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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梅溪林自幼便与欧阳晟熙形影不离,两人虽无血缘之亲,但情谊深厚胜似手足。

欧阳晟熙手捧饭碗,微笑着向他招手示意,梅溪林喜笑颜开,飞奔而至。

\"休息好了吗?\"钟思君凝视着梅溪林眼底的淤青,关切地询问道。

\"好多了,多谢嫂子关心!\"梅溪林话音未落,已快步跑向欧阳晟熙。

几乎与此同时,几个陈淑敏派来之人亦步亦趋紧跟其后。

\"你们是跟屁虫吗?为何总是跟着我们?\"钟阳气鼓鼓地吞下口中食物,满脸不快地抱怨道。

那几人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嗫嚅着不敢回应半句。

钟阳向来备受其夫宠溺娇惯,此刻眼见他人出双入对、卿卿我我,自己却形单影只,心中不禁燃起无名怒火。

待他风卷残云般吃完碗中米饭,发现这几人还像个木桩子站在这里,火气愈发旺盛。

\"你们难道都是聋子不成?总缠着我们干什么?\"钟阳怒目圆睁,柳眉倒竖,厉声呵斥道。

“先生,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用不着发火!”

“老子今天非得发火不可,那老女人把咱们当成啥了?罪犯吗?赶紧给老子滚过去告诉那个贱人,如果你们还敢继续跟着我,休怪老子对你们不客气!”其中一名男子怒发冲冠,率先转身离去。没过多久,只见那人折返回来,并成功将尾随其后的那些人打发走了。

欧阳晟熙见状,不禁调侃道:“嘿,没想到这家伙关键时刻还挺派得上用场啊。”话音刚落,众人纷纷哄堂大笑,但唯有钟阳独自闷闷不乐地坐在篝火旁,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地面上微弱的火苗。

钟思君凝视着钟阳,轻声叹息道:“这孩子怕是想家了吧!”听到这话,钟阳猛地扭过头来,目光直视着钟思君,问道:“家?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钟思君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家嘛,自然就是你居住的地方呀!”

钟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喃喃自语道:“曾经我和奶奶一起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生活,可我从不认为那间简陋的屋子就是我的家;后来搬到了公司提供的公寓里,然而我仍然感觉那里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家。”

说到这里,他缓缓垂下头去,双臂紧紧环抱于胸前,黯然神伤地低语:“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家……”

钟思君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指,却不知如何去安慰眼前这个伤心的人。因为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他也曾经亲身经历过。

\"老张那儿难道不是你家吗?\" 欧阳晟熙凝视着钟阳,关切地问道。

钟阳皱起眉头,撅着小嘴,满脸不快地回答道:\"才不是呢!他家房产证上压根儿就没我的名字!\"

欧阳晟熙微微一笑,其实他早已洞察一切,明白这不过是个孩子气的任性表现罢了。

这一晚,没有人愿意继续待在车上睡觉。于是乎,他们索性就在篝火边席地而坐。困意袭来时,便倒地入睡,毕竟车外要比车内舒适自在得多。

当所有人都进入梦乡后,钟阳终于忍不住让泪水滑落。他默默哭泣着,生怕惊醒旁人。

钟思君轻轻挣脱出欧阳晟熙的怀抱,悄然坐在他身旁。相似的人生经历使得钟思君对这位比自己年轻八九岁的少年心生怜悯之情。

\"想他了?\"钟思君看着眼前微微颤抖着的身躯,轻声问道。

钟阳默默地擦拭掉脸颊上的泪水,低声回应道:\"嗯......你说,他会不会担心我?\"

钟思君微微一笑,试图用最温和的语气安抚对方:\"会的,也许他此刻正心急如焚呢!\"

然而,钟阳却猛地瞪大了双眼,愤愤不平地抱怨起来:\"那他为什么不主动来寻找我?他肯定不在乎我的生死!\"说完,泪水再次涌出眼眶。

面对钟阳激动的情绪,钟思君不禁感到一阵好笑,但还是耐心地劝解道:\"或许他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钟阳紧紧抱住自己,似乎想要从这个动作中获取一丝温暖和安慰,同时带着几分期待追问道:\"真的吗?\"

钟思君坚定地点点头,表示赞同:\"虽然我并不熟悉那位姓张的先生,但以我对自家男人的了解,如果一个人能够得到他的认可,那么他的品行一定坏不到哪里去!\"

听到这番话,钟阳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满含希望地问:\"真的吗?\"

钟思君用力握了握钟阳的手,语气十分肯定地回答道:\"当然啦,对于我家这位,我可是再了解不过了!\"

钟阳的情绪慢慢地平复了下来:“谢谢,哥!”而此时,在遥远的云城机场,一个男人正怒目圆睁,他恶狠狠地瞪着机场的安保人员,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我有急事!”实际上,安保人员的行动速度已经非常快了,但在这个心急如焚的男人眼中,他们的动作却如蜗牛般缓慢。

“张总,别着急!钟先生应该很安全,我听说欧总也在里面!”

站在一旁的张总冷眼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花了大价钱请来的特种兵退役军人,没好气地说:“你懂个屁啊!正因为他在里面才更可怕!”

一想到那人,张重阳恨不能时光倒流,重新活一次,他知道,那老小子以后肯定会逮住机会拿这事儿狠狠地嘲笑他、挖苦他一辈子。

一想到这儿,张总心中便燃起了一团无名怒火。要知道,自己的老婆竟然需要别的男人来保护,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这辈子都别想再抬起头做人了!

一出机场,张重阳恨不得自己的车能飞起来。

虽然他知道那崽子不会吃亏,但是一想到那人委屈地样子他心口就是一阵莫名地疼痛:

会哭吗?他惯会撒娇,一定正在抹眼泪吧!

“快点!”一想到这,张重阳就忍不住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