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是,阿尔盖比·依卡岚下达了命令。
“全部停火!”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从高处降下,在这一刻我才明白什么是王的气息。
那跟平时一脸疲惫模样的根本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他还是坐在那里,那原本半死不活我模样瞬间变得不怒自威,他的双眼扫视一圈。
没有一个人敢于试图开火,这一刻这些士兵选择臣服他们的王。
这时候我才发现,他对于他父亲的死根本没有生气,他像是根本不在乎,他愤怒的不是我,而是背叛。
这个时候,冰海爵士也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些士兵就已经完全不听她的了,威廉·安娜杉的那条命太廉价了,只有给了她这么一会儿的机会,可惜的是士兵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们还是臣服这个王。
冰海爵士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她的姿态优雅的不像话,似乎是这个战场上盛开的玫瑰花。
她笑了笑,用手摘下来自己脑袋上常年挂着纱织帽,说“一个小小的礼物,没有杀了你是我的遗憾……”
“你输了,自裁吧,你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这话似乎在一瞬间抽干了阿尔盖比·依卡岚的帝王之气,他的身体一下子就像是萎靡了一般,整个人就像是被吸干了一样,没有半点精气神。
“我知道的,不过,阿尔盖比·依卡岚,我希望你可以不要伤及其他的冰海爵士,他们还是这个国家的子民,而我理应该死。”
她说着,眼神示意着一边的统卫军。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这句话阿尔盖比·依卡岚几乎是吼出来,这一刻他再次重展王者雄风。
只是冰海爵士,基模格·微德菈只是微微一笑,她伸手撩起自己的刘海,在她的额头上是一个隆起的包,那是被她的那个舅舅用枪托砸出来的,她没有选择处理伤口,而是带着那个伤,活着。
“各位,我与你们坦诚相见,我们与冰人鱼种相交不知道多少年,我们曾有过无数的交集,我们与他们的关系总是多变着,但是面对共同危难的时候我们都在患难与共,我们的生死与他们挂钩,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干过亡国灭种的事情,而现在呢?告诉你们的王做了什么?”
冰海爵士笑了,她笑的坦诚,那枪口指着她的士兵身体发抖,似乎并不是这种事情,他们把目光投向那位王。
阿尔盖比·依卡岚只是默默的站了起来,说“我做了什么?”一开始他的语气很平静,“我提高了关税,增加税务,针对贵族阶级,实现了全国百分之三十的人依靠这笔从贵族手心里漏出来的油水,攻坚脱贫,对于农业的补助,对于纺织业,工业,制铁,等等,相较于去年增长最低不超过百分之二十二,只需要八年的时间,完成第一个计划,这个八年里我们将拥有没有人鱼的巨大海洋,并且我们拥有完善的海下开采设备,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也是很多人民生活的保障,同时我建立了大量的国有工厂……”他停顿了片刻,又说“我想说的是,你们的国王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你们任何一个人,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在婆交式国的新浪潮里,好好的活下去,你们每一个的孩子,长亲,都是是整个婆交式国密切不可分开的一部分,没有婆交式人的婆交式国没有任何意义,我是这里的国王,我爱我的子民,胜过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我对神明发誓,你们的国王从来没有任何一刻试图放弃你们!”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的目光真挚而炙热,这一刻他像是婆交式国徐徐升起的太阳,照亮整个婆交式国的每一处寒冷,每一处黑暗,就算光总有找不到的地方,但他足够的热,热会不断的传递,直到所有人感受到,在那之前他不会停。
所有人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将自己的目光从那高高的太阳上收了回来,突兀的又出现了一队人马,从城门外进攻,那是婆交式工人社的人,他们是来捡便宜的看到皇宫里面没有打了,所以认为可以过来捡便宜了。
“反击!”阿尔盖比·依卡岚立马下令开始反击,没有片刻的迟疑,所有人反攻向外面的工人社。
这时候的基模格·微德菈只能默默的戴上了自己的纱织帽,静静的看着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她并没有恐惧这些于的理由,她可是真宗的冰海爵士。
“基模格·微德菈胜负已定了,工人社不可能打的过统卫军,他们也不可能会再次听从你的要求,死去的冰人鱼种也不可再次复活,而且我们谁都不能保障,如果冰人鱼没有死,你刚刚带来的军队里面有冰人鱼种的人,也许那时候我也就输了,但是晚了已经没有机会了。”
阿尔盖比·依卡岚只是漠然的说,眼里的还是那不可避免的疲惫,似乎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就能要了他那一条老命一般。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不想死啊!”
基模格·微德里笑着,她笑的大方,笑的灿烂。
“你本就不该来到我的面前,也许你该让你的某个替身来,最好不要带着冰海爵士的名号来,因为那时候我只会剥脱你的一切,但不包括你的生命,而现在,我要的只是你的生命。”
阿尔盖比·依卡岚的目光看向我,搞我背脊发亮,我颤抖的把目光对向阿尔盖比·依卡岚。
“你呢?”他问我。
“我吗?”我指了指自己。
他无奈,点点头。
“我就是来凑个热闹的不是吗?就像当初一样,我来到婆交式国只是为了活下去,根本不会对你动手的不是吗?”我看似随意的说了一句,但实际我就已经做好了杀死他的准备了。
“随便你,跟着你的家人早点回去,婆交式国未来不需要一个所谓的传奇外交官。”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基模格·微德菈。
“你妹妹呢?我还挺喜欢她的,她能跟我走吗?”
我看向他问,只是他的表情明显一愣,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我在说些什么。
“我的妹妹?得病了,罕见的病。”
他说的极其随意,似乎他的这个妹妹无关乎他。
我明显一愣,因为很明显,哼诺可能已经被他干掉了,我甚至连皇位都争夺都可以看到,我刚走没两天,这个家伙就已经登上了王位,似乎之前的架势全部都是他们演给我看。