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人说道:“兵团长,根据林平安的介绍,他们在破碎之柱外发现了逃逸出来的鬼物。在战斗中,鬼物突然发起袭击。他应对不及,被鬼物偷袭而死。”
兵团长这才放下电话,喃喃的说道:“要是如此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寄生鬼担心暴露,强行抽离了这具身体。只是,我怎么感觉不太妙呢。”
……
夕阳如同熔金般倾泻而下,将整个省城染上了一层壮丽而悲壮的绯红,天边绚烂的晚霞与地面上的灯火交相辉映,美得令人心悸,却又隐含着不祥的预兆。
林平安站在高楼之巅,周身被这层温暖的余晖包裹,但他的眼神却冷冽而深邃,仿佛能穿透这繁华的表象,直视即将到来的黑暗深渊。
下方,街道如同错综复杂的脉络,穿梭其间的人群宛如蚁群般渺小却忙碌不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生活的执着与追求,却无人察觉到这宁静表象下隐藏的汹涌暗流。
他们的步伐匆匆,带起一阵阵微风,似乎连时间都在催促着他们向前,却不知这条路终将通向何方。
林平安的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在这片看似和平的土地下,隐藏着一个即将苏醒的恐怖世界。
几个月后,当那层薄薄的现实面纱被无情撕开,所有的美好与安宁都将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悚与绝望。
那时,这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将被无尽的阴气所笼罩,所吞噬,最后成为鬼物的一员,他们的命运,仿佛已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无从逃脱。
他望着这一切,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悲哀与无奈。
他虽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与智慧,却也无法改变这既定的宿命,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无辜的生命一步步走向深渊。
他们,就像是隐鬼精心饲养的牲畜,等待着被收割的那一刻,而这一切,都是他们无法抗拒的宿命。
林平安救不了他们,也不会去救他们。
世界都要破碎了,自保才是唯一出路。
……
距离省城几百公里外,一座宁静的县城突然间被一股不寻常的氛围笼罩。街道上,忙碌的人们突然停下了脚步,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天空。
原本温暖而明媚的太阳,此刻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寒意所侵蚀,光芒变得冷冽而苍白,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阳光中似乎夹杂着淡淡的阴云,让人心生不安。
人群中开始蔓延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人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疑与不安。
他们纷纷加快脚步,四处奔走,寻找着某种未知的庇护,却如同无头苍蝇般,盲目而慌乱,始终无法找到明确的方向。
这股突如其来的寒冷,如同锋利的刀刃,穿透衣物,直刺骨髓,让每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一声惊恐的呼喊划破了空气的宁静:“惊悚世界,是惊悚世界降临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唤醒了所有人的记忆。
他们都曾经历过高考,对那个阴冷、诡异的惊悚世界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
这一刻,他们终于意识到,那个曾经只在梦中出现的恐怖世界,竟然真的降临到了他们的现实生活中。
恐慌迅速在人群中蔓延,人们开始意识到,在惊悚世界中待得越久,就越有可能被阴气侵蚀,最终沦为鬼物。
这种绝望的念头如同野火燎原,让整个县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
人们不顾一切地向郊外逃去,希望能逃离这个即将沦为地狱的地方,但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却始终无法跨出县城的边界,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
与此同时,县城的阴暗角落中,几个隐鬼悄然现身。他们抬头望向天空,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随后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破碎之柱竟然降临了。”一个隐鬼喃喃的说道。
“人类世界本来就绷不住了。人类之源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另外一个隐鬼叹口气,“留给我们的机会不多了。”
“别等了,去源柱吧。找到回去的路,再弄一个通行证,去那几个大城市碰碰运气。据说,最近有一批年轻人很不错,实力都达到了SS级,也许再有一个契机,就能成为屠神者。”
“呸!”第一个隐鬼咒骂了一句,“为了弄到通行证,老子都把所有的钱财都交给了十殿阎罗事务处,哪里还有钱去再搞一个通行证。”
“没钱就去挣。”一个隐鬼打了个呵欠,“你们不走,我先走了。源柱那边估计现在很挤的。”
一股黑烟从他寄身的人身上飘出来,凝成了一个鬼物,飘然而去。
而寄身的人,顿时成了一个人皮空囊,瘪了下来。
其他的隐鬼看看也叹息一声,一个个也都抽身而去。
四周的人类看傻眼了。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邻居、朋友、同事、亲人,竟然是个鬼物。
现在都变成了一张空空的皮囊。
……
县城外,夕阳如血,将天边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却照不进这位骑行者心中的阴霾。
他,一个面容疲惫、眼神中带着归家渴望的男人,正驾驶着电瓶车穿梭在乡间小道上,两旁是层层叠叠、金黄灿烂的稻田,微风拂过,稻浪翻滚,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然而,这份丰收的景象对他而言,只是匆匆掠过的风景,他的心中只有家的温暖和妻子亲手烹制的热饭在召唤。
正当他满怀期待地加速前行时,一种莫名的感觉让他猛地刹住了车
他环顾四周,愕然发现,自己竟已偏离了那条熟悉的归途,正朝着家的反方向驶去。
他急忙调转车头,嘴里喃喃自语,夹杂着几分懊恼与不解:“邪门了,怎么就搞错了方向?”
但命运似乎与他开了个残酷的玩笑,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集中注意力,电瓶车始终带着他在错误的道路上徘徊。
一次又一次,他试图纠正方向,却一次又一次地发现自己仍在远离那个温馨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