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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川一边收拾着加固门窗的工具,一边扭过头,笑着对方槐提议:“要不晚上吃疙瘩汤?简单又热乎,做起来也快,能赶紧填饱肚子。”

方槐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应道:“行!就吃疙瘩汤。”

疙瘩汤做起来很快,没一会儿就能做好。

两人来到厨房,赵云川从橱柜里拿出白面粉,准备做疙瘩汤。

方槐看着那洁白细腻的面粉,心中毫无波澜。

如今,他的生活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顿饭不是白面,就是大米,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再看到白面,他已经不会像从前那样惊喜或惊讶。

偶尔,他们也会吃粗粮馒头。

倒不是因为吃不起白面,而是赵云川打心底里喜欢粗粮的口感,还总念叨着吃粗粮对身体好,有利于消化。

所以,方槐也跟着养成了吃粗粮的习惯,隔三岔五,他们就会蒸上几个粗粮馒头,就着家常小菜,吃得津津有味 。

不一会儿,灶房里就弥漫着疙瘩汤的香气。

赵云川盛出两碗热气腾腾的疙瘩汤,金黄的蛋花、翠绿的葱花点缀其中,煞是好看,两人坐在桌前,端起碗,大口喝着疙瘩汤,一天的疲惫在这温暖的氛围中渐渐消散 。

“好香呀!”方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要是有点酸菜就更好了,我能多吃一碗。”

坐在对面的赵云川无奈地笑了笑:“你呀,就惦记着酸菜。不过咱们家的酸菜还有两天才能起坛呢,再忍忍。”

两人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吃饭的时候就喜欢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些家长里短,聊聊家里事,谈谈书院里的趣事,又或是回忆回忆小时候。

这些看似琐碎的日常,却让这顿饭充满了烟火气。

就在他们吃完最后一口饭,正准备起身收拾碗筷的时候,清脆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丝疑惑,这目光交汇间,传递着只有彼此能懂的默契。

方槐眉头轻皱,带着几分不解,轻声开口:“这么晚了?谁呀?这个点儿来敲门,怪让人心里没底的。”

声音里带着一丝警惕,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赵云川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来,一边整理着衣角,一边沉稳地说道:“该不会是瑞王吧?除了他,也想不出还有谁会在这时候找上门。我去开门。”

方槐应了一声,便继续收拾碗筷,可他的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门口,手中动作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每一下擦拭都带着几分心不在焉。

来人却不是沈旸,借着那朦胧的月光,赵云川的目光落在这位不速之客身上,努力辨认着他的轮廓。

大鼻梁,丹凤眼,那陌生的五官组合,分明是个素未谋面之人。

赵云川心中一紧,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人,犹豫片刻后,礼貌地开口:“您是?”

来人脸上挂着如暖阳般和煦的笑意,脚步轻快地走上前,高高扬起手中色泽诱人的咸鱼干,声音爽朗地说道:“初次见面,容我先自我介绍一番。在下姓安,单名一个柏字,刚搬过来的,往后咱们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好邻居了。

这不,我老娘亲手晒制的咸鱼干,味道一绝,特意带些过来,还望莫要嫌弃。”

赵云川心中虽满是疑惑,对这位突然到访的邻居仍存戒备,但对方如此热情,也不好冷了场子,便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连忙应道:“安兄太客气了,怎么会嫌弃,我平日里就好这口咸鱼干,闻到这味儿,都快馋虫作祟了。在下赵云川,以后还请安兄多多关照。”

安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语气愈发热络:“原来是赵兄,久仰久仰!我听闻赵兄在燕京学院求学,那可是咱们大景朝数一数二的书院。”

赵云川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笑着问道:“安兄这消息可灵通,听谁说的呀?”

安柏脸上堆满了真诚的笑容,竖起大拇指说道:“就是隔壁的婶子,一直夸您呢,说您在燕京学院念书,那可是了不得的事儿,赵兄真厉害!”

赵云川摆了摆手,谦逊地回应:“安兄过誉了,不过是在学院里努力求学罢了,算不得什么。”

安柏抬头看了看天色,见月色渐深,便开口说道:“这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免得打扰赵兄休息。”

赵云川见状,连忙伸手接过安柏递来的咸鱼,感激道:“多谢安兄的咸鱼,今日多有招待不周,还望海涵。安兄慢走,日后有空常来坐坐。”

安柏转身离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小巷里渐渐远去。

赵云川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关上门。

手中咸鱼干散发着独特的咸香,他却没心思细究,满心都是对这个新邻居的疑惑。

赵云川一顿,身形缓缓转了过来,目光落在方槐身上,开口问道:“槐哥儿,平日里你可跟附近的婶子们相熟?”

方槐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神情,说道:“不怎么熟络。咱们这附近啊,婶子本就没几个。”

他抬眼望向四周,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这儿离燕京书院近,周边住着的大多都是求学的学子,又都是独门独院的布局。

平日里大家都忙着学业,鲜少往来 ,我自己除了买菜也不常出门,所以跟周围的邻居着实没什么交集,更别说和婶子们混熟了。”

“只是偶尔会遇见一个罢了。”

他身形高大,肩宽腰窄,浑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英气,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彰显着蓬勃的力量感。

只是脸上的哥儿痣颜色浅淡,不凑近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正因如此,那些路过的大婶们远远瞧见他,都下意识地将他视作男子。

每次碰面,对方不过是匆匆一瞥,便转身离开,从没有主动与他搭话寒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