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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绿茶小王爷,这谁顶得住啊! > 第41章 因为他,心悦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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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不知,若是席琛在大庭广众下替他说了话,就等于席家公开支持了他,以后就真的绑在一条船上了。

子桓他,怎么这么心软。

沈渊笑了,笑容里像是漾着春水。

“多谢席大哥!”他有私心,直接喊席琛大哥。

席琛微微皱了皱眉头,对方是王爷,不容他置喙,只得道:“殿下受伤严重,赶紧回去,着人医治吧。”

“好。”沈渊应下,又道,“席大哥,能否请求你一件事?”

“殿下请吩咐。”

“把我受伤的消息封锁一下,不要让子……司业知道,我怕他担心。”

席琛虽然不解,但还是应下了,告退离开。

沈渊在文瑞的搀扶下,艰难起身。

待两人出了奉天殿,却见先行离开的文武大臣都没走,都聚在殿外,冲着北方指指点点。

沈渊回头去看,皎皎月光下,火光与浓烟冲天而起。

他神情有些恍惚,望着火光的来处,那是永寿宫的方向。

“母妃……”沈渊喉咙里仿佛堵了什么东西,许久才喃喃开口。

背上的疼痛,提醒着他,不要去管,不要去想,无情的父母,比陌生人还要狠毒。

可那大火似乎灼到他的心里去了,火辣辣的疼。

“文瑞,你先去看看……母妃是否有恙。”沈渊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吩咐文瑞。

“主子,您还伤着,得有人照顾。”

沈渊推开他,竭力吼道:“快去!”

文瑞没办法,道:“殿下,我背着您一道过去。”

说着弯下腰,小心地将沈渊背起来,往永寿宫走去。

-

后宫乱作一团,惊动了慈宁宫的太后。

她在桂嬷嬷的搀扶下,来到养心殿,看着皇帝昏迷不醒,气得浑身颤抖。

太医院当值的太医,全都跪在寝殿外面等候。

孙院正给煦帝施完针,喂下一颗清心丸,才向太后回禀:“陛下悲伤过度,气血逆行,才致昏倒。臣已用金针刺穴,待陛下心绪平静,便会醒来。”

太后这才放下心来,想到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云妃。

太后下旨,云妃欲图毒杀皇帝在先,自戕在后。褫夺云妃封号,曝尸荒野,不得葬入皇陵。

三皇子沈渊封秦王,圣旨已下,太后也无力挽回,便命人连夜将他送去新赐的府邸。

皇帝还给沈渊赐了太医,太后看看在永寿宫呆了一个多月的吴院判,让他随行。

吴院判无奈,只得收拾药箱,跟着去了。

文瑞背着沈渊,还没走到后宫,就被一群太监截住了。

慈宁宫的太监总管李忠瑞上前宣了懿旨,便要送沈渊出宫。

沈渊拦住李忠瑞问:“李公公,我母妃怎么样了?”

李忠瑞一甩拂尘,道:“罪人云氏,自戕而亡,曝尸荒野。”

“自戕?”

“秦王殿下没看到,那云氏悬了梁,烧了永寿宫,都成一块黑炭了。”李总管阴阳怪气道。

沈渊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悬梁。

自焚。

曝尸荒野。

沈渊瞪着双眼,望向北方。

火光倒映在他的眸底,映得他双眼赤红。

背上的疼,夹着心里说不清楚的情愫,齐齐呼啸而来。

母妃死了。

他封王了。

以后没有人再饿他、打他、罚他。

也没有人再管他。

母妃的自戕,也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

他该高兴的。

他劝说自己。

然而,不知为何,他觉得喉咙发紧,发甜,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渐渐什么也不知道了。

-

原先还在奉天殿驻足的大臣们,被锦衣卫驱离。

出宫后才敢小声交谈,探听一二。

席玉今晚一直随着席家马车,等在宫门口。

永寿宫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宫外也都看见了。

他心急如焚,想进宫去看看,却被拦下。

他的品级不够,今日不得进宫。

秉节持重席子桓,如今急得在宫门前来回踱步。

终于等到宫门打开,各级官员从里面出来。

他心急地走向自家父亲和大哥,连问安都顾不上,就拉着席琛凑近,问:“三皇子如何?”

席琛还未来得及作答,就被父亲打住,眼神示意他上车再说。

席琛也觉得弟弟过于焦躁了,拉住他,上了席家的马车。

一上车,还未坐稳,席玉又问:“大哥,三皇子怎样?”

“如今是秦王了。”

“秦王?”席玉眼底掠过一丝诧异,“怎会封秦王?”

席仲安眉心微动,瞧向自己的小儿子,问:“你早已知晓今日大宴,三皇子会封王?”

席玉猛然回神,答道:“孩儿不知。只是三皇子日前受了风寒,恐他有恙,所以托兄长照拂一二。”

席仲安眉眼冷了几分,道:“你刚才这副做派,若是落在有心人眼里,今日殿上发生的事,怕是会惹得我们席家脱不开身。”

席玉心中一凛,低头认错。

但他心里又万分焦急,又问:“今日殿上发生了何事?三皇子为何封秦王?宫里又怎会起火?”

席琛看向父亲,得到父亲的准许,才将事情经过说给他听,只将沈渊受伤一事隐瞒了过去。

至于永寿宫起火,其中内情,他也不得而知。

只是告诉他,起火时,沈渊还在奉天殿,没受到波及。

席玉的心终于放下。

虽然过程和结果都在预料之外,但总归是成功封王,他为沈渊高兴。

席仲安看他神色,问:“你与秦王,有何筹谋?”

席玉内心一惊,面上稳住神色道:“不曾。”

“你可是因着要做驸马,心中不忿,想与秦王联手,意欲生事?”席仲安语气严肃。

“不曾。”席玉低头。

这是实话。

他被赐婚公主,虽然心里不喜,但不能拒绝。

他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有整个家族。

他从未想过什么不公,不忿,只是潦草茫然而已。

若不是沈渊缠着他,需要他,他也不会生出什么旁的心思。

“那你为何待秦王如此不同?”席仲安又问。

因为,他需要我。

更因为,他心悦于我。

席玉悄悄红了脸。

幸好马车里昏暗,无人得以窥见。

席仲安还在等他的回答。

“陛下命我每日单独给秦王讲学一个时辰,与其他皇子相比而言,多了几分情谊。”席玉道。

“情谊?”席仲安道,“你若是把握不好分寸,可知会让席家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