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
斯乐芙·斯列夫像是在壮胆一般,强撑一口气,死死的盯着我。
“嗯……”
我沉思片刻。
下一秒四周就响起了笑声,他们看着我居然真的怕了,还嗯了一声,似乎是觉得我这位贵族小子已经吓的尿裤子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
我再次询问他。
斯乐芙·斯列夫没有像周围的人一样起哄,因为他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身上没有离开过,他太熟悉了,这种上位者的气息。
他清楚的知道,现在在这个贵族小子的眼里,他根本排不上档次。
“什么?没听清吗?”
“来来大家一起告诉他,我们叫他什么?”
一群人齐声大喊。
“贵族娘炮!”
“贵族小子!”
“后门懦夫!”
这些是仅仅一个下午他们就给我取的外号,但我也不恼怒。
只是淡淡的说,“按照官职,三队大队长,你应该叫我指导,或者是长官…你不知道吗?还是目无纪律,无视军规呢?”
我的声音不算大,但在嘈杂的人群之中,他听的格外的清晰。
他刚想要反驳我,却发现周围静寂无声,所有人都被我的气场压制在了原地,我看了一眼那位所谓的三队长,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想开口,却被我抢了先。
“还不快滚!不然明天就去领你的军令状!”
下一秒人群就像是受惊的鸟群,一哄即散。
就留下原地那位斯乐芙·斯列夫,他还呆呆的站在原地,那两米多的身高,更显的他手足无措,他的脸面无处安放。
我是开拓帝二世亲自选出来的指导,而我唯一的对手也就只有他了,其他人怎么敢,又怎么配?
“哼!小子你别嚣张,我告诉你……我绝对……”半晌他一句话说不出来,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什么?你想杀了我吗?你想上军事法庭?”
我冷笑着给出了答案。
我抬起手,k5m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脑门。
他看着那黑色枪口,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
“别想了,明天早上我们就会出征,在那之前,我做什么也没有关系,包括你的性命,我没有开玩笑。”
冷汗从他的额头落下,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脊背,他的四肢止不住的颤抖,他的目光止不住的看向我。
尽管他很想不跟我对视在一起,尽管他现在浑身上下怕的要死,但内心却燃着一团火,他的目光猛的坚定。
“有本事,你这个军长就杀了我!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别让我这个三队长看不起你,如果你今天没有杀死我,那么明天,后天,我保证整个军团里面,不会有一个人把那当做军长,我发誓!”
斯乐芙·斯列夫猛的怒吼,他像是一只在发情期的河马无论是谁他都要咬上两口。
“三队长,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想需要知道我杀了个什么人。”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目光里的冷厉依旧,我语气保持着平静。
“斯乐芙·斯列夫。”
“真是一个娘炮的名字啊!”
我猛的掀起那张木桌子,一边的伙计还忧心忡忡的看着我。
“一切损失由我,斯卡森·门卡利达来承担。”
那张木桌直接甩在斯乐芙·斯列夫身上,上面的酒水吃食洒了他一身,可他反倒是没有惧色,猛的甩开木桌,向我冲出一拳。
k5m在我的手中甩上一圈,他猛冲的一拳被我用枪托狠狠砸开。
我抬脚就是一脚正蹬,踹在他的腹部,斯乐芙·斯列夫向后退去几步,反倒是没了一开始的紧张。
气氛似乎在这一刻也在无形之中变化,变成了火热的竞技场。
斯乐芙·斯列夫目露狠色,一把抓住一边的木桌向我甩来,可惜我抬脚就已经挡下。
“没用的,我明天一定会把你的军令状写出来,交到你的手上。”
“哼!那也是明天的事情!”
他大步向前,俯身摆拳,沙包大的拳头狠狠的砸向我。
只是k5m在我的手中旋转,枪托直直打在那大摆拳之上。
他收回拳头,潇洒一甩,目光如炬,冷声说,“军长,就只会用你手上的那把枪吗?”
“有本事跟我实打实的来一场!”
“来一场!”
不知道谁在沉默的大众中喊了一句,下一秒所有人都沸腾起来。
“打一场!”
“打一场!”
……
震天的吼声似乎要把整个酒馆的屋顶给掀个底朝天。
“来吗?军长!”
“来!”
我似乎也被这种情绪给感染了,在军队之中,这些都是群爱恨分明的青年,在他们的身上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他们没有什么错,我也没有错。
错的是观念,但只要观念改正了,只要做好了,那么,这群年轻会告诉你没什么事他们没办法接受的。
在人的文明中,他们是向前的阶级。
同时他们有着人的每一个美好品德,这就是青年!
时间是人这一生无法逃脱的的诅咒,青年是人这一生最有能力,最有想法,最无惧无畏的,就连时间都会在这股勇气之下,选择逃避。
而军队,刚好这里遍地都是青年,他们各个都是不丢份,好样的!
我跟斯乐芙·斯列夫扭打在一起,他始终没有对我下死手,甚至有着让着我的意思。
我知道他已经服软了,在我拿枪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人了。
人最讨厌的是什么?
是软蛋!是懦夫!是失去脊梁的奴隶!
而这是他们眼中我,可我做出的一切表现都在告诉他们。
我不是,我跟你们一样!是人类最热血的青年。
尽管我有点沮丧,但血液还在流动,那么抗争永不停歇。
我跟斯乐芙·斯列夫打到最后,已经不再束手束脚,全力以赴,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但那只是出发在我还想活着的角度。
我跟他以伤换伤,算是伤敌500自损1500,但这对我来说只需要睡上一觉就可以好。
不存在什么懦夫。
而刚好我这拳拳到肉,以伤换伤的打法更加点燃了所有人热情,就连店里的伙计也在不自觉的向我加油!
“军长!加油!”
“指导!加油!”
“军长加油!”
“指导加油!”
“军爷加油!”
打到最后,我把斯乐芙·斯列夫踩在了脚下。
他缓缓的抬起一只手,说“我输了。”
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一块,浑身上下比他刚参军那会儿还要痛,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爽过了。
这感觉比喝酒喝通宵还爽,比吹牛逼还爽!
我俯身一只手扶住耳朵,大声怒吼,“大点声!我听不见!”
我环顾一周,再次大喊,“你们听见了吗?我反正没听见!”
“没听见!”
一群人振臂高呼!
“我平日里真是白对你们好了!”
斯乐芙·斯列夫,叫骂着,只是他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勾起了一抹笑。
明明被被人踩在脚下这种事情很耻辱。
但……
“是我输了,我三队大队长,斯乐芙·斯列夫输给了指导!我是个娘炮!我踏马就娘炮不如!”
斯乐芙·斯列夫大喊,他的声音浑厚的不像话,我感觉方圆几十里都可能听的到。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听到了吗?”
他叫骂着。
“听到了!”
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笑,连带着我一起。
我似乎第一次才认识到,人为什么是群居动物了。
酒馆里昏黄的灯光在封闭里的空间是那样的温暖,似乎着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这里是热血流通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