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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峻极关已破,赵国最后一道屏障消失,只要秦王一声令下,便可直取邯郸。于是大军驻扎在峻极关,等待秦王的旨意。只是谁也没想到,十日后,秦王竟然带着三千铁骑亲自来了。

秦王来到峻极关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把甘罗押上来。

城楼上,秦王压制住怒意,问甘罗:“甘罗,你可有话要说?”

甘罗:“属下一时失察,还望陛下息怒。”

秦王抓过面前的茶盏,怒砸在甘罗头上,甘罗额头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秦王满含怒气地开口:“一时失察!好一个一时失察!你一时失察就白白要了寡人三万将士的性命!接连两次不听军令,致使三万名将士白白殒命,你万死难辞其咎!来人呐!把人带上来!”

没一会,几个侍卫押着十几个被绑住手的过来了,男女老少皆有。

甘罗看着这些人,神情明显有些慌乱。

秦王:“今日,寡人就用你们一家的性命,祭奠我三万将士的亡魂!”

甘罗一家开始求饶起来,但侍卫们不为所动,推搡着人就往城墙边上走去,秦王命人堵住甘罗的嘴,将其压到城墙边。

秦王面无表情地看向甘罗:“好好看着,你的家人,全部都要因为你的刚愎自负而付出代价。”

甘罗想反抗,奈何被人死死压住:“唔......唔唔唔......”

甘罗家人们脖子上都被套上了结实的绳结,然后在秦王的示意下,全部被侍卫推下了城墙。

甘罗不停地挣扎,嘴里呜咽着,双眼猩红。

十六口人就这么吊死在了城墙上。

秦王正准备把甘罗也吊死,东皇太一走了上来。

东皇太一:“陛下......”

秦王眼神不善地看向东皇太一:“何事?”

东皇太一:“启禀陛下,臣以为甘罗小将军乃不可多得的少年天才,如此处死,实在过于可惜......”

秦王眼中浮现出杀意:“国师是在教寡人做事?”

东皇太一:“臣不敢,但臣实在不忍如此偃术天才早早丧命,愿以一物换取甘罗将军。”

秦王:“哦?不知何物能值三万大秦铁卫?”

东皇太一上前,对秦王耳语了几句。

秦王眼中的杀意逐渐平复:“既如此,寡人便饶他一命,只是甘罗此人,此后不再是我秦国人,国师随意。”说完拂袖而去。

姒音在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能让秦王松口放了甘罗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就这样,东皇太一带走了甘罗,秦王下令将甘罗的家人挂在城墙上暴尸三月,以告慰三万将士的冤魂。

二月初七,嬴政十九年,嬴政亲率二七十万铁卫踏平了邯郸,一剑斩下了赵王的头颅,并亲自动手坑杀了赵国王胄与太后赵姬的母族共计一百三十二人。自此,赵国灭。

姒音:这也许就是暴君的由来吧?是有点残暴,但是能理解。秦王今后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姒音突然问自己,为何嬴政做这一切她能接受,而韩非只是设个局她就要指责韩非?就因为嬴政的人设是暴君,而韩非的人设是个儒雅君子?好人做一件坏事就该被人否定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姒音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韩非,道个歉去吧?

于是,当天夜里,韩非在自己住处发现了十坛酒,韩非一愣,看了下四周,然后像是个酒疯子般对着十坛酒又亲又抱又嗅,完了之后迫不及待地开了一坛,准备品味。

韩非嗜酒,特别是好酒,这事世人皆知。这赵国名酒——丛台,想来很合他的胃口了。姒音在房梁上看着这一幕,轻轻勾起嘴角:“韩大人,喝了我的酒,可不许记恨我了哦。”

韩非喝酒的动作一顿,许是舍不得即将到口的佳酿,闭上眼睛喝了一大口。

“嗒!”韩非喝完之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然后看向房梁上坐着的姒音:“公主以如此美酒相待,韩非怎会生公主的气?只是公主何时爱上做这梁上君子了?”

姒音一噎,从房梁上跳下来:“那韩大人慢慢品味吧,本公主先走了。”

韩非:“多谢公主款待。”

姒音头也没回地摆摆手。轻松搞定!

七日后秦王留了二十万兵马驻守邯郸,然后班师回朝,顺便把姒音也抓了回去。

姒音与秦王同乘一辆马车,低着头搅着衣摆。

秦王声音听不清喜怒:“如何,这次玩得可尽兴了?”

姒音不敢吭声。

秦王:“可是被寡人吓到了?觉得寡人残暴不仁?”

姒音抬起头:“未曾,手刃仇人,不算。姒音还要恭喜陛下,此后能睡上安稳觉了。”

秦王认真地看着姒音,似是在分辨这话的真伪,半晌开口:“天下尚未统一,何来安稳?不过寡人这几日确实轻松了许多。”

一路上,秦王与姒音拉起了家常,姒音也与秦王说起了这一年来的所见所闻,隐去了异人还有韩非与甘罗的事。秦王微笑着听着。

大部队快到当初的秦国边境时,姒音突然说:“陛下,姒音想回趟蜃楼。”

秦王有些不高兴,冷淡地说:“事到如今你竟还想回去?”

姒音:“姒音回去并不是因为眷念,只是有些事情要处理。”

秦王:“你这孩子,人不大,事倒是不少。有何事可否与寡人说说?不愿的话就算了。”

姒音想了想,一咬牙,说道:“陛下可还记得甘罗?”

看着秦王那不善的脸色,忙补充道:“甘罗此人虽然过于自负,但于偃术一道上,确实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不然也不会得父尊如此欣赏。如今陛下把人放给了阴阳家,我这个阴阳家少主,理应回去看看。”

秦王听后,表情好看了些,又盯着姒音看了一会:“你胃口倒是不小。”

姒音:“陛下这是哪里话,这不是有陛下撑腰,姒音才敢如此胡作非为吗?”

秦王哈哈笑了一声:“既如此,你此行带着章邯前去。”

姒音一惊:“陛下,怕是不妥,章邯大人乃是您的贴身影卫,您让他陪我去蜃楼,您的安危该如何保障。”

秦王:“你既然说寡人为你撑腰,寡人就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寡人在为你撑腰。再说寡人有十万将士陪同,又是秦国境内,谁敢造次?你是担心朕,还是防着朕?”

姒音心下叹气,总不能说都有吧。

姒音:“自是担心陛下的,既如此,姒音谢过陛下。”

秦王:“一个月后,朕要在咸阳宫为将士们设宴庆功,记得回来。”

姒音:“姒音谨记。”

于是,姒音带着章邯回到了蜃楼。

蜃楼————

因为秦王有意为姒音撑腰,章邯不再同往常一样隐匿在暗中,而是大摇大摆地跟在姒音后面。

东皇太一看见姒音及其后面的章邯,亲切地对着姒音说:“音儿,怎么有空回来了?”

姒音还未开口就见章邯上前一步说道:“国师大人请注意自己的身份,玉衡公主虽是国师的女儿,如今却是我大秦最受宠公主,国师如此直呼公主名讳,怕是于理不合。”

姒音:“章邯大人说的什么话,无论怎样,我都是父亲的女儿。”语气之中有斥责之意,但对东皇太一的称呼却从当初的父尊变成了父亲。

姒音:一个字,爽!

东皇太一冰冷的面具下看不清表情,语气尊敬地说道:“公主不必对章邯大人生气,是臣忘记了。臣还以为公主是前些年在东海上的婴孩呢,如今一眨眼却成长了这么多,臣很是欣慰。”

姒音心里不屑一顾,她当然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孩童了,语气略带委屈:“父亲......”

东皇太一:“公主不必再说了,臣确实不该再称呼公主乳名,些不合礼教。只是不知公主今日回来是有何事?”

姒音:“父亲是觉得姒音不该再回家了吗?”

东皇太一:“臣不敢,这里永远都是公主的家,公主请随意,臣先告退了。”

“父......”姒音话未说完,东皇太一已然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