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晔抚着陈洛杳脊背的掌心缓缓下移。
停在她细软、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月事过去了吗?”
陈洛杳再次点头,只是胸膛中剧烈跳动的幅度更大了些。
连带着紧蜷着的掌心都洇出几分潮湿。
司长晔轻抵她后颈,抬着她下颌,慢慢低头朝她吻下来。
陈洛杳呼吸无意识屏住。
在唇瓣接触的那一刻,她不自觉地闭上了眼。
原本紧紧捏着帕子的指尖,不知何时攥住了他身侧的衣角。
周围温和的空气似乎也辗转变得滚烫逼仄起来。
司长晔的动作由一开始只是单纯地与她唇瓣相触,到逐渐往里深入。
陈洛杳顺着他的动作很慢很慢地迎合他。
司长晔轻握着她腰身。
好一会儿,他圈着她腰。
轻抵着她唇角问她:
“去床上?”
她呼吸凌乱,微微偏头,脸埋在他颈侧,羞涩地点头。
他很轻地笑了声,弯腰将人抱起来。
几步来到床榻边。
缓缓垂落的床帐将光线阻挡在外面,内部一片昏暗,缓缓蔓延的情意在这个封闭的空间悄无声息地膨胀。
直到将轻吟软语尽数包裹其中。
深夜。
风平浪静,司长晔动作轻柔地帮陈洛杳揉腰,抚着她乌发问她:
“疼吗?”
陈洛杳埋在他怀里,声线是还未缓过来的绵软,“不疼。”
司长晔将她抱紧,“以后每天,我都会尽早回来。”
陈洛杳却摇头,“朝事重要,夫君不必牵挂家里。”
他却说,“朝事虽重要,但我家夫人同样重要,二者没有高下之分。”
陈洛杳眸色顿了下。
慢慢抬头看他。
他低头看过来,揉了揉她微红的唇角。
—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行宫中,刚到傍晚,司沅就见自家女儿两眼灼灼地坐在亭台中,时不时看向行宫门口的方向。
司沅宠溺摇头。
端着一碟热气腾腾的糕点过来。
坐在她对面。
含笑打趣,“母亲记得,小的时候和你父皇一起把我们家小公主养得还挺好的,也没见成天想着往外跑。”
“这成了亲,我们的小公主怎么天天想着往外溜了?”
“哪有?”虞听晚托着下颌懒洋洋地笑着,不肯承认,“女儿什么时候老想着往外跑了?”
司沅瞥她,“眼睛都快粘在行宫门口了,还说没有?”
虞听晚轻哼着,将锅全推到了腹中孩子身上。
义正言辞地对司沅说:
“这可不关女儿的事,估计是腹中的孩子皮,才老想着去外面。”
听着这话,司沅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将糕点往前推了推,“行了,别贫了,吃两口,晚膳就快好了。”
她又说,“灯会在晚上,待会临珩回来了,先用膳,用完膳你们再出去玩。”
虞听晚乖顺应声。
半个时辰后,谢临珩来到行宫。
司沅传人上膳。
用过膳后,司沅又拉着虞听晚仔细叮嘱:去了外面人多,要多注意着,别被人挤到了等等。
待她全部说完,虞听晚一一保证着会多注意,才跟着谢临珩上了马车。
今夜的灯会办的热闹。
一进朱雀街,五光十色、各色各样的花灯便玲珑满目。
除了灯贩,还有不少其他的小贩,卖糖人的、猜字谜的、卖连珠钗脂粉的,应有尽头。
马车在朱雀南街、灯会初开始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谢临珩扶着虞听晚从马车上下来。
牵着她往里走。
后面随行的暗卫远远跟在后面。
保持着既能确保主子安危、又能不打扰到主子逛灯会的合适距离。
两人走进人潮涌动、灯影摇曳的热闹中,欢声笑语与周围猜字谜的声音接连响起。
虞听晚自幼长在皇宫,甚少出宫门,像这种热闹的灯会,她只在画本子中和过往楚时鸢跟她叙述的话语中接触过。
今天这种亲自来逛,还是第一次。
见她很感兴趣,谢临珩一边牵着她,一边护着她小心翼翼避开周身的人群为她介绍。
谢临珩自小在东部长大,他虽出身将门世家,但出门要比深宫中的虞听晚方便得多。
更别说他自小便不被父母关爱,除却在军营中的那些时日,其余时日基本都尽量不在府中,以此来躲避姚琦玉的打骂迁怒。
久而久之,这种灯会,他自是见过不少。
虞听晚每每看到从前不曾见过的新奇东西,就扭头问他。
谢临珩半拥着她为解答。
两人一路往前,直至来到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前。
见她停下脚步,谢临珩不由轻笑,在她开口前,低声主动问:
“小公主,捏几个糖人?”
虞听晚抵了抵下颌。
没立刻说话。
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成型的栩栩如真的糖人。
“我在想,刚用完膳还不饿。”
但是对这糖人还很有兴趣。
谢临珩从袖中拿出银子直接递给了摊后的小贩。
“不饿又怎么了,吃不完就给夫君。”
小贩喜笑颜开地接过银子。
在天子脚下的灯会,来的人自然有许多达官显贵。
小贩认不全那么多的世家贵人。
凡是来摊子上买糖人的,一应称‘公子、夫人’,或是‘小姐’。
他指着一旁成型的糖人,热情地问虞听晚:
“夫人想要个什么样式的?”
他介绍,“这里有各式各样的动物,除了动物,还有人形的。”
虞听晚看了眼旁边的谢临珩,起了几分玩心,“那便仿着我们两个,做两个糖人吧。”
小贩迅速应声,比照着虞听晚和谢临珩的衣着样貌,不多会儿,两个缩小版的小糖人就成了型。
小贩双手递过来,“夫人,您的糖人。”
虞听晚接过,仔细看着这两个小人。
还真说,这师傅的手艺还挺绝。
画出的糖人不仅样貌像,就连神态,都描摹出了几分。
离开摊贩,虞听晚打量着手中的糖画,最后将仿着她做出来的糖人递给了谢临珩,她则是留下了仿着他做的那个。
她捏着竹签旋转着糖画,低头看着,思考着说:
“做的还真挺像,先咬哪儿好呢?”
说罢,她狡黠地抬头看了眼他,半举着糖画问‘被吃者’的意见。
“夫君觉得呢?”
谢临珩单手捏着他手中的糖画。
听着这话,意味深长地看向笑得不怀好意的姑娘。
他低“呵”了声。
拥住她腰,低头靠近她耳边。
在她的注视下,以仅容两人听到的声音说:
“不如问问夫人自己。”他点了点她手中的竹签,“夫人现在想先咬哪儿,为夫晚上回去,就咬哪儿。”
说话间,他指骨轻抵了抵她腰窝。
动作耐人寻味。
“夫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