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我这一生虽然没少跟毒打交道,但对自家人是不会用毒的。”
闻言,姜月白刚要松口气。
李琛则是坏笑道:“老头子我往碗里下了合欢散。”
“合,合欢散?!!”
姜月白惊恐到了极点,愈发觉得燥热难耐,拼了命的抓紧衣领子。
她好想逃,却逃不掉。
没想到脸上时刻挂着和善笑容的老东西,居然如此的险恶!
这就是常听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师父。”
裴礼压下心中的异样,认真道:“弟子以后会注意,绝不被美色所惑。”
“光是注意没用的。”
“色乃刮骨钢刀。”
李琛教导道:“要想不被美色所惑,首先你得知道何为女色。”
“只有尝过了女人的滋味,才能不被温柔乡所困!”
“阿礼,你是为师一手调教出来的,为师不想你身上有任何弱点。”
“现在为师已经帮你铺垫好了,你可以随意施为。”
裴礼皱眉,“视线”下意识落在已经有些意识模糊的姜月白身上。
只见,
姜月白此刻衣衫不整,双眼迷离,露出的脖颈,肌肤粉红。
宛若一个红彤彤熟透了的大苹果,任君采撷。
这画面。
对一个两世为人都是处男的裴礼而言,直接是看的心猿意马。
“唳!”
突然,九天之上的夜幕中,传来一声似鹰似隼的啼鸣。
李琛抬头看了眼夜幕,轻笑一声。
“徒儿,你放心办事吧,上面还有个麻烦,为师去帮你挡住。”
“加油哦,此等绝色女子,莫要浪费。”
李琛拍了拍裴礼的肩膀,露出一个会心的笑,“为师今晚就不回来睡了。”
“……”
听着师父如此直接的暗示,裴礼也有些尴尬。
“视线”不由得再度落到了媚眼如丝的姜月白身上。
如此人间绝色,世上又有几个男人能忍得住?
更何况一个两世为人的处男?
“你,你不准碰我,不然我娘不会放过你的!”
姜月白还残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可虽是拒绝,但语气却是充满了诱惑。
裴礼突然愣了一下,而后竟是默默移开了视线。
倒不是真的惧怕了姜月白的威胁。
只是突然想起了五年前的秀秀,那时仅有十三岁的她,若是被土匪抓上山,肯定比这还绝望吧。
而且,自己为何踏上武道?
若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就将痛苦强加于人……
裴礼不想活成自己曾经厌恶的样子。
一念及此,
裴礼缓缓起身,走向浑身瘫软的姜月白。
“不,不要……”
……
夜幕之下。
万丈高空之上。
一道毁天灭地的剑光乍现,犹如推土机一般,将整个夜幕推成了两半!
一人一游隼分列剑光两侧,形成对峙。
“老家伙!”
“我家小姐若是有事,我家老板娘不会放过你的!”
一只体型超过一米的巨型游隼口吐人言。
其身上的羽毛呈现冰蓝色,神俊无比,双翼震动间,妖力澎湃,空间都好似扭曲。
不过它此时有不少处羽毛被斩断,显得尤为狼狈。
“放不放过老夫,那都是后话了。”
李琛脸上保持微笑,“反正今夜过后,你家小姐就是我徒媳妇了,你家老板娘不可能杀自己女婿吧?”
“你!!”
冰隼气的不行,恨不得再来一轮冲锋。
李琛继续道:“诶你说,若是你家小姐给你家老板娘抱了个小外孙回去会怎么样?”
“你!卑鄙!”
“老夫本就是杀手,这一生做的事,比这卑鄙的还有的是。”
李琛始终都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摆明了吃定了对方。
冰隼气的浑身颤抖,周身的气流剧烈激荡,天地间的温度都是一瞬间下降了十几度。
想出手,却打不过。
而这还不是最气隼的,最气隼的是,速度还比不过。
隼本就是以速度闻名天下,可在李琛面前,居然讨不到丝毫便宜!
真是不知道这老东西是修行的什么身法。
“咦?这小子……”
突然,李琛低头看向了下方,有些不理解。
……
“姜姑娘,你控制一点,你这样我很难办啊。”
竹林中,裴礼拦腰抱住姜月白,迅速的往碧水潭而去。
怀中的姜月白此时好似彻底失去了理智,衣衫褪去了大半,紧紧的贴在裴礼身上。。
这简直就是在勾引人犯罪!!
裴礼担心擦枪走火,只能掠上竹海,将幻影迷踪步施展到了极致。
“砰!”
刚刚来到碧水潭,裴礼就将姜月白一把丢入潭水中。
被冰冷的潭水包裹,姜月白意识终于有了一丝清醒。
“咕噜噜咕噜噜!!”
她一连呛了好几口水,发现自己被人丢水里了,拼了命的往岸上游。
可她脑袋刚探出水面,就被人按住脑袋,重新按回水里。
“咕噜噜,咕噜噜。”
她好似遭到了酷刑,脑袋不断的在水下与水下来回。
就这么一会儿,感觉至少喝了十几斤水。
……
竹屋。
裴礼刚刚回来,就注意到坐在门口的师父。
他低着头,不知作何解释。
师徒两一阵沉默,倒是李琛率先开口,“唉,为师早该想到会是这结局。”
“你可知那丫头的身份?”
裴礼如实道:“不知。”
“坐吧。”
李琛让裴礼在身旁坐下,而后缓缓道来。
“世间有一座超然物外的神奇客栈,名曰:神仙留步。”
“客栈老板娘圈养的灵兽就不下十种,神兽除了有麒麟,还有玄武与白虎。”
“这丫头身边一直有只开启了灵智的冰隼暗中保护,昨夜我就是拦它去了。”
裴礼喃喃道:“神仙留步,好特别的名字。”
“唉,若是你昨夜将那丫头给办了,不说能让你一步登天,少说也能少走几十年弯路。”
李琛道:“日后若是烟雨楼有变,那丫头便能保你一命。”
裴礼沉默半晌,缓缓道:“平白无故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这不好。”
李琛笑了笑,倒也没有多言,毕竟对于裴礼的性子,也不是今日才知晓。
裴礼看了眼幽幽夜色,冷风习习。
他回屋抱了床被子,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