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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情形已然这般清晰明了,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赵云川微微眯起双眸,凝视着花婶子说道:“你丈夫瘫痪在床,行动不便,那平日里他所需的酒想来定是你帮忙采买的吧。可怪就怪在,我和夫郎二人从未曾见过你来店里买酒。”

花婶子涨红了脸,强词夺理道:“那是你们自己记性太差!”

赵云川轻轻摇了摇头,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好,那咱们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你们当真在我家店里买过酒。但你丈夫有医嘱在先,明确不能饮酒,你却依旧给他喝酒,这才致使他如今身体出现状况。如此一来,这件事情显然不是我家酒的问题,而是你罔顾医嘱、擅自为之的问题!”

众人皆纷纷颔首表示赞同:“所言极是,所言极是,你这分明就是胡搅蛮缠嘛。”

“可不是嘛,人家规规矩矩地开着店铺做买卖,你却无缘无故地将一口偌大的黑锅径直扣了上去,这店家也着实是太晦气了!”

顺子依旧满脸困惑,仿若置身于云雾之中,茫然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花婶子恼怒地狠狠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傻里傻气、缺心眼的东西!”

与这样的人做过邻居,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今日之事全被他搅得一团糟。

花婶子满脸怒容,转身便欲离开这尴尬之地。顺子见状,赶忙一个箭步上前,张开双臂

将人拦住,脸上带着几分质朴与憨傻,咧嘴笑道:“婶子,您先别急着走呀。今儿个我恰好赶了牛车过来,宽敞得很,等我买完酒,便能顺路把您捎带回去,也省得您走路劳累。”

花婶子气得脸色涨红,对着顺子怒声吼道:“用不着!你少在这儿给我添乱。”

心中对这个愣头青厌烦至极,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这缺心眼的举动气到昏厥。

赵云川与方槐心意相通,皆没有放花婶子离开的意思。

赵云川向前一步,目光如炬,紧盯花婶子,沉声道:“难不成你就打算这么轻飘飘地走吗?”

花婶子闻言,脑海中瞬间闪过他们之前提及见官之事,顿感一阵寒意从脊梁骨蹿升而起,整个人瞬间被恐惧笼罩,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那……那你们究竟想要怎样?我真不是有意为之,只是一时疏忽,忘记了大夫的叮嘱罢了,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赵云川冷哼一声,追问道:“到底是真的忘了,还是蓄意恶意中伤于我?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花婶子赶忙摆手,神色慌张地辩解:“就是忘了!”

赵云川面色一沉,目光犀利如刀,决然道:“那你且发个毒誓!”

他心中深知,誓言于这世间而言,本就难以真正束缚人的劣行,可眼下自己手中空空,无凭无据,实无他法。

恰似溺水之人,明知一根稻草难以救命,却也只能紧紧抓住,权当是绝境中的一丝渺茫希望,盼着能有那微乎其微的可能,让真相水落石出。

花婶子听闻,身子猛地一震,脸上血色尽失,双唇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战栗。

她缓缓抬起那只颤抖的右手,哆哆嗦嗦地竖起三根手指头,仿佛那三根手指有千斤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它们举至胸前,用那带着哭腔的颤音说道:“我发誓,我要是被人收买的,那就让我天打雷劈!”

赵云川眉头紧皱,微微摇头,语气冷峻:“这般誓言太过轻巧,毫无威慑力。天打雷劈之事,犹如沧海一粟,发生的概率实在是微乎其微,怎能以此来表明你的真心?你需得换一个更为狠毒、更能体现你决心的誓言。”

花婶子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哀求:“你说换啥?”

赵云川神色凝重,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就说——若我心存恶意诬陷,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子孙后代皆受穷厄,世代为乞,永无翻身之日,且我自身尸身不全,魂魄离散,受万世唾弃。”

花婶子听闻,脸色瞬间煞白如纸,身体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她嘴唇哆嗦着,艰难地开口道:“这……这誓言也太狠了些。”

赵云川面色冷峻,毫无退让之意:“你既敢做出这等恶意之事,发此毒誓又有何惧?若你当真是清白无辜,这誓言不过是几句空话,对你毫无影响。”

花婶子面露难色,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挣扎,但在赵云川的逼视下,只得硬着头皮,磕磕绊绊地重复道:“若我心存恶意诬陷,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子孙后代皆受穷厄,世代为乞,永无翻身之日,且我自身尸身不全,魂魄离散,受万世唾弃。”

言罢,她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此时,人群中一片寂静,众人皆被这毒誓的狠厉所震慑。

赵云川紧盯着花婶子,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探寻出一丝破绽,然而花婶子只是低垂着头,身体瑟瑟发抖,不再言语。

顺子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不安地搓着手,打破沉默说道:“花婶子,您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花婶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回应。

赵云川心中暗自思忖,这毒誓虽发了,但仍无法完全确定花婶子所言真假。

他看了看方槐,两人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都明白此事还未就此了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是继续追查还是暂且放过,都成了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