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枫林小院。

宋今砚房中,盍维阴厉道:

“东陵的兵力不足,调一千少一千,只要将他们全部挡在松陵以南,我们再从境内调取援兵,届时距离又近,北部和我国城池接壤,只要在周围城池中调兵增援,就能一举歼灭北部临安一带。”

说着,他看向坐在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宋今砚。

“谢临珩此人狡猾至极,调兵遣将又常常不在正常人的考虑之内,我们北境皇帝和二皇子的意思是,先抓了宁舒公主,在东陵兵将气数将尽时,用宁舒公主作饵,取了谢临珩的命。”

宋今砚良久没有出声。

好一会儿,他沉声问:

“你们想将她带去哪里?”

盍维眼底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阴冷和恨意,只是开口时,语气并未异样。

“松陵。”

“松陵和北部相隔甚远,把宁舒公主带入松陵,我们的大军随后攻击北部一带,就算谢临珩中途察觉了异样,如此远的距离,也远水解不了近渴。”

见宋今砚没有说话,盍维不想在这儿最后关头出岔子。

走过来,劝道:

“宋公子,我们双方的合作即将达成,让宁舒公主受累往松陵走一趟,是你和宁舒公主最后配合我们的一件事。”

“只要将谢临珩成功引到松陵,除了劲敌,宋公子便可带着宁舒公主远走高飞,去一个世外桃源过你们神仙眷侣的逍遥日子,岂不快哉?”

说话间,他拿出一包药粉。

递到宋今砚面前。

“宋公子也不必有顾虑,我清楚你在顾忌什么,无非便是担心宁舒公主怨恨你。”

“在这个世道,向来是谁有权势,就该依附于谁。”

他冷笑着蛊惑,“你看先前的谢临珩,不就是仗着手中的权势,强行拆散你与宁舒公主御赐的婚约,又强将她纳为太子妃的么?”

“只要我们完成这最后一件合作之事,日后整个北境,都是宋公子你的倚仗,没了谢临珩的虞听晚,还不是任你随意掌控?”

“再者,话再说回来,就算宁舒公主不愿,也有其他好法子。”

他打开这包药粉,里面装着的,正是上次宋今砚下入茶盏中的秘药。

“这药,宋公子应该熟悉,有了它在,何愁美人不能主动投怀?”

宋今砚看着盍维递来的秘药,沉思片刻,接过来收下。

“什么时候动手?”

“最晚明日。”盍维说:“虞听晚和司隼白已经准备离开临安,我们必须赶在他们离开之前动手。”

说罢,盍维打算离去。

就在转身时,他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旁边院子里住着的那位楚公子,既然无法对我们投诚,那此人,便不可长留。”

“明日计划实施后,我会派人解决了他。”

宋今砚并未再拦。

盍维侧身,掩住眼底的森冷,看向他:

“我需要和二皇子汇合,宋公子,这边的事,就先交给你了。”

“希望我们最后的合作顺利。”

盍维从枫林小院离开后,影七于暗中联络附近的隐卫,让人跟上盍维,他才折回楚淮叙院中。

刚进来,楚淮叙便问:

“盍维离开了?”

影七点头,“按照他们的计划,应该也就是这一两日了。”

他看向伤势刚恢复一点的楚淮叙,“殿下传信,说让您尽快离开临安。”

“楚家不向北境投诚,依北境那群敌寇的性子,怕是会斩草除根。”

全部说完,楚淮叙沉默片刻,才道:

“当前国势紧张,殿下那边,目前最需要的是时间。”

“我若现在骤然离开临安,势必会引起北境的怀疑,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殿下和宁舒公主,若是让他们起了疑心,怕是会将计划提前。”

“如此一来,不管是东陵,还是殿下那边,都会更加被动。”

影七眉头拧起。

这确实是个问题。

当下,若是能按兵不动,以静制动才是最好。

楚淮叙起身,来到影七旁边,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

“不必忧心,别凡事都往坏处想。”

“我来枫林小院这边也有两三日,明日一早,我寻个不引人怀疑的借口,去别院一趟。”

今日时间已晚,若是现在,提出要去别院,宋今砚和暗处的北境细作定会起疑。

翌日。

一大早,司隼白就指挥着众人收拾离开的行囊。

后院中的虞听晚亦是早早起来。

将东西收拾妥当后,她推门出去。

原想着去前院找司隼白,谁曾想,刚来到院外的竹径小路,就迎面碰上了从马车上下来的宋今砚。

这处别院,背靠一大片翠绿竹林。

院子外面,北侧有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溪,南边则是一片草坪空地。

见到宋今砚的那一刻,虞听晚便转眸,往院外四周看去。

空荡荡的,和从前一样的安静,乍然一看,仿佛没有异样。

宋今砚走至她面前。

神情眉眼和从前依旧。

没有半分戾气,温雅和煦。

“公主是打算离开临安了吗?”他先问。

虞听晚态度有些冷淡,尤其他叛国的事,就像一根刺,深深鲠在喉中。

“对。”

他对她冷漠的态度似仿然未觉,又道:“如今东陵四处战火不断,只有这边还算暂时安稳,公主为何突然想离开了?”

虞听晚不愿去想他话中潜藏的意图。

只道了一句:“待腻了,想换个地方。”

宋今砚弯唇轻笑,朝她靠近一步。

可虞听晚,却也下意识退了一步。

他注意到她这近乎不加掩饰的动作,心底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闷闷地疼。

但他面上什么都未表现出来。

只除了,用力掐紧的掌心。

“既是待腻了,”他提议:“不如去松陵小住两天。”

“去松陵干什么?”虞听晚压不住心底的那股怒意,她索性也不再压,直直逼视着他,讽刺问:

“如今北境大举进犯松陵,这个关头,我以前朝公主的身份主动送上门给他们当人质?”

“宋今砚,这就是你和北境之间的交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