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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被cue到的时遥,只能收起了事不关己的态度,擦了擦嘴,向老板又要了一个碟子。

帮老人又调了一碗蘸料。

老人看着面前的蘸料,笑眯了眼。

尝了一口原味的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捞了一个放进碟子里,学着时遥的模样吃了起来。

时遥看着老人的样子,有些想笑。

轻声提醒:“老人家您慢些吃,小心噎着。”

对面老人一听,不开心了,从碗里抬起头,控诉的看着时遥:“你说谁老人家呢?你才老人家,你全家都老人家!”

时遥无奈扶额苦笑:“您也真是的~”

只能顺着他继续开口:“好好好,先生,您小心烫。”

老人听见,这才开心的继续吃了起来。

馄饨吃了一半,正开心的时候,门外突然吓死了倾盆大雨。

雨来的又急又猛,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

老板急忙走到门前,迎着狂风,努力将门关上。

“哎呀,最近的天气真是太不好了,天天下雨天天下雨,生意还怎么做嘛!”

老板的声音里带着些埋怨,这也是所有生意人的不容易吧。

时遥叹了口气,看着门外的大雨,忧愁着待会怎么回酒店。

“小朋友,你在想什么?怎么愁眉苦脸的?”对面老人好奇。

时遥摇摇头,轻声开口:“没什么,只是这雨实在太大了,我有些担心待会怎么回酒店。”

老人睁大了眼睛:“这也值得思考?有伞撑伞,没伞就趁着雨小点跑回去呗”

【有伞撑伞,没伞就趁着雨小点跑回去呗】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起来,她之前埋怨雨大难以回家时,南轩槿总是会温和的摸摸她的头,告诉她:“没关系,等雨小点我们就跑回去。”

时遥想着南轩槿,又看了看老人,突然很羡慕他们这种洒脱的精神,可惜她做不到。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雨小下来。

老人出门根本不带伞,时遥向店老板借了一把伞。

好在老板人好,什么都没说,痛快的借给了她。

时遥将自己的伞留给老人。

“先生,这把伞送您了,我先回酒店了,下次有缘再见。”

时遥本意是想告个别的,没想到这个“有缘”居然来的这么快。

时遥顶着风雨回到了酒店,身上已经被淋湿了一半,裤子也湿答答的粘在身上。

时遥赶着要去洗个热水澡。

急忙上了电梯,在电梯门即将合上时,时遥看见那个饭店里碰上的老人也匆匆赶来。

下意识的,时遥按住了开门键。

老人小跑着进了电梯,抖了抖伞,拍了拍身上的水。

将伞往时遥那边递过:“呐,小朋友,还你了。”

时遥接过伞,迟疑着开口:“您…也住这儿?”

老人傲娇的看了时遥一眼:“怎么…不行?”

时遥连忙摇头:“没,您住几楼的?”

老人看着时遥上道的模样,得意的勾起了唇,傲娇的回答:“二十五层。”

时遥帮他按了个电梯,随后安静的等待电梯上升。

今天的事,只当是个插曲。

回到酒店后,洗个热水澡,时遥很快就睡了过去。

*

“季总,您确定要亲自去海城吗?天气预报表明最近有强降水,去海城可能不太安全。”

刘特助贴心的走个过场询问。

季宴礼看了刘特助一眼,眼神里表达的意思很明确。

再问这种没智商的问题,你的位置就给别人来干好了。

刘特助点点头:“行,我去安排车。”

季宴礼这时候赶去海城,也是因为正巧听说了着名的钢琴音乐大家秦德景在海城。

林含奕自从三年前飞去英国后,他就清楚的知道了林含奕对钢琴的在意。

他想,如果他能把秦德景请来当她的教师,亲自指导她,那她一定会非常惊喜。

一想到林含奕喜悦的样子,季宴礼就多了几分迫不及待。

“快点。我要今天就出发。”

刘特助站在一边无语凝噎,死恋爱脑。

“好的总裁,我这就去安排。”

刘特助给季宴礼订了海城唯一的四星级酒店,季宴礼到达之后,直接拎包入住。

季宴礼的西装在来的路上历经颠簸已经皱的不成样了。

于是季宴礼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下身上皱巴巴的西装。

“查到了秦德景先生现在在哪里吗?”

季宴礼一边慢条斯理的扣着衬衫最顶上的那颗扣子,一边问刘特助。

刘特助点点头,犹豫着开口:“查到了,就在这。”

季宴礼挑了挑眉,有些讶异,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海城也就这么一家四星级酒店。

“行,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季宴礼坐在沙发上,他得好好思考一下,明天用什么样的方法偶遇不会显得很刻意。

第二天早上八点。

海城难得的停了雨。

虽然还是灰蒙蒙的天,但隐约可见一丝丝阳光从薄薄的云层中透进来。

时遥穿着黑色短袖和黑色微喇长裤,扎着马尾就出了门。

来到花店,时遥包了一束浅绿色的洋桔梗,十分漂亮。

带着花,时遥到了墓园。

时遥蹲下,看着墓碑上长相清冷,但眉眼温柔的男人,心里堵得慌。

男人右眼角下方的那颗泪痣,为他多增添了几分精致。

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她以为这么多年,她已经适应了没有他的生活,可在看到他的脸时,她还是会忍不住落泪。

“阿槿,我来看你了,我带了你最喜欢的洋桔梗。”

“我过得很好,你呢?”

“轩槿哥哥,最近张教授在教我曲目的时候,我又遇到不会的问题了,你还能教教我吗?”

“轩槿哥哥,我去看院长了,她说我们小时候可调皮了,我还带着你摘枇杷呢,你记得吗?”

“阿槿,我好想你啊。”

时遥话音中带着哭腔,忍不住将头埋进腿里,肩膀哭的一抽一抽的。

“阿槿”“轩槿哥哥”时遥总是这两个称呼来回换着。

在大学之前,她都是喊他轩槿哥哥的。

在时遥哭的不能自已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时遥感觉面前的光被人挡住。

时遥抬起头,入目的就是一张纸巾。

时遥接过纸道了声谢:“谢谢。”鼻音很重。

时遥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