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家族吗?”斯卡森·司洛达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白发女人。
“这是她告诉我的名字。”安加里娅垂着眸子,她的脸上一直都是这样认真而淡漠
“你确定吗?”斯卡森·司洛达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皱了皱眉头。
他对任何人都是这个态度,如果不是她跟她的母亲一样姓卡维娜,他绝对会把这个蠢女人给杀了。
“嗯,魔女是这么告诉我的。”司洛达看了一眼自己的行程安排。
“走吧,趁我有时间。”司洛达说着,让维斯去安排了雪地车。
“去哪?”安加里娅疑惑。
“我不知道你说的所谓的维多利亚·安岛鸶纳是谁,但如果是维多利亚家族的话,那位娜娜莉的老不死应该是知道的。”司洛达平静的说着。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个行动派。”
“少废话了,我只是希望以后带着门卡利达逃的时候,你会尽快一点。”
“如果他死在了开拓帝国,你最好永远活着,不然我见到了你,我一定会杀死你。”司洛达恶狠狠的说。
“所以你希望我长命百岁吗?”安加里娅歪了歪脑袋问。
司洛达瞅了她一眼,大步走上来压住她的脑袋,像是揪着她的头发一般就往外面带。
“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司洛达平静的说。
“可你不会。”
“别搞的好像自己很重要一样。”
“记住是你有求于我。”司洛达看了一眼安加里娅,她完全没有作为请求者的自觉 。
“哦。”安加里娅像是完全意识到一般。跟在司洛达的后面走着。
如果让司洛达来评价安加里娅的话,他会说这是一个性格十分恶劣的家伙。
虽然他也很恶劣。
去往亚人种生存区的道路并不遥远,作为整个开拓帝国明面上活的最久的家伙娜娜莉·苏宁,司洛达认为这家伙肯定知道些。
因为当初的维多利亚家族可是几乎要跟亚人种生存区置之死地。
她不可能不对维多利亚家族没有了解。
除非那家伙跟卡维娜·安加里娅一样蠢的没边。
相较于西伯利亚的风暴与无止境的大雪,这时候的亚人种生存看起来就好的多,白色的大雪覆盖森林的每一个角落,可那幽静的丛林世界里依旧充满了生机。
“这里可比安斯列内夫好多了,起码没有从水泥地里冒出来的钢筋。”安加里娅平静的说。
“如果把你埋到这里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司洛达无语的看了一眼安加里娅。
说句实话他也觉得这地方可比安斯列内夫好多了,起码他那顶黑色的帽子不至于被寒冷呼啸的北方吹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去。
“如果水泥地挖的开的话,你也会把我埋进去的不是吗?”
“可以的话最好。”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安加里娅,这家伙他讨厌极了。
很快两位大人物的出现,也惊动了当地的亚人,在寰女带领下他们成功出现在了那位娜娜莉公爵的面前。
那是一个矮到没边的女人,看起来只有一米五不到的身高,在这个人均一米七八的世界里,她确实矮的不像话。
“什么风把你们两位吹过来了。”娜娜莉·苏宁明显刚刚睡醒,这家伙的毛还没有梳整齐。
“可惜了,不是风,而是人。”司洛达淡淡的说着。
那双黑色深邃的眸子平静的看着苏宁。
“维多利亚·安岛鸶纳,你应该有印象吧?”司洛达像是在拷问一位罪犯,他的语气极其的不善。
“安岛鸶纳……”苏宁皱着眉头应对这个难缠的问题,虽然她刚刚睡醒可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怪异的一幕。
一个死去的女人,张开嘴里面是一个简陋的录音机。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脑海里会出现这么一幕。
“安岛鸶纳……吗?”苏宁皱着眉头看向司洛达。
“嗯。”
“当初与亚人种生存区,势不两立的维多利亚家族,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个家伙,就在前几天,那个女人杀死了卡维娜公爵。”司洛达依旧保持自己的平静与风雅,只是那双似蛇的眼睛,从来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真的吗?那个维多利亚·安岛鸶纳杀死了卡维娜公爵?”苏宁看着安加里娅。
“嗯。”
“一个酒红色眼睛的女人,我想您也许会知道。”
安加里娅保持着自己晚辈的身份,毕竟选在斯卡森·司洛达是斯卡森家族的家主,也就是斯卡森公爵,他的地位不比娜娜莉·苏宁低,而她只是卡维娜家族的长女。
她理应保持自己晚辈的态度。
“我知道的唯一一位叫维多利亚·安岛鸶纳的女人,是最后一任院士会的大院长。”
“也就是维多利亚最后的掌门人。”
“可她已经死了,被无名的凶手杀死了,我亲眼看到子弹洞穿了她的太阳穴。”苏宁淡淡的说。
“也就是说,一个活人顶替了死人的身份,杀死了卡维娜公爵。”司洛达不适时的开口提问。
“嗯,按照你的说法应该是这样的。”苏宁说。
她看着在坐的两人,她的目光扫视而过。
她的脑海里是一片的混乱,关于维多利亚·安岛鸶纳的记忆已经很混乱了。
她明明记得那天开拓帝二世的登基仪式上,不知名的凶手杀死了安岛鸶纳,子弹精准的洞穿了她脑门。
可莫名的她开始回忆这件事情时,却只想到维多利亚所有人都被子弹打穿了脑门。
在为剑筑城的广场上,维多利亚家族的所有人都当众枪决。
那维多利亚·安岛鸶纳为什么在她的记忆里那是被不知名的杀手打穿脑门呢?
她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回想着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一时间她也找不到为什么,她只能认为是这些年她的记忆被旧日侵蚀了。
“好的,我们知道了。”斯卡森·司洛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笔记,看向安加里娅。
“事情到这里已经没有办法了。”司洛达平静的看向安加里娅。
“我们该走了。”司洛达看了一眼自己的怀表,他的行程压缩到这里就已经不能再耽误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什么?”
“如果一个人被枪击打穿了胸膛可是没有死。”
“然后徒手将一个成年男性的心脏从胸膛中掏出。”
“这个人,她是……”
“被旧日污染了对吗?”安加里娅认真的看向苏宁。
那双黑色的眸子让人无法视而不见她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