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溯暗暗吃惊,杨帆百无禁忌的模样也让他心里犯起了嘀咕,不知他有何凭仗。
一般是没有道君到法则之地来的,如果来了就意味着这个道君是想进极光池悟道,而这是不被允许的。
两人来到会客大厅,在大厅两侧的座位上面对着坐下,接着就有下人上茶。
翟溯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光之道祖,同是道君,没必要相残,他想劝一下这位道君看看。
他看着杨帆问道:“不知道友怎么称呼?”
杨帆淡然道:“我叫杨帆。”
翟溯脑中闪过所有已知的道君名字,没有杨帆这个人,又问道:“道友刚晋级?”
杨帆讶然道:“你这也能看出来?”
翟溯笑了笑道:“神界总共也就那么点道君,我岂能不知道,不过道友你听我一声劝,别想着进极光池悟道了,行不通的,道祖不允许。”
杨帆恍然,原来这家伙以为他想进极光池,他要进去的话,想来那道祖也拦不住,不过他目前并没有这个打算,寻那时间道君才是要紧事,于是他摇了摇头道:“道友误会了,我不是想进极光池,是想寻一个人。”
翟溯讶然问道:“谁?”
“时间道君。”杨帆回道。
翟溯好奇地问道:“你寻他干嘛?”
杨帆淡然道:“有些事想请他帮忙。”
翟溯恍然道:“哦,原来如此,不过那姜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谁也不知道他在哪呀。”
杨帆终于知道了两件事,神界只有一名时间道君,而且这个人叫姜昱,不然翟溯不可能只说这一个人名。
于是杨帆问道:“可有办法联系到他?”
翟溯笑道:“道友刚晋级,可能不太了解道君的忌讳,那姜昱怎么可能留下联系方式?”他举起茶杯喝了口茶。
这是他发出送客的信号了,既然杨帆不是来极光池的,他也就不想多理会,连道君之间有坊市交易的事也没有说。
杨帆自然知道坊事的事,只是上次出了那件事之后,那姜昱必定会通知那主持人,之后肯定会重新打造过玉牌,并更换交易地点了,怎么可能还会留在原地?
不过,他如今已是道君,用道君的身份打听这方面的消息应该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于是杨帆假装不知道他要送客,仍是老神在在地坐着,显得有些犹豫地说道:“我有些东西想出手,也不知道有没有道君层次的坊市可以交易?”
神王境起就有一些私下组织的易市了,这是人所周知的事,杨帆作为新晋道君,问这样的话很自然,一点都不突兀。
翟溯没办法了,作为道君,如果说自己不知道那就有鬼了,明摆着得罪杨帆,这非他所愿,于是他稍作沉吟,就说道:“你去找锐金城找一下沙三山道友看看,他一般会在锐金城呆着,哦,他是土系道君,这你应该知道吧?”
杨帆明白了,那沙三山一定是组织者,于是连忙点头道:“知道。”
然后又拱手说道:“谢谢道友,那我就告辞了。”
翟溯起身相送。
几天之后,杨帆出现在了锐金城,来到了城主府,沙三山感知到到有道君来访,连忙出迎。
在获知杨帆的来意后,沙三山给了他一面玉牌,上面写着“碧海屿6号”,并告诉杨帆,坊市设在碧海的一座岛屿上,只要到了碧海就能传送进去,开坊时间是20年后。
杨帆无语地接过玉牌,但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这是唯一的一个可以找到那姜昱的地方了。
杨帆告辞沙三山之后,只能在神界四处溜达一下,以消磨时间。
他的神识已达到了二十亿公里,这个范围就是他的领域,离开锐金城后,他就开始了全领域的瞬移,权当熟悉一下道君的战斗模式。
几十次瞬移之后,他掠过一片无垠的荒漠,立足在了一处山崖上,面前却是一片广阔的水域,他就稍作了一下停留,收回了领域,只见远处水域中有一处平坦的岛屿,神识扫过后,顿时暗道不妙。
那岛屿周边的水中有十几名绝色女子在洗浴,岛屿上也坐有多名女子,如果她们都穿有泳衣或者比基尼之类的也就罢了,问题是她们根本就是一丝不挂的,那三点禁区耀得杨帆的眼都花了,鼻腔一热,一股热血差点喷了出来。
神界又哪来什么比基尼泳衣?杨帆也是暗啐了自己一口,正想瞬移离开时,那群女子已然发现了他。
当中一名面容姣好,身材高挑,性感妖娆的女子立即叱喝道:“哪里来的大胆狂徒,竟敢偷窥我们洗浴。”
只见她身上倏地浮现一层鳞甲,身影一闪,已来到了杨帆百米外,其他女子也都纷纷现出鳞甲,跟了过来。
杨帆定睛一看,她们竟然是龙族,身上的龙甲太明显了,刚才太远,神识不能辨是人是妖,眼前近了,阴阳眼立即就瞧出了端倪。
眼前那带头的女子是神王境,那群女子是天神境,她们的身上青色的鳞甲全覆盖,但脸上却娇嫩白皙,一如人族模样,带头女子的样貌极为出挑,秀丽精致中又带有一股英气,单看容貌是很难想象出她竟有一副魔鬼般的身材。
那带头女子看出杨帆是道君,但她丝毫不惧,见杨帆没作声,就继续怒道:“你是何人?为何偷窥我们?”
杨帆眉头一皱,道:“我是刚好路过,谁有心思偷窥你们,我是人族,可没这个癖好。”
那女子见杨帆连道歉的意思都欠奉,居然还暗讽她们是妖,心中怒不可遏,娇斥道:“路过?你当我们好欺侮么?你擅闯我们龙族领地,来龙潭偷窥我们女子洗浴,居然还毫无愧色,简直恬不知耻。”
杨帆一窒,顿时哑口无言,心想糟了,他忘了自己是时空领域,对穿越护阵是可以做到无声无息的,龙族领地,尤其是这龙潭,显然应该是有布阵法的,根本不用怀疑,可能高级阵法不会设在这里,但隔绝阵、警戒阵应该会有,不然这些女子如何能这样大胆地赤身裸体在这洗浴?
杨帆轻咳了两声作掩饰,但又拉不下脸来道歉,于是嘴硬道:“我就是路过,你爱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