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登上开拓帝位置的他,现在也已经快三十岁了,在这个位置上的开拓帝二世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上对于开拓帝国理解最深,感触最多的男人。
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伟业。
同时他也是所有贵族共同的,最大的敌人。
科洛西斯。
我跟着安普利斯伯爵的指引下,去面见那位开拓帝二世,开拓帝二世的皇宫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宏伟壮观,却也不失它的震撼,不知道为什么这既没有钻石珠宝的镶嵌,也没有高到直达天际,更没有广阔无垠的面积。
只是一个相当的平庸的宫殿,但不知道为何,只是在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已经被深深的吸引,以至于无法回头了。
像是逐光动物追求光的本能,我一点一点的靠近那所谓的宫殿,虽然我完全不明白,但就像是飞萤扑火一般,大步向前走去。
直到进入宫殿,这时候的科洛西斯已经到下雪的季节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的运气不好,所以我并没有见到那满天的大雪。
天气依旧是记忆里的阴沉,似乎这里和从前没有太大的区别,也许相较于其他人,我在这里只是多了一段悲伤的记忆。
我看到了,那位开拓帝二世。
他坐在自己的帝位上,宛如伟大的君王,审视着他那叛逆的臣民。
“贵族斯卡森·门卡利达面见开拓帝二世殿下。”
我陈恳的鞠躬行礼。
他看着我,这时候的开拓帝二世已经是年近三十的男人了,他的目光浑浊,他长着一张不符合他身份的娃娃脸,只是那锐利的目光总会让人忘却他那张脸,在大部分人的印象里这是一位狡诈,狠厉的王。
如今我真的见到他之后我才明白,说的没有错,那双平静而浑浊的眸子里是藏不住的高傲与暴戾。
开拓帝二世看向我,像是在看一只蝼蚁,他淡然开口,“受封吧。”
一边的佣仆这才拿起一份档案,小跑着到我的面前来,他笑眼谄媚,将那档案毕恭毕敬的交到了我的手中。
我还没有来得及打开,就听到开拓帝二世的声音传来。
“十月冬的平叛者,我封你伯爵,原来的黎兰多家族生存区,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你可以给你的新领地取一个名字。”开拓帝二世看似无所谓的说着。
这番话却让我不得不得警觉起来。
先是让我进了军队,又立马把我安排到黎兰多家族的封地,在那里的是什么?
工人农民!
开拓帝二世最忌讳的是什么?
贵族和他们走的太近。
那么一股无法抵挡的中间力量从开拓帝国的土地之中拔根而起呢?
我刚想要开口拒绝,开拓帝二世界再次开口。
“欧洲各国向英格拉姆,瑞康王宣战,各国邀请开拓帝国向英格拉姆宣战,战争结束后英格拉姆的战争赔款各国统共。”他那双暴戾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我。
不知道为何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骨肉都被人狠狠的碾压着,似乎那挺拔的脊梁骨也被拆了稀碎。
“这封爵和封地,我想斯卡森·门卡利达你会愿意为开拓帝国出一份力的对吧?”
他带着笑意的看着我,像是一把剑刺穿我那想要逃亡的心思。
我……低着头瞪大眼睛,我感到不可思,我无法拒绝这位开拓帝二世。
我颤抖着抬起自己的脑袋,眼神麻木,“我……愿意。”
“哼?”
“那我就替全国民众谢过斯卡森·门卡利达先生了。”
“传我命令,派三千神权为军,两千银甲重骑,总指挥塔里木·罗拉……”在一长串的名单下,最后出现的是。
“斯卡森·门卡利达为指导兼监军。”
等到我缓过神来之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这时候我能看到的只有科洛西斯阴沉的天空。
无能为力。
当天下午我把档案在科洛西斯的邮站寄到来安斯列夫内,收件人会是我的哥哥,斯卡森·司洛达,我没有打开那份档案,我没想到的是哥哥上次说,现在我已经开始了迷茫,看不见所谓的前路,我想这就是我。
就像是那位无暇与雪之神所说的,为心堆砌的城堡,终究会隔绝一切。
在冰天雪地下我都没能站起来,现在却是绝望来临。
领兵打仗?
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开拓帝二世想做的是?带着这批人让我死,甚至不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只要阵地上英格拉姆发起一次冲锋,那就是我的死因。
那位开拓帝二世誓死守卫他的利剑,肮脏的鲜血可以短暂的停留,但必定洗净。
我当天下午直接离开了科洛西斯,我并不喜欢这里,离开对于我来说算是一个好的选择。
再过半个月,我就会从莫斯利安出发,绕过莫拉河,来到古宁塔司,这里是军队集结的地方,在巨剑雕像面前,说出那违心的誓言,然后去往讨伐英格拉姆的路上。
而一名监军兼指导,他的职责只有死亡。
这才是开拓帝二世想要看到的。
毕竟想要让斯卡森家族狗急跳墙的话,最好拿捏的就只有斯卡森·门卡利达了不是吗?
杀了斯卡森·门卡利达,你斯卡森家族到底会不会开始反抗呢?
如果斯卡森家族不反抗的话那不就是代表贵族为首的开拓帝国时代拉开的帷幕。
由开拓帝二世亲手粉碎的贵族时代。
接下来就是王权的鼎盛时刻。
但作为一个封建主义的奴隶社会,它终究有它的局限性,在历史的滚滚车轮下没有人知道谁能笑到最后。
而我从一开始,唯一的目标只有,给开拓帝国带来新生!
第二天一早,我就已经回到了莫斯利安,我疲惫的厉害,一躺在自己的床上眼皮子就已经自动的合上了,一天的时间我大概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那该死的火车上。
好在的是我的睡眠质量还不错,在嘈杂的列车上我还是眯了不少的时间。
我闭上眼,却睡不着,兴许是在列车上眯的时间太长了。
但还是累,身体莫名的累,只感觉浑身上下的四肢都重,但身体却又提不起一丝的力气。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一道声音将我叫醒,“你这是怎了?昨天一天都泡在了娱乐区哪个女人的身上了?”
是乌拉尔的声音。
我艰难翻身看向她,我的眼睛酸涩,能明显感觉到我整张脸都是肿的,那感觉像是水肿。
“喂!问你呢?怎么不说话?”乌拉尔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