洲帝国,要不然就只能一直向东走,到海边从海洋上走。
这个世界的海运并不发达,就算海洋算是凯洛斯的地盘,海洋里还是有很多未知的危险,他们几个都是陆地动物,到了海洋战斗力会大大减半,更何况走海洋路线还会经过冰川,更加危险还有可能完全没有抵抗的力量。
所以他们决定走陆地经过西洲帝国,这也是最快的路线。
闪耀之城的那一队马车驶出诺尔城很远后停了下来,吉恩跳下马车走到了一辆位于队中后的马车,他恭敬的道:“皎皎大人,可以允许我和老板说几句话吗?”
马车内,许皎皎对凯洛斯示意他撩开帘子和吉恩讲话。
凯洛斯听话的掀开帘子,大大的眼睛呆萌的盯着站在车外的吉恩。
吉恩对凯洛斯说道:“闪耀之城的事务您不必担心我都会处理好,家族那边新的人马上会过来。”吉恩凑近凯洛斯小声的提醒道:“这件事情瞒不了殿下多久,我建议您如果有空可以回去……”
吉恩话还没说完,凯洛斯就把帘子放下。
吉恩看着落下的帘子缓缓的说完最后两个字:“一趟。”
他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队伍重新启动。在一条岔路口,一架马车和两只驾着马的雄兽脱离了队伍驶向了另一条小道。
马车内,许皎皎帮聿礼的手腕正重新换着药,伤口已经快好了,不得不说兽人的恢复能力还是很快的。
给聿礼缠好绷带,许皎皎还很有少女心的在上面打了个蝴蝶结。
许皎皎抬头眼里充满笑意的看着聿礼:“好看吗?”
聿礼看向皎皎的目光里满是柔情:“好看。”他低头吻在皎皎鲜艳饱满的红唇上,柔软中带着香甜,让人沉溺,不过现在不是沉迷的好时候,聿礼只好浅尝辄止离开了皎皎的唇。
凯洛斯回头就看见了这一幕,他的眼珠转了转,把自己的手也给伸了过去,想让皎皎也给他缠绷带。
许皎皎看了一眼凯洛斯笑道:“你又没受伤,刚刚吉恩和你说什么了?都不听他讲完。”
凯洛斯垂下眸子嘟嘴道:“无聊的事情。”
祈言无聊的在外面驾着马车,他想进去和皎皎待在一起。
时初和傅司珩扯下蒙在下颚的面巾露出自己本来的面貌,傅司珩驾着马走近了一点时初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和皎皎说那天的事情?”
时初依旧专注的盯着前方随时注意着有没有危险,过了一会他才说道:“我会找机会和皎皎说的。”
那天,时初从亚莉那边回来到别墅时,傅司珩已经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了,虽然也看到了时初明显不太好的神色,傅司珩还是直接开门见山的就问道:“她找你什么事?”
时初见傅司珩一脸警惕的表情一笑:“查到一点我家里的事情而已,不过是她自以为是,连有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她都不知道。”
时初走向楼梯:“不用那么警惕的看着我,皎皎对于我来说是比所有都珍贵的存在,我绝对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傅司珩也放下了警惕,他说道:“我也不会允许皎皎身边会有伤害她的人存在,今天的事情,等见到皎皎你应该对皎皎讲清楚。身为兽夫不应该对妻主有所隐瞒。”
时初淡淡的应了一声,就径直上了楼梯回了房间。
……
现在的时局还是有些紧张,尽量还是少碰到些兽人为好,所以他们今天走的这条路人烟稀少,天色渐晚。一行人停了下来,找了个地方休息。
祈言正准备进马车里好好的在皎皎身边赖一会,时初先一步在外掀开车帘对着皎皎柔声道:“皎皎,我有事和你说,你可以出来吗?”
许皎皎点头,轻轻拍了拍枕在自己腿上的凯洛斯:“凯洛斯,起来,我要下去了。”
凯洛斯起身瞥见外面不早的天色,缩进角落,晚上的那个他马上就要出来了,不高兴。
时初扶着皎皎下了马车,牵着她的手离众人远了些。许皎皎有些奇怪,她也察觉到自从她从考场出来重新见到时初,这几天时初像是一直有话和她说,但次次都没有开口。
现在终于要说了吗?
时初把自己的外套铺在了地上,拉着皎皎坐了下来。许皎皎也静静的等着时初开口。
时初拉着皎皎的兽无意识的在上面摩梭,他抬眸看向皎皎,灰棕色小鹿般清澈的眼睛好像带上了忧伤:“皎皎,我叫时初,这的确是我的真实姓名。我来自星洲国,是星洲国第一家族族长的小儿子。我们家族有些特殊,虽然还是以雌性为尊,但是却是雄性当族长。所以我和我的哥哥从一出生就是竞争的关系。我和哥哥小时候的关系其实很好,可是越长大我们之间隔得东西就越多。我无意于族长的位子,我的哥哥却很重视族长的位子。我小时候不懂这些事情,为了讨得母亲与父亲的欢心,也享受于众人对我的赞美,我努力的把一切都做好,可是这却伤害了我的哥哥。所以我疲惫于这些东西,选择逃离了我的家族,去到了兰城外的边境森林隐居,从而遇到了你皎皎。我很幸运。”
许皎皎听完,一把抱住了像是快要落泪的时初。
时初继续说道:“在你进去考场的那天,亚莉找到了我,她查到了我的身份以要告诉我的家族我的所在威胁,要我协助于她。皎皎,我一直向你隐瞒了我的过去,对不起。”
许皎皎搂着时初的脖子感受到他的泪水滴落在自己的颈窝:“不用道歉,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被提及的过去,你不想说我会理解你,你想说了就尽情的告诉我。”
许皎皎轻轻的推开时初,看向他的眼睛坚定的道:“时初,你和你哥哥的事情,我能理解你因为和他之间不得不存在的利益冲突而逐渐变坏的感情,你很伤心,这是因为你爱你的家人。但你不用因此感到自责,你的优秀是因为你的努力而得来的,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们当然要做最棒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