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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帮时遥做小蛋糕

飞机降落在东京羽田机场,那个热爱钢琴的少年,最终还是离开了那个充满钢琴记忆的地方。

忍着痛苦将电话卡掰了放马桶冲下去,用着国外的卡,只有廖廖几个联系人。

东京与大陆隔洋相望,池言澈的生活也将开启新的篇章。

从此山高路远,绿水长流,你我后会有期。

上次时遥和萧尚言约好的去潜水,刚好两个闲人凑一块,想去就去了。

恰巧碰到季宴礼没空的时候,所以这次季宴礼没有跟在时遥后面,反倒是多了不少不认识的人。

他们去的三亚,此时九月的天,三亚还是热的不像话,海水湛蓝。

换好潜水服,时遥在游艇边上看了看下面,突然有些害怕,那是面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下意识转头想找季宴礼,想听到那声熟悉又不走心的:“别害怕遥遥,这都是假的。”

每次她看电影被吓到时,她总是忍不住抽泣,可但凡有一点点小动静都会吸引季宴礼的注意。

季宴礼这时候总是头也不抬,甚至笔还在勾勾画画,淡淡的嗓音就说出话了:“遥遥别怕~都是假的~”

时遥每次都会被他逗笑,一本正经的搞笑却不自知,不过这也确实成功的让她从害怕中挣脱出来了。

可今天,却没能听到季宴礼那句熟悉的话,看到水里的世界,明明很美好,可总有种被溺毙的恐惧,下意识退后两步。

萧尚言看着时遥,嘴角带着笑意:“怎么害怕了?”

时遥也不逞强,退回游艇正中央,点点头:“怕,我不去了,你自己玩去吧。”

萧尚言觉得有些好笑,也没多为难她,不想去就不去好了,来这一趟也不是为了自己不开心的。

可萧尚言好像有些双标,身边一个一米七左右身高腿长的辣妹,穿着潜水服也有些瑟瑟发抖。

萧尚言却有些不耐烦了,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能玩玩不能玩滚,有的是人会玩。”

美女点点头,声音颤抖着说自己可以。

时遥缓了口气之后,又抱着手臂站在原地,精致的面容上尽是冷淡。

眺望着远处的风景,海天一色,无边无际。

看着天上飘着一朵一朵的云,莫名想起了那个明朗的少年,总是笑着叫她时遥姐,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对他,莫名有种亏欠。

有些闷闷不乐,收回视线也不再往那边看。

这一趟三亚的旅行,时遥玩的也算是开心,可是有点奇怪,她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想起季宴礼。

于是这本来为期半个月的行程,硬生生变成了一周。

回到h市,h市不沿海,时遥也没有机会再欣赏那样美丽的海景。

飞机穿过大半个h市飞到了苍山国际机场,在这里降落,h市的繁华尽收眼底。

白天的h市和普通的大城市没什么区别,只是高架桥,快速路层层叠叠的设计,让这座城市看上去复杂了不少。

可夜里的h市流光溢彩,只让人一眼就失去方向,迷失在车流人海。

季宴礼亲自来接的机,巧合的是,时遥在这里也遇到了另一个熟人,是江书砚。

明明和江书砚仅仅见过那么几面,可总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熟悉,让她忍不住想要亲近。

时遥发现江书砚没有看到自己,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江书砚惊喜的回过头,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时遥。

时遥打完招呼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笑着说好巧。

江书砚多少比时遥多些阅历:“你刚下飞机?是去哪里完了吗?”

江书砚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季宴礼在旁边听的微微蹙起了眉头。

“对刚从三亚回来,书砚哥在这里接人吗?”

还没等到江书砚回答,一道轻亮的女声就由远及近的传来。

等到时遥看清来人的时候,人已经挂在了江书砚身上。

江书砚宠溺的拍了拍后面的人,时遥愣了愣,原来兄妹之间是这么相处的吗?

就算凭着她原有的记忆,也找不到和哥哥相处的画面,一时间看到,竟然有些羡慕了。

季宴礼看了看时遥,低下头附在她耳边轻声询问,呼出的灼热气息打在时遥耳廓上,有些燥热

“要不要我背你?”

时遥被他逗笑了,怎么?难道他以为她是羡慕江书画被背着?

轻轻捶了捶季宴礼的手臂:“走啦~”

也不等江书砚还想说什么,和他们告别之后就走了。

也不知道江家两兄妹,眸光都不约而同的粘在了他们俩身上,只是含义不同,目的不同。

“喂季宴礼,你下次和我一起出去玩吧。”

“怎么?就这么一周不见想我了?”

“……”

声音渐渐远去变小。

今天之后,时遥莫名和江书砚的联系频繁了起来。

江书砚经常会约她一起出去吃饭,她去过一次就知道了,确实只是单纯吃饭。

也没什么好拒绝的,等季宴礼反应过来的时候,时遥和江书砚已经成了固定的饭搭子了。

季宴礼知道他们约饭,还是在某个下午,天朗气清,他难得的可以在家里休息,不过闲也闲不住,拿着平板就在看文件。

厨房传来的声响让季宴礼侧目。

时遥灰头土脸的从厨房跑出来,哭丧着脸:“你家烤箱怎么这样啊!”

季宴礼看着时遥的样子,忍不住笑弯了眼睛,伸出手把她脸颊上的一块灰抹开。

时遥肩上本来只有一小块灰的,硬生生被他抹称了三条对称的线条,像只小花猫。

时遥看着季宴礼笑得开怀的面孔,愣住了,一时间忘了挣扎,也就让他动作成功了。

时遥后来再回想起来现在,这竟是他们以家人之名相处的几年中,为数不多的温馨的瞬间。

季宴礼本还觉得好笑,后来知道这是在给江书砚做甜点,一下又笑不出来了。

只环胸倚靠在厨房门口,拧着眉看着时遥忙的乱七八糟的动作。

最后终于看不下去了,把时遥赶了出去,他说他弄的比时遥更好。

可能是有些人天生就有这种天赋吧,季宴礼还真是一学就会。

看着做出来完美的纸杯小蛋糕,时遥惊叹了一声,美滋滋的把纸杯小蛋糕装好放起来,准备晚上带走。

忽略了季宴礼嘴角那一抹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